对于自己没有的东西该如何面对?毁灭?其实太无趣,倒不如占为己有。
“是不是,因为,我对你太好,以致于你一直以来都太过自信。一直都觉得我怎样都不会离开你,所以,慢慢地,你就一点也不在乎我?”
“她只不过是将不在乎的东西统统不在意罢了,而她不在乎的正好是整个世界,至于我,恰好也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所以她不在意我,无可厚非。”要是有一天,看遍十丈软红,**人间的人安定下来了,要是有一天,识透天地冷暖,铁血心肠的人温柔下来了,那么,这……就是爱了。
不是幡动,不是风动,是我的心,为你而动。你喜欢,你动心,你爱上,那么,你就活该。
岁月太长,世界太大,遇到一个人太不容易,只是因为一个眼神又怎么样,他第一眼就爱上了她,他承认是草率可笑,但至今为止,他都未曾后悔过。
就算中间出过那么多的风波,可他不后悔,甚至,还一直在庆幸感恩。
“姐,答应我,永远都不要骗我,因为我真的……很相信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信。”
“落落,你为什么不开心?”我是谢落,花谢花落的谢落,所以注定,一生漂零无依,然后渐渐的,长出了利刺尖牙来自我保护。
香港,中西区,施勋道,倚峦。双层的欧式古典罗马帘一层遮光帘被拉起,只有另一层真丝窗纱落下,三米多高的落地窗未有完全关好,半山上的清风柔缓地吹进来,掀起窗纱的一角。
可以看到落地窗外,是环境清幽,绿植丰富的清丽山景,不远处还能望见维多利亚港的夜景,海上有微微的星光。
对岸,是香港著名购物区与夜生活集中地尖沙咀,而这里,是拥有最好居住环境与全世界最高地价的施勋道倚峦。
一阵风停,纱帘缓缓飘下来,遮住那些星光与山景,这一切,在光线微弱的黑夜中都华丽得犹如一个梦境。
这一切,是全世界人的
“香港梦”。这一切,今夜,也是谢落她的梦。长毛绒地毯上有一件早就掉落的矜贵男式睡袍,谢落正跪在一张欧式大床上,细肩带睡衣滑到半胸,面色泛红,目光涣散,身下是一个男人,上半身一丝不挂,掐着她的腰肢,表情似笑非笑,乐在其中,眼中半分迷离,半分清醒,一片旖旎。
明明身体已忍得难受发痛,可左简萧却还能以大脑中极强的意志力克制住,身上有反应,意志上却还有最后一丝防线坚持着,他的大手把谢落的腰捏得生疼,看得出来耐心正在一点点随着时间流失。
左简萧强撑着不主动,压抑着喉中的沙哑魅惑:“落落,别怕,这没什么可怕的。”谢落没有回答,坐在他身上,却还是没有更深入的动作,脸上的绯红越来越明显,但是就是没有一点点做下去的勇气。
性冷淡……呵,性冷淡。那么难道就注定,永远都不能接受……这个了吗?
哪怕是爱的人。左简萧继续耐性温柔地劝她,虽然自己身体某一处早已经滚烫,忍得难受。
语气温和,声音低沉:“放轻松一点,不行也没关系,还有下次的。”谢落几乎要哭了。
既是恨自己,又是恨自己从前的人生。是那个人害了自己,是那个人害得自己变成这个样子,是那个人害自己,现在也伤害了左简萧。
也许还会害了自己与他一生……这太可悲了。泪水忽然一下就滑落了下来,滴在左简萧的胸膛上像一滴灼烫的滚水,那附近的一整片皮肤都像是在被烧灼,连同皮肤下的那颗心脏,都在疼。
只是心疼,不是怨恨。落落,他真的,好心疼你。此刻左简萧的眼中已没有半分性欲,褪尽旖旎后只有浓浓的深爱,温暖的手触碰到她的脸上,一寸一寸揩去眼泪,泪水也将他的指尖灼痛。
可是谢落的眼泪却更加汹涌起来,左简萧将她从自己身上抱下来,安放到身边,像是对待一个小孩子。
接着又温柔贴心得替她盖好被子,再掖了掖被角,把她小心翼翼又柔情似水地搂入怀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背,安慰着。
“好了,别哭,别哭啊。”再哭下去,他真的要心疼得不行了。谢落还在微微哽咽,左简萧感觉到怀里的人在细细啜泣,便将她抱得更紧,亲亲她的脸颊,吻吻她的眼睛:“落落,你为什么不开心?”没有声音回答他。
只感到怀里的人僵硬绷紧,慢慢地在他怀中蜷缩成婴儿在母体内的姿势,是标准的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为什么在他怀里还是觉得不安全呢?他明明已经将所有可以给她的都给了她,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安全?
还是觉得不开心呢……落落,你为什么不开心?……又一阵风乍起,掀起薄如蝉翼的真丝窗纱,隐隐露出窗外的半山山景,鸟鸣嘤嘤,风光如画,远眺是一派维多利亚不夜港的繁华景象,海面星火璀璨,火树银花。
忽然在远处的天空中有接连不断的烟花纷纷绽放,映得一片天五彩缤纷,照亮了一整片黑夜,巨大的烟花犹如一场永不落幕的幻梦,无声无息,只可远远观望。
“香港梦”。一场梦。也是他们的梦。正文第一节在茫茫人海中,访我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第一节(1)翌日早晨。半山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和薄薄的真丝窗纱洒在地上,一片金色光辉,光线暖而柔,海丝腾的床柔软舒服,给人以最好的睡眠享受。
加上愁春懒起床,让人只想再这个地方,这张床上多睡一会儿。就连昨夜在不熟悉的地方睡了一夜的谢落,也能在这里睡得不错。
谢落微微睁开自己的眼睛,经过窗纱一层过滤的阳光并没有那么刺眼,她揉了揉眼睛,缓缓撑起自己的身体,觉得陌生。
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左简萧的房子,而昨天晚上自己是睡在他的房子里的,而且,是自己主动地睡在这里。
用手胡乱梳了一把头发,侧头看一下身边,双人床很大,很空。枕头上只有微微的凹陷,还好,至少证明,曾经真的有过他陪在自己身边,她慢慢地将手伸过去,摸了一把身侧的床,似乎,还能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温热,才觉得稍许的安心。
再往床头柜上一看,是一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全新的衣服,应该是做事向来细心的左简萧一大早就让人去准备好的。
思绪停了一会儿后,渐渐回想起昨夜的事情。昨夜,她主动地跟着左简萧来到他家,喝了一杯玛格丽特,她并没有醉,可却假装醉了,趁着酒力壮着胆爬到了他床上去,他很绅士,也很傻,居然以为她是真的酒后乱性,一遍遍地问着自己愿不愿意。
她一生中头一回那么主动地吻一个男人,用密密麻麻的吻来告诉他自己愿不愿意,告诉他,自己爱不爱他。
然后,然后……左简萧知道自己的缺陷,怕她终会抗拒,会害怕,所以把主动权交给她,一点也没有用强。
他对自己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好和耐心……可是自己呢?最终还是辜负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