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抽打周映雪
吴景芝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鞭子,然后朝周映雪走去,“我不喜欢争斗,你如今落成这幅田地,也是咎由自取,我就抽你30鞭吧,这是你欠我的。”
“啊......啊。”周映雪一口吐掉了嘴里的纱布,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杀了我,你们干脆杀了我,我不要被吴景芝鞭打,宁愿死也不愿落在她的手中。”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征求死?你的命,早就不属于你了。”楚天翼威严地喝道,一脚将女人踢到了角落里。
“楚天翼,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渣滓!你做了那么多缺德事,不得好死!”周映雪痛苦地翻滚,嘴里喋喋不休地骂道。
“啪啦。”吴景芝伸出长鞭,一下子落在她的身上。
周映雪本就是小姐出生的命,自幼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毒打?她细嫩的皮肤瞬间绽开,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
吴景芝眼中并没有一丝的迟疑,第二鞭子狠狠落下,抽打在她的脸上,“周映雪,这都是你欠我的,你怨不得谁。”
她一边说,一边憎恨地抽打。
十五鞭子下去,周映雪已经伤的喊不出来,身子万般凄凉地蜷缩在墙角里,泪水血水沾满了脸颊,看不清她原本的花容月貌。
她如此备受折磨,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感到一丝的同情。
下人们有的更是幸灾乐祸,周映雪平时尖酸刻薄,动不动毒打下人,老天有眼,她也有这么一天,真是大快人心,就这样抽死吧,不,死了倒是便宜干净,要她半身不遂,生不如死地活着,苟延残喘的活着。
三十鞭子下去,吴景芝累的气喘吁吁,心中顿觉畅快淋漓。
此时的周映雪,已经彻底地昏死过去,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连着蚂蚁都觉得恶心,纷纷逃散开来。
楚天翼笑呵呵地看着吴景芝,“看不出来,你力气挺大的!这下,这个贱妇该安静一段时间了。”
“......”吴景芝后退一步,不愿与男人多说一句话。
“心情还是不好吗?”楚天翼故作关切地问道,作势要拉住吴景芝的素手。
“爹,娘只是累到了,我送她回去休息就好,你还有正事要忙,就不打扰了。”楚姒清率先一步,将母亲的手拉住。
“你,你这个丫头。”楚天翼见得来的好事飞了,不由得恼怒。
然,对方根本没理会他,拉着母亲就离开了,留下一个烂摊子给他收拾。
“来人,请大夫过来,别让她轻易死了。”楚天翼嫌恶地看了眼地上血肉模糊的女人,冷冷吩咐道。
待楚天翼离开,花丛里,两个躲藏了许久的身影,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楚襄芸和楚若琳抱头痛哭,哭的伤心欲绝。
“爹爹已经疯了,我们不能再靠他了。”楚襄芸抹干泪水,一抹憎恨划过漂亮的凤眼。
“他,他怎么那么狠心,那是他的妻子,我们的娘亲啊。”楚若琳抽泣道,无法面对方才发生的噩梦。
“要怪,就怪他心肠太狠,而娘触犯了他的作为男人的尊严。”楚襄芸心知肚明,握紧拳头说道。
楚若琳顿时没了主意,“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娘,她好可怜,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楚襄芸振作冷静道,“今晚怕是不行了,爹正在气头上,我们如果去了被发现,就是往刀口上撞。”
“好,我一切都听大姐安排。”楚若琳也抹干泪水,坚强地说道。
“现在,府中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我们应该试着在外面找找。”楚襄芸眯起精明的眸子,庆幸自己生来一身好容貌。
“大姐的意思是?”楚若琳一知半解。
“西岳那个傻子,还痴迷我们姐妹呢!到时候,用得着他的地方,多得是。”楚襄芸冷哼一声,愤恨地握紧拳头。
“一切都凭大姐了,我这幅容貌,怕是也废了。”楚若琳无奈地摇摇头。
“怎么会?你自有用处。”楚襄芸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楚若琳,忽然一个计谋萌上心头。
“大姐想怎么安排?我都听你的。”楚若琳激动地追问,此刻,只要能将楚姒清弄死,她将不惜一切代价。
“嘘,隔墙有耳......”楚襄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悄然离开。
柴房里,周映雪悄无声息,连哀嚎的气息都没有了,唯独留下刺鼻的血腥味。
云水阁,院子里,一派祥和。
孤老的梨树旁,摆放着几个藤椅,楚姒清和母亲、小梅、阿七等人围着圆桌子坐下,闲话家常。
四个人聊了很多,不时地出现欢声笑语。
阿七最古灵精怪,跳舞,唱歌,说书,忙上忙下,不亦乐乎。
小梅不停的傻笑,因为嘴巴笨,只能跟着起哄。
吴景芝的神色,永远是淡淡的,仿佛世间的任何事情,都无法引起她的波动,那双眼眸,沉寂的如同死水一般,看透了红尘。
母亲并未得到真正的开心,楚姒清顿时倍感挫败,如其所料,即便杀死了周映雪,母亲也不会高兴地唱首歌。
或许,她还在计较周映雪的那番话,曾经,她亲手害死了一个小妾,连带小妾腹中未出生的孩子。
“娘,那个女人的事情,我会替你查清楚,不要再为些陈旧事难过了。”楚姒清忍不住劝导。
吴景芝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我没有,真的没有,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娘,你对爹,应该没有什么感情了,如果想离开,我们明天就搬走。”楚姒清提议道,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留了。
吴景芝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不,即便再苦再累,也不能离开,因为......她还得找到那颗镇魂珠,那个神秘的僧人临走前还说,若找到传说中的镇魂珠,方能替女儿解除危难。而她心知肚明,楚天翼曾经洗劫了明妃的所有宝物,神秘的珠子说不定就在他的手中。即便对那个男人彻底死了心,也要坚守下去,为女儿的将来谋划出路。
“娘?你同意吗?”楚姒清疑惑的看着神色不太正常的母亲。
“对啊,夫人,我听阿七说,小姐现在居住的琴枫苑,特别漂亮,进去了都不想出来呢。”小梅激动不已地说道。
吴景芝摇摇头,做出重大的决定,“我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出去了能去哪里?即便再多的孽缘,他都是我的丈夫。孩子,你不会明白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不是说想散了就能散了的。”
“好,我会尊重您的意愿。”楚姒清饶是心中再气,但转念一想,吴景芝作为传统的古代妇女,这番决定,情有可原。
美好的夜晚,一晃而过。
夜深人静的时候,楚姒清迟迟没有睡意,索性从房中走出来,打算在园子里散散心。
双脚刚迈出房门口,便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一身雪白的袍子,纤尘不染,负手而立站在繁花盛开的树下,那孤冷,清雅的样子,一如既往。
“慕容尘?”楚姒清试着喊道,难以置信的上前。
这个时候,他跑来做什么?
慕容尘神色微动,看着跟前日渐消瘦的女子,心中不禁划过一丝怜悯。自从那次,两人一夜欢愉过后,他想了很多,至今还在后悔,多此一举地将避孕汤药给了她,这无疑是对她的重大伤害。
楚姒清眼眸清亮地看着来人,“真的是你?”她无法相信,他会主动出现。
“恩,闲来无事,就过来看看你。”慕容尘目光深沉,定定地看着她。
楚姒清顿觉浑身不自在,索性打开话匣子,“对了,还没当面感谢你!要不是你手下人众多,我也不可能那么快查出周映雪的情夫。”
她当然清楚,他暗中为她做了很多。
“也要你本事,才能将她一网打尽。”慕容尘唇角勾起一抹微笑道,那笑容,如沐春风,沁人心脾。
楚姒清垂下眼帘,不去看他过分炙热的眸子,“那个......没事的话,我先回房间了。”
她不清楚,此时此刻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明明形同陌路,却做出了好几次亲密无间的事情,最可怕的是,她对这个男人产生的特殊情愫。
慕容尘眉梢闪过一丝不悦,他那么远赶过来,她竟然直接无视掉?想他堂堂辰王,任何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却唯独搞不定这个丫头片子。
想到此处,他伸出修长臂,一把搭住她的肩膀,“不请我喝杯茶吗?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你娘怎么教育你的?”
“你!”楚姒清气结无语,“进来就是,说话小点声。”
“当然!我可不像你没有教养。”慕容尘冷嘲热讽道,一字一句无疑不是调戏的意味。
楚姒清无语望了望漆黑的夜空,今天什么日子来着?跟这男人犯冲!
慕容尘不多说,安静地跟着女子进屋。
她的房间,虽然简陋素朴,但布置够别致,看得出花了一些心思。
楚姒清进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被褥叠整齐,然后忙前忙后地开始煮茶,“你随便坐吧,书柜里有书。”
慕容尘淡淡地点头,然后撩起衣袍落座。
他的神色,依旧是淡然清雅的,信手捡起一本陈旧的书籍,然后似模似样的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