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精虫上脑的男人,都会下意识忽视她眼波中的那抹杀机。
此刻的司徒秘的眼中,就只剩下了个风华绝代倾国妖娆的绝世美人儿,以及她眉间那株惑人妖莲。
什么都不记得了。
“墨,你看,他们都傻了呢。”夜妖染唇角邪肆勾起,看着衣衫褪尽脸上挂着泪痕的小女孩,以及那个被压在地上欺凌的小少年,眼神却是阴冷至极。
她身子慵懒得跟没骨头似的往墨苍穹怀里靠。
妖妖绕绕,唇角带笑,色若桃花。
这一刻,司徒秘才恍然明白过来方才那道声音的主人就是眼前的女子。
回想方才的声音,撩人至极,光听着浑身骨头都酥了。
而眼前,也的确是个光看着就叫人神魂颠倒的女子。
他顿时咽了咽口水,对身下的小女孩都没什么兴趣了。
废话,那种毛没长齐的小丫头。
哪里有眼前的绝色妖精来得勾魂。
“美、美人儿,”他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是溟月国司徒家长子,司徒秘,敢问你芳名是什么?认识一下做个朋友……”
女子听完眉梢一扬,凤眸中妖光流转:“溟月国司徒家?”
“你听过?”司徒秘眼睛微闪。
夜妖染眯起眼来,慢吞吞地意味深长道:“有点儿印象。”
溟月几大家族里唯一的复姓,她还是有一点点印象的。
趴在地上的叶以铭则是眼睛亮了一瞬后,便黯淡了下去。
这么强大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是来救他们的。
在这个世界一直都这么残酷。
弱肉强食。
哪有什么出手相救。
多的是狼狈为奸。
司徒秘自爆出身份,对方怕就不会插手了吧。
司徒家可是溟月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不会有人想得罪、
司徒秘亮起眼:“不知姑娘芳名?”
夜妖染刚想开口,腰间就紧了几分。
身旁某神尊一双紫眸,带着毁天灭地的迫人气息朝司徒秘排山倒海的压了过去。
司徒秘顿感一股死亡之气笼罩全身,他浑身一僵。
这才看到了那名男子,目光落在那双不见底的幽深紫眸中,心中大大一震。
不等他反应,又听到了那女子好听至极的嗓音。
“我的名字?”她一双妖邪的眸子不知为何,转到了被压在地上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少年上。
触及到那双至妖至邪的眼眸,叶以铭心中狠狠一惊,脑子同样一片空白。
他没见过这么美的姐姐。
但,她眉心的那抹血红印记,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儿眼熟,似有人同他提起过。
旁边的司徒秘见她也一直直勾勾盯着那个他平日踩在脚底下的废物,顿时心优雅不满。
他扬了扬眉,立刻说:“美人儿,你看他做什么呢?他就是一小乞丐,追我怀里这女孩很久了。”
他就是想告诉夜妖染,不用看那个没钱没背景的穷小子了。
那是一个连自己喜欢的女孩都护不住的懦夫。
“这样吗?”
夜妖染笑得一脸妩媚动人。
看得墨苍穹心里酸得牙痒痒,只想把她叼回窝里吃了。
奈何他晓得,她这笑,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意味。
更没有任何的善意。
夜妖染看着司徒秘,下一刻,轻启含笑的唇:“我叫夜妖染。”
“夜妖染?”司徒秘并非反应过来,立刻赞赏起来,“好名字,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说这话时心神已被勾走了大半,脸上挂着痴笑,“美人儿真是人美名更美啊。”
“是啊。”她缓缓眯起了眼,然后抬手,纤纤玉指指向还因为她名字怔愣的少年,“严格来说,算是他半个姐姐。”
话一出,几个人都懵了。
连压着叶以铭的两个跟班都忘了用力。
叶以铭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
一脸震惊和不敢置信看着她。
“你……你真的是……我……”姐姐两个字,到了嘴边又让他给噎了回去。
这……他实在不敢认啊。
看眼前这一男一女,身上的修为和气度都是那样深不可测,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
再配上绝世无双的容貌与身姿。
他什么时候认识这种亲戚了?再说他们叶家不是好几年前就倒了吗,当时他还只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却知道自己家里那几个半生不熟的姐姐都死的死残的残了。
眼前这女子……
她名字怎么跟他阿姐的听起来一模一样?
可是他阿姐又不长这模样。
别说叶以铭一头雾水,那司徒秘也蒙圈,完全不晓得是个什么状况。
心中却有不好的预感。
联想方才,这女子莫非是冲着叶以铭那软脚虾来的?
他勉强干笑两声:“美人儿你开什么玩笑,是认错人了吧?他名字叫叶以铭,以前倒是邶寒那边一城之主的嫡子,但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他现在就是个没父没母的,他几个姐姐也都死光了。”
“哦不,还有一个,算是他四姐,可惜对方在叶家覆灭后,只是带着血阁的人占领了叶家残留的势力而已,血阁听说过吧?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组织。”
夜妖染就噙着笑看着他不说话。
司徒秘看她眼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好压下不安继续说:“那姐姐压根就没管过他,现在人也不知道去哪了,你估计是认错人了……”
“哦?他那个姐姐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吗?”
“他姐姐叫……”司徒秘皱着眉想了想,然后眼睛猛地睁大,反应过来什么,“你不会……你不会……叫叶妖染吧?”
“血阁阁主有什么特征都没弄清楚,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大家族出生,啧啧。”夜妖染笑吟吟看着他,“小弟弟,有空调戏小姑娘,不如多学点东西,别连你姑奶奶的名字都弄不清楚,那多尴尬啊。”
司徒秘反应过来后,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紫。
血阁阁主……
血阁这个势力,在这年代,要是没听说过,才是特么傻逼了。
而她说,她是血阁阁主??
他虽然一直生活在学院里,但偶尔有回家,常听父辈提起过这个血阁的残暴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