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严肃。
两个老嬷嬷上前，就要抓住她。
手一碰，秋离一个过肩摔，就把人翻了过去，一个侧翻，便已到沐歌身边。
利爪一划，就要向沐歌的脸袭去。
沐歌冷冷一笑，手中的参汤便往她脸上泼去。
“啊”秋离惨叫一声。不由自主的捂住一片烧红的脸。
沐歌乘机往旁边一躲
秋离的手直接就向她刚才的位置而去。
“哗”的一声，整张桌子应声而碎。
沐歌暗道一声好险，见秋离的脸上挂着肉片，眼睁不开，却仍不死心的四处听她的脚步声，她停住脚。
秋离一闪身，已到了她跟前，沐歌快速一躲，却还是有些来不急，“刺啦”一声，衣服被抓出一道长痕。
沐歌往旁边一闪，眼珠子转了转，就往楚氏那里跑去。
“快，拦着她。”
堂子里的丫鬟嬷嬷们惊慌失措，忙上前试图挡住秋离。
秋离听到声音，脚左右交叉勾了几勾，丫鬟嬷嬷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
楚氏尖声叫道“救命啊。”
一旁因变故突如其来还回不了神的书雅连忙闪身，到了秋离面前，用脚一踹，秋离的身子沿着华丽的地平线做曲线运动，落地滑行数十米，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肋骨被踢断了。
“打，给我狠狠地打，”老夫人在惊吓下有些喘不过气来，缓了一缓，冷着脸道。
“是”丫鬟嬷嬷们拿起屋里里早已备好的木杖就往秋离身上打去。
秋离猛的又吐出一口鲜血，眼神怨毒的看着沐歌。
沐歌笑着看着她，脸上不带丝毫表情。
“老夫人……呵呵呵……若是我刚刚不被人截下，你应该死了吧。”秋离哈哈大笑“二小姐……真是孝顺，往老夫人那跑。”
楚氏的眼猛的盯着沐歌，乏着冷光。
沐歌对上她的眼，一脸讶然和无辜，就像在说，她说的话我听不懂。
良久，楚氏把眼移开。
沐歌低下头，感受到书雅投来的探究的目光，怡然不动。
她要是不往楚氏那跑，满堂的丫鬟嬷嬷们，谁来帮她。她可不信楚氏会帮她，楚氏早在心里惦记着要教训她很久了。这是一个大好机会，她怎么会错过，只要她不死，她楚氏就不会担心。
沐歌猜得不错，楚氏正是这样想的。
虽说现在周家已和楚沐歌有来往，上面那位贵人又压着她，让她不能教训楚沐歌，但并不意味着，她对楚沐歌就能真正护上了。对她来说在楚沐歌手上吃的闷亏，非要讨回来不可，平日里不能拿她怎么办，今天吓吓她，让她知道没有她的帮忙，她在府里很难安生也好。
当然，除了教训楚沐歌，最重要的是，那人来势汹汹，那些丫鬟嬷嬷未必拦的住，为了自己的安全，她宁愿是楚沐歌受些伤，反正，有雁儿的护卫在，死不了的。
“老夫人”见人就要断了起，苏素的眼神一闪“再打下去人就没了，还这么盘问，在这府里，竟然有人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若不给背后之人一个教训，楚府的颜面往哪里摆置。”
楚氏看了看气少进多出的秋离，摆摆手“停”
丫鬟嬷嬷停了手，往后退一步。
之前是被吓到了，咋听老夫人的话，引发了本能的攻击，所以下手重了，也没顾忌，现在各个心情平静下来，看见被自己打的鼻青脸肿的秋离，反而感觉心里有些渗渗然。
“说，是谁叫你去沐渊阁装神弄鬼的。”老夫人的眉眼皆是厉色，说到鬼字，还特意咬重了。
秋离看着她，冷笑一声，却激起身上大幅度的疼痛。
沐歌上前“祖母要查，还不容易吗，直接往各个阁里的人员名单里查上一查，异色，便可以了。又何必大费周章，再次盘问呢。”
“老夫人，这丫头奴婢看也是嘴硬的很，不如就按二小姐说的做，也可以省了不少功夫。”
沐歌讶然，收起脸上的异色，向她看去，便见苏嬷嬷饱含深意的看她一眼。
楚氏看她，“各阁里查询，看那个阁子里不见了个丫鬟。”
“是”苏嬷嬷带着人下去。
沐歌尤自坐回之前的位置。
“老夫人”流化快速的从外面进来，看了看堂子里的情景。与楚氏对视一眼。
楚氏招招手，两人进了内堂。
“老夫人，听三小姐的丫鬟说，暖玉阁闹鬼了。”
“闹鬼，哪来的鬼”楚氏大怒“沐渊阁闹鬼，暖玉阁闹鬼，等会是不是整个楚府都要闹鬼。”
“老夫人消消气。”流化接着说“这是暖玉阁里的丫鬟嬷嬷们亲眼见到的，哪里还能有假。”
“亲眼见到的”楚氏的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是，来禀报的丫鬟是这样说的，奴婢见她身子斗缩的厉害，就叫人去查了一下。回来的人说三小姐的奶娘躺在地上，被吓得直哆嗦，三小姐一见到人，就直往被子里缩，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说别来找她，头不停地摇着，连嘴唇都被吓白了。”
“看见那个鬼了吗？”
“奴婢们把灯点亮，听见一声凄厉的叫声，便看见屋里生起了一股烟，没看见什么鬼，但是听她们描述那个情景，奴婢觉得，可能是《古经》里所写的那样，鬼遇上了火，便魂飞魄散了。”
“笑话”楚氏听她所说，心里有几分相信，但还是冷着脸“世上哪来的鬼。”
流化唯唯诺诺的到了声是，嘴上却不小心把话吐出了口“十几年前老夫人不也……”
“放肆”楚氏脸色一下子变得分外难看，“往日里你也是个谨慎的，今天怎么把话胡说。”
“老夫人息怒”流化立刻意识到她说错了话，忙跪下，扇了自己一把掌“是奴婢的错，奴婢不会说话，请夫人责罚。”
楚氏的气息起起伏伏，手上青筋暴露，吐了几口气“罢了。那丫头可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流化听她的问话，脸上一片平静，像是早已知道她会这样问“老夫人放心，三小姐虽是被吓到了，但神智还算清醒，没有胡乱说出那件事来，奴婢想，那件事是三小姐做的，即便说了，也查不到老夫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