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心想你这样子也够鬼鬼祟祟的了:“恩,晚上我会来察看一下的。虽然他们是我们的同事,但是如果犯了错误,我绝对不会包庇他们!”
夜很快降临了,秦风傍晚在老马餐馆的厨房里吃了顿晚饭,帮着阿蕾母女干了点烧火做饭的活儿。
昨天阿蕾在秦风的道观里留宿,回家之后让父母好一顿笑话。今天秦风又来,爽朗的阿蕾有点不好意思了,总是避着秦风。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秦风向阿蕾母女告别了一下,独自来到乡。
乡大院里黑沉沉的,秦风没走正门,轻飘飘从两米高的围墙上翻了过去,悄无声息的来到治安科办公室的后窗户下。
夜里很寂静,秦风清晰的听到办公室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怒吼:“他吗的,别给你脸不要脸,告诉你老实点,否则我就把你的事情说出去……”
然后就没了动静,办公室里慢慢响起王淑芬低低的哭声。
过了一会,赵英国满脸得意洋洋的从办公室里溜出来,转到乡的矮墙边,直接越墙离开了。
原来刘健向自己暗示的就是这个事情。秦风有些哭笑不得:不就是私人情侣吗?
秦风走到办公室门口,从虚掩的门缝望进去,可以看到黑暗里有个影子,发出低低的抽泣声,看身形应该就是王淑芬了。
看到办公室门口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王淑芬惊叫一声,把身体蜷缩在办公桌下面瑟瑟发抖。
秦风走进办公室,房间里一股子淡淡的怪味让他皱了皱眉头:“王姐,我是秦风。”
王淑芬在桌子底下低低的应了一声。过了一会,王淑芬穿着白天的裙子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
“他们经常欺负你?”秦风把门关上,坐在办公椅上问道。
“恩。”王淑芬躲在黑暗中点点头。秦主任没有开灯,让她多少有了点安全感。
“干坏事的都有谁?”秦风继续问。
王淑芬沉默了一下,低声道:“黄爱国经常来,赵英国趁着他表哥不在的时候会来找我,有时候黄主任出去跟人谈事,也会叫我跟着去作陪。”
秦风吃惊的呆了一会,低声道:“好像你刚才没做什么措施,不怕怀孩子吗?”
“我做了两次人流,后来实在受不了,去年去县里结扎了。”王淑芬低声道,听声音非常痛苦。
秦风哦了一声,想了想问王淑芬:“那王姐你想不想摆脱这种烦恼?如果你对今晚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特别在意,就当我没问。”
王淑芬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一个拉扯儿子生活的女人,整天被自己的上司欺负也就算了,还要被上司带去陪一些不三不四的客人。
对于王淑芬的配合态度,秦风非常满意。他点点头:“最近应该会有事情发生,到时候我通知你配合我的工作,明白了吗?”
王淑芬坐在黑暗里点点头,听到秦风站起来,几乎没有任何声音的离开了。坐在办公室里发了会儿呆,想起黄爱国表兄弟俩的凶狠,心里不禁有些害怕。如果秦风能够帮助自己摆脱他们的纠缠,那真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果然如秦风所料‘有事情发生’了,被秦风用杯子打了头的张有为找了个纱布弄在头上,然后跑到李柏松的办公室大吵大闹,说是不处分秦风就不足以维护乡领导班子的威严。
秦风收拾了张有为,李乡长这时候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哪会去处分秦风,他说了几句团结第一之类的套话,就借口要去自然村办事,离开了乡长办公室。
不过张有为非常执着,李乡长不管这档子事,他就打电话给跟他关系不错的副县长。等李乡长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立刻接到了县办公室打来的电话。
“什么?你们要派人来走访调查?”李乡长啼笑皆非,就这么屁大个事还要来调查,吃饱了撑的吧?
县办公室的韩主任也有点无奈:“张有为跟陈副县长关系不错,他被打的事情陈副县长向我交代了要查清楚,兄弟我这也是没办法啊。不过去调查的是你们治安科黄爱国的同乡汪海金,你配合他调查一下,咱们哥俩上上下下也有个交代不是?”
于是县办公室派了的调查员汪海金第二天上午就到达了乡。汪海金和黄爱国年纪差不多大,不过前面的头发已经掉的七零八落了。汪海金一到凉山乡,就跟几位当事人展开了谈话。
首先被汪海金叫道会议室谈话的是受害者张有为!
汪海金:“张有为同志,请你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吧。”
张有为:“前天下午我们在这里开会,秦风忽然打断我的讲话,我说了他两句,他就拿起一个茶杯丢过来,打破了我的头不说,还对我拳打脚踢……”
然后被叫到会议室谈话的当然是被乡各科室视为天人的秦风。
汪海金:“秦风同志,这是张有为副乡长对于你的控诉,你看一下笔录吧。嗯,看完了吧?对于张有为同志的申诉,你有什么解释吗?”
秦风:“这是污蔑,张有为他是故意惹事生非!这是他有预谋的对我的人身攻击!汪领导,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汪海金:“呃,这个我不清楚,难道说他是故意为难你的?”
秦风:“是这样的,这几个月,张有为一直在追求我们凉山乡行办的文员齐琪。我到了凉山乡工作后,跟齐琪有交往,他就把我列为假想中的情敌,蓄意对我进行打击报复,我是被逼无奈才动脚的。我事先声明,我只是踢了他一脚,可没有拿拳头打他!”
汪海金:“哦,原来是这样!”
根据秦风的申诉,汪海金又把齐琪请到会议室来谈话。
汪海金:“齐琪同志,你不要害怕。这次张有为副乡长被打的事件,牵扯到他、秦风、以及你三个人的感情问题,我有些问题想要向你证实。”
齐琪:“嗯,领导您请问吧。”
汪海金:“张有为最近几个月是不是一直在追求你?”
齐琪:“是的,但是我觉得要以事业为重,所以没有接受他的感情。”
汪海金:“那最近你有没有跟秦风主任谈恋爱?”
齐琪:“呵呵,领导,秦主任来我们这儿还不到半个月呢,不过我对他蛮有好感,跟他接触过几次,他的入党申请书还是我教他写的呢。对了,领导你可别把这事儿说出去,怪羞人的。”
汪海金:“恩,知道,我会保密的。好了,你可以去工作了,顺便帮我叫一下黄爱国主任过来谈话。”
齐琪温驯的点点头,走出会议室去找黄爱国,才一转弯,就被一只大手给拖到个角落里。
“张有为发飙是你搞得鬼吧?”秦风把齐琪困在墙角恶狠狠的说。
齐琪看看四周,一脸清秀婉约的表情:“秦主任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张副乡长要找你的麻烦人家也没有办法呀。唉,可惜这不是中世纪的欧洲,否则你们要是决斗起来才好玩呢……呜”
齐琪还在嘀嘀咕咕,忍无可忍的秦风低头吻住她的小嘴。
“好啦好啦!那个汪海金还等着我去叫黄爱国谈话呢。好哥哥,乖一点哦,下去我再来跟你玩嘛。”
齐琪水汪汪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向治安科跑去。
稍后的时间里,黄爱国和汪海金的谈话就比较轻松惬意了。两人年龄差不多又是同乡同村,从小玩到大的老伙计,谈话的气氛自然轻松愉快。
忙完了公事,黄爱国看看天色差不多了,就主动接下了安排汪海金食宿的招待工作。黄、汪两人一起到了乡附近的酒店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汪海金叼着烟道:“老黄啊,想不到凉山乡居然安排了一个这么年轻的小子当你的副手,估计来头很大吧?”
“屁的来头,”黄爱国笑骂道:“一个土生土长的乡巴佬,估计是跟我们村的支书关系好,所以在老家伙退休前搭一班车,混个工作糊糊口。”
汪海金伸个懒腰,故作疲倦的说:“唉,累了一天了,老黄,你们这儿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可以放松放松?”
跟汪海金交往这么多年,黄爱国还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大山里穷乡僻壤的,哪有社么地方好玩的。不过我办公室里有个大婶,长得还算清秀,我叫她过来陪你喝一杯?”
汪海金连连点头:“好好,良家其实最好了,比那些不干不净的还安全。”
“好,那你等等,我打电话叫她过来。”
黄爱国站起来,到酒店的前台,拿起座机电话拨通了王淑芬的号码:“喂,淑芬啊,在宿舍了是吧?呵呵,也没什么事,县里的汪主任来了,咱们治安科的几个人都不在,所以你过来坐一下吧,姐夫我一个人陪着也太怠慢了。”
王淑芬在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黄爱国阴沉着脸挂断了电话。
“怎么,你的下属不愿意过来?我说老黄啊,你这个做领导的掌控力还是有点太弱啊。”见黄爱国闷闷的回来,只喝酒不说话,汪海金就知道这个老朋友召唤下属失败了,不禁笑话他。
黄爱国笑道:“她是我小姨子,到这里来不方便,所以我跟她说好了,待会到她家里去坐坐。来,海金,先喝酒,我跟她说了,让她换件衣服打扮打扮,待会咱们听听歌跳跳舞,呵呵,来,干杯!”
一个多小时后,两个醉醺醺的男人来到王淑芬的宿舍前。乡的女同志不多,所以都安排在单独的宿舍里居住。王淑芬的宿舍在乡后面的小山脚下,附近没什么人家。黄爱国掏出钥匙,直接把门打了开来。
汪海金望屋子里面一看,眼睛立刻一亮。屋子里有个女人坐在床上用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身上只穿了件睡裙。
听见开门的声音,王淑芬愕然抬起头来,看到黄爱国醉醺醺的带了个半秃的男人进来,然后将房门反锁了。
“你们要干什么?”王淑芬紧张的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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