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杜子萱的顺风车,一路心惊胆战,戴待几次想要夺过方向盘自己开。皆无果,所幸最后留了一条命回到酒店。
洗完澡出来,手机铃声正大作,竟是杜子腾破天荒地打过来。
戴待心头当即一个咯噔。
不会是杜子萱当真回去跟杜家告状吧?在车上时,她分明已经连哄带骗地要求杜子萱暂时别对杜家的人透露她回国的事。
划过接听键,杜子腾的第一句话便验证了她的猜测:“爸妈让你明天过来一趟。”
“杜子腾,我们当年结婚的时候约定过,我不会以媳妇的身份踏入你们杜家的大门。何况我们马上就要离婚,我更不想和你们家有过多纠缠。”
“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跟那个鬼丫头胡说些什么?!一回家我爸就把我一通臭骂!”大约是不太方便说话,杜子腾的声音压得很低,满是隐忍的恼怒,“你不是想离婚吗?好,只要你明天过来。我马上和你离!”
戴待略一犹豫,杜子腾的声音再度传过来:“你以为我愿意吗?明天是我外公八十大寿。不管怎样,你都得给我来一趟!”
“哥,我可听见了,你又对嫂嫂大小声!”杜子萱清亮的嗓音突然从那头乱入,似乎在抢杜子腾的电话,听筒里有些嘈杂:“嫂嫂!你别怕!我会替你做主的!”
戴待扶额,又好气又好笑。
杜子腾生气地朝杜子萱嚷嚷几句,重新夺回电话:“喂!你到底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之前是为了隐姓埋名迫不得已和他做交易。现在她只想赶紧恢复自由身。
“好,我去。你待会儿把时间和地址发给我,我明天自己过去。”顿了顿,戴待强调着补充道:“寿宴结束,我们就去民政局。”她不想再夜长梦多。
“放心,我不会影响你投身下一春。”临了,杜子腾不忘阴阳怪气地讽刺了一句。
挂断电话,戴待走去客厅喝水。正为明天搬家收拾行李的苗条突然问道:“待待姐,我刚刚隐约听见你明天有约?”
“嗯。有位老人家过大寿。”说起来,她还得准备寿礼?
不,不对,不止寿礼。她和杜子腾离婚是私下里的事。台面上,明天是她这个嫁进来四年的媳妇儿第一次正式见杜家的人,从礼数上来说,不是该给每个长辈都备一份礼?
戴待猛地一拍额,彻底后悔答应杜子腾了。
正伤着脑筋,苗条飘到她面前,表情讪讪:“待待姐,我忘记告诉你,集团有人来电话,说是要你参加明天早上的会议。”
“会?什么会?”戴待一怔。她的合约不是还没正式签下来吗?
“不知道。”苗条摇头晃脑地重复原话:“只说‘很重要,请戴小姐务必参加’。”
戴待点头,若有所思地咬唇。
翌日清晨,戴待将亲手烘焙好的小饼干装盒打包,交待给了苗条:“帮我送到荣城自闭症儿童康复中心,交给陈老师。”
去康复中心报到,已经成为她现在每日的必需行程。小孩子都喜欢漂亮的食物,所以她变着花样把小饼干烘焙成各种形态。一想到今天见不到儿子,戴待心里就一阵难过。团估状才。
吩咐妥当,她匆匆出门赶往TK——杜子腾那边的寿宴是在下午,倒是不影响她这边开劳什子会。
未抵达大厦楼下,远远便看到马休站在路口,显然是在等她:“戴小姐,早上好。”
“怎么了?不是说开会吗?”戴待停下车,探出头问。
马休故作神秘地解释:“是开会,不过不是在公司。戴小姐,顾总等你好一会儿了。”
闻言,戴待瞥一眼两三米外的那辆加长林肯,对马休道:“我今天自己开了车。就这样走吧,你们前面带路。”
“是的,戴小姐,我们本来就是等在这里带路的。”
呃……
戴待噎了噎,马休笑着走回林肯。
半个小时后,抵达目的地。看着呈现在眼前Caprice餐厅,戴待怔了怔,回头准备问马休,却是撞上另一双黑沉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