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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回:苗烧水叙述藏家事/仁波切高山煮油茶(1 / 1)

苗烧水拍着巴掌哈哈大笑,说:“隋炀帝在位的时候,一位僧人去朝见皇帝,见驾之后不拜,说‘贫僧是方外之人,不便参拜。’方外者,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斩断了一切尘缘,你开口问江湖情几许?这说明什么呢?”僧人双手合十,嘴角露出一浅浅的微笑,说:“不用暗示,有话尽管说完。”

苗烧水冷冷的说:“我想给你留点面子。”僧人冷笑着说:“足下如果真想给我留面子何必要说出来呢?既然不打算给我留面子,又何必如此虚伪呢?”苗烧水脸一红,有点恼羞成怒,说:“僧人可以问情吗?”僧人冷笑着说:“僧人不可以问情吗?”苗烧水说:“僧人问情不违反戒律吗?”僧人说:“僧人问情违反戒律吗?”苗烧水愣住了,不再言语,僧人放声大笑,苗烧水说:“僧人也这样容易得意忘形吗?”

僧人笑着说:“世上总有这样的人,手里拿着条条框框,框完这个框那个,殊不知别人框不到,反而通过这些条条框框展示了自己的浅薄和愚蠢。”苗烧水说:“在你说话的时候,我看到了你好斗的本性,你这样会犯嗔戒的。”僧人说:“你就像是长在树枝上的刺,如果不刺伤别人都不能显示自己是刺。”

苗烧水还要张嘴说话,这个时候他的脑袋却空掉了,他的嘴里一个字也出不来。僧人看他一脸窘迫,笑着说:“你这个人有太强的表现欲,有太多的偏见遮住了自己的双目,心胸太狭窄,心胸有多窄,你的世界就有多窄。”苗烧水沉默不语,像是被对方训斥的无话可说了一样。当对方还要说话的时候,苗烧水抬腿就走。这极大的伤害了僧人的自尊心,他伸出一只手,手掌中出现一道光拦住了苗烧水的去路,说:“请不要走。”

苗烧水像是被鬼神摄走了魂魄一样,呆呆的伫立在那里,两只眼睛黯淡无光,僧人说:“你怎么了?”苗烧水并不言语,这个时候僧人身处另一只手,双手合十,然后缓缓的将双掌推出去,说:“你快回来,你快回来。”话音刚落,苗烧水的眼睛里身处一丝光芒,僧人说:“你这个人是怎么一回事?”苗烧水说:“我看你见你打坐的时候背后放射出金色的光,想必得道高僧,你帮我诊断诊断吧!”

僧人说:“你为什么自己不说呢?”苗烧水说:“人就像是一面镜子,可以准确的反映出别人的得失,却看不见自己的过错。一个人自己评价自己凭借的是完全主观的印象,评价他人时则要客官的多。”僧人点点头说:“是啊!有些事情总是很难说得清楚,别人和自己到底哪个更了解自己呢?别人跟你打交道的时间一般不超过三分之二,你跟自己打交道的时候则是时时刻刻。这样看来好像是自己更了解自己,别人不如自己了解自己。根据你说的,自己是看不见自己的,因此,别人的看法似乎更客观一些,而自己对自己的观察凭借更多是考主观的臆测和想象。”

苗烧水说:“这的确很矛盾,这让我想起了两小儿辩日的典故来。”僧人说:“晋元帝问储君,说‘长安远还是太阳远?’储君说‘长安远。’问为什么?储君说‘我睁眼能看得见太阳,却看不见长安。’改日晋元帝又问,储君说‘太阳远。’晋元帝就愣住了,说‘怎么回答不一样呢?’储君说‘我听说有人从长安来,从来没有听说有人从太阳来。’”苗烧水说:“矛盾却有诗意,人世间的问题值得玩味的地方就在这里了。”僧人笑着说:“你平时很爱装文人吗?”

苗烧水听了十分诧异,说:“我不是文人吗?”僧人说:“旧社会人们对文字是十分敬畏的,凡是有字的纸不能用来做手执。当然也不好用,很可能擦不干净。”苗烧水笑着说:“宝贝儿,你跳戏了。”僧人一脸严肃的说:“我这不叫跳戏,这叫幽默。”苗烧水说:“幽默这种东西最重要的是不刻意为之,天然的笑料最能打动人,如果是有意为之,反而有隔靴搔痒的尴尬。”

僧人说:“旧社会人们很拿有文化的人当回事,那个时候有文化的人辨识度很高,一眼就能看出来。一般来说穿长衫的人就是文化人,到了新社会,大家平等了,有文化的人在一定的时候反而被大家所蔑视,不过这也就十来年的光景,再后来有一段时间,看到有人胸前别着一支钢笔,就显示这是个文化人。不过从外表来看一个人有没有文化,大概很成问题。当年称霸上海滩的杜月笙,无论天有多热,他都坚持穿一件长衫。一次昭示世人,老子是讲道理的。许多连字都不会写的人胸前也别一支钢笔,行走在大街上上,即使无人多看他一眼,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高抬他。”

苗烧水说:“不同的年代,装法应该不一样吧!”僧人说:“现在的人装有内涵的方式也很特别,如果你在跟别人聊天的时候夹杂几句洋文,不论别人翻多少白眼,他都会感觉别人在羡慕他。过去的人穿西服却买不起衬衣,就买一副领子,外面看薛白衬衣黑色西服,里面却是光着膀子。”苗烧水说:“真正的有钱人不会把金色的饰品戴在外面,富人的心态跟穷人很不一样。穷人就像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其实很有钱,富人却是生怕别人看出他很有钱。为了不露富,他们佩戴的饰品往往看上去很不起眼,实际上却值老鼻子钱了。”

僧人说:“其实让那些浅薄的庸俗的人高看你一眼又能如何呢?他们低看你一眼对你又有什么上海呢?真正懂得欣赏的人,才不会去注意别人佩戴什么样的饰品,他们注意的是你这个人的内心属于什么样的层级。”苗烧水说:“即使到了高山之巅,还是在议论红尘中事,这未免太掉价了。”

僧人说:“在高山之巅议论红尘之事再合适不过了,在高楼大厦之间,闹市街头的酒楼茶肆乃至烟花之地谈佛论经,反而更合时宜。”苗烧水说:“为什么?”僧人说:“这样更利于保持一个人的独立性。”

站在终南山之巅,望着远处云彩之中还有一个山头,苗烧水颇为之神往,他正想着两只脚已经在空中飘着了,一阵风吹来,苗烧水就向那山头飘去。空中的温度很低,苗烧水忍受着寒冷前行。突然它感觉自己失去了重心,果然跌落在地面之上。这个时候再一看,对面就是脸面的雪山,雪山的背后跳出一轮太阳。过去在内地看到的太阳在它刚刚被吐出地面的时候,太阳的光线还不是那么刺眼,甚至是红色的,慢慢才会变成刺眼的白色。这里却不同。这里太阳一出来就是白色的,不过这白色洒落在雪山之上就变成了金色。苗烧水抱着双臂一边赞叹一边觉得真是冷透了,这个时候有一双手把一件厚厚的僧袍披在了他的身上。转身一看是一个年迈的僧人。苗烧水双手合十用尽可能柔和的声调说:“阿弥陀佛。”那老僧说:“阿弥陀佛。”

苗烧水说:“这是什么地方?”老僧说:“这里是唐古拉山。”一听唐古拉山心中一惊,说:“以前我只是在课本上见到过。”说着他手搭凉棚仔细的打量着雪山,老僧说:“看到课本里的东西心情应该很不同吧!”

苗烧水点点头说:“是。”老僧说:“记得我年轻的时候曾步行去印度朝圣,当我第一次看到竹林精舍的遗址,当我第一次看到恒河,我的心情是很复杂的。”苗烧水说:“怎么会是复杂的呢?”

老僧说:“恒河的水脏极了,人们在水里排泄,又把尸体丢在里面,完了他们还去恒和洗澡,说这样可以洗尽一生的罪孽。竹林精舍在佛经上是辉煌的建筑,可我看到的是废墟。我们的同族同胞很喜欢印度,把印度视作是宗教甚是文化上的母国,这是非常奇怪的。不错,佛教是起源于印度,不过那是古印度,不是今天的印度。佛陀的出生地在今天的尼泊尔境内,为什么不把尼泊尔看作是宗教和文化上的母国呢?”

苗烧水说:“把印度当做宗教和文化的母国这是没有道理的,首先藏人的历史并不是起源于印度,在佛教传入之前,藏人就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他们有着自己的信仰,就是苯教。传入藏区的只是佛教的一个支流,即密宗。藏区的佛教不同于印度的佛教,它是与苯教融合之后的产物。推动藏区进步的重要人物是一个叫松赞干布的人,他娶了尼泊尔公主,也娶了唐朝公主,还有两位产自藏区本土的妃子。松赞干布是唐朝的女婿,是尼泊尔的女婿,跟印度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从血缘上,藏人与汉人的关系要远远近于它跟印度人的关系。你看看印度人和藏人长的像吗?必须指出今天信仰佛教的印度人不到百分之十,它的文化已经跟佛教没有什么关系了,凭什么被认作藏人在宗教和文化上的母国。众所周知,藏区的建筑以及其它一些用品的样式深受内地之影响,你看藏区的寺庙跟印度的寺庙一样吗?”

老僧拍着手说:“你说的太对了,可现在就是有人要颠倒是非。”苗烧水说:“一位产自西域的工程师去土耳其一个工人家里做客,没想到那个工人说‘你在中国受苦了。’工程师月收入两万元不止,工人收入五千挡死,挣五千的说挣两万的受苦了,这还有天理吗?土耳其人的优越感来的莫名其妙,让那些无耻学者无耻的谎言都去见鬼吧!”

老僧拍拍苗烧水的肩膀笑着说:“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凡是作恶的人必有凄惨的经历,扭曲的人格必然产生于你扭曲的环境。”苗烧水还是愤愤不平,老僧指了指背后的寺庙说:“进去坐坐吧!”苗烧水跟他走进哪座寺庙,一个不大的佛堂,里面供奉着释迦牟尼。老僧给里面的油灯添油,苗烧水打量着屋子里的装饰,他们坐在一张小矮桌跟前,老僧从火炉上取下一直大铁壶,铁壶冒着热气,里面有沸腾的酥油茶,桌子上放着两只银碗。酥油茶被倒进了银碗,苗烧水端起银碗抿了一口,笑着说:“很好。”

老僧说:“你有信仰吗?”苗烧水说:“我一般不敢说自己是个有信仰的人,我只是对佛陀说的法很感兴趣,因为没有受戒,不敢以佛门中人自居。”僧人说:“那你至少也是善男子。”苗烧水说:“如果我能受戒成为一名居士该有多好啊!”

僧人说:“如果受戒,或许会给你的生活带来诸多不便,因为要持戒,别人在生活中就得更多的迁就你,这就很麻烦。”苗烧水说:“是啊!佛教讲究众生和合,如果因为持戒跟别人发生冲突,这就太不应该了。”老僧说:“还没有哪一位法师接纳你,这说明你的法缘未到,没关系,只要你坚持修行,终究会有那么一天,你成为真正的三宝弟子。”苗烧水说:“你一个人在这里看守寺庙多长时间了?”

老僧说:“我十九岁到这里看守寺庙,现在应该过去五十一年了。”苗烧水说:“这里香火如何?”老僧笑着说:“藏区没有香火不旺的寺庙,因为大家都信佛。”这个时候门前突然出现了一只藏羚羊,苗烧水大吃一惊,想要冲出去观看,却被老僧拦住了,说:“你出去会惊吓到它。”苗烧水说:“这样的情形经常会出现吗?”

老僧说:“当然。”苗烧水说:“如果是这样,你大概也不会寂寞了。”老僧露出一脸苦笑说:“消除寂寞补考羚羊,靠的是佛法。我每天坚持念经,而且一定要念出声来,只有听见自己的声音,我才能确信自己还活着,这种感觉你能体会吗?”

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只牦牛冲了进来,苗烧水被吓了一跳,老僧不换不忙笑嘻嘻的走到牦牛跟前,先行了一个礼,然后用藏语说了一段话,牦牛扭头出去了,苗烧水说:“你给它说了什么?他怎么这么听话?”老僧说:“我对它说‘今天有客人,你先请回吧!’”苗烧水他们口气说:“果然万物都有灵性。”

这个时候苗烧水突然看到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供奉着某位敏感人物的画像,苗烧水不言语了,老僧却十分坦然,说:“为什么的族人都喜欢它?因为我们都信佛,而且他把藏区治理的很好。”苗烧水端着银碗说:“对于这样的人物我是不敢轻易去评论他,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放眼全世界,政教合一的国家没有不落后的,凡是先进的文明国家没有政教不分离的。西洋由于谚语‘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我觉得应该政治的归政治,宗教的归宗教。”老僧说:“现在它已经卸下了一切公职,专心宗教事务,它限制只有一个身份。”

苗烧水说:“种种迹象显示,他还是想要回国的。我们做个假设如果他始终没能回国,如果他在印度圆寂。你才会发生什么事请?历代活佛的灵塔都供奉在布达拉宫,唯独他流落在番邦外国,这样真的好吗?”老僧说:“我觉得他圆寂之后,没有人反对把他的灵柩运回祖国。”

苗烧水说:“话虽如此,可接下来围绕活佛转世的问题就会发生严重的分歧。如果后面的活佛得不到前世的承认,如果活佛本人确认的转世灵童是个外国人,如果转世灵童不能得到朝廷的册封,如果新的活佛不是在拉萨坐床而是在外国。”老僧沉默了,苗烧水说:“这位老先生是有些问题的,他在印度的时候指定许多位活佛的转世灵都是外国人,金毛碧眼、一嘴英语,这样的人真的能够作为活佛存在吗?他的这种做法是的许多活佛不得按照正常的程序诞生。历代流传的宗教仪轨弃而不用,这是典型的以权代法。”

老僧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说:“这都要朝廷在上个世纪的激进政策。”苗烧水说:“虽说有一些过激的事情发生,但是大方向是对的。全国都都实行了均田制,唯独藏区的土地集中在少数头人的手里。全国都实现了四民平等,唯独藏区还保留着贵族制度。这里作为化外之地还要保持到什么时候?发行自己的货币,凡是都落后于其它地区,难道说这里不是朝廷治下的地域吗?”老僧说:“年轻人事情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苗烧水说:“我们就假定那是一场法难,可这总要有个解决的方法。现如今双方互不信任,没有适度的信任,谈判就没有基础。”老僧说:“通过和谈解决问题,这是老百姓的愿望,不过愿望和事实经常是不一致的。”

苗烧水说:“据我分析,朝廷的态度是这样的,朝廷只愿意跟活佛本人接触,因为活佛是有朝廷册封的。至于那个什么组织,朝廷是不会和他们接触的。而活佛本人是希望朝廷能够和那个组织进行谈判,如果能够达成协议,对于活佛来说所有的问题都不存在了。”老僧点点头说:“其实朝廷应该和那个组织接触。”

苗烧水笑着说:“这是不可能的,按照官方的说法,这个组织是个不折不扣的非法组织。而活佛本人的合法性没有受到质疑,朝廷愿意和他接触。如果活佛本人不出面,这一场冲突是不会结束的。”老僧说:“他想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的。”苗烧水说:“对于活佛本人来说,他也是有难处的,活佛不只代表他一个人,他继承者历代活佛的衣钵,承载着无数信众信任。如果他能不能够促成双方和解,往后这一派的活动范围就限制在境外,如果活佛传承不下去了,这一派从此消失了,果真如此,他如何向历代活佛交代,如何向信众交代。”

老僧站了起来,苗烧水说:“如果仅仅是宗教问题倒还简单,他只要愿意回去,朝廷只会配合。但问题不止于此,当年跟他一起出来的人可不是个小数目,这些人要不要回去呢?”老僧笑着说:“这个问题我觉得到不是很严峻,他们在境外住了那么些年,也许唐恩本就不想回来了。”苗烧水说:“要是活佛离开印度,他们还愿意住在那里吗?”

老僧不说话了,苗烧水说:“我觉得这些年他们在境外的生活不会太好,在别人家里做客,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老僧再次陷入了沉默,苗烧水说:“朝廷是有自己打算的,他回来还是不回来,活佛转世的事情他们一定会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朝廷握有册封活佛的权力,见证活佛产生的所有设施都在境内。大部分信众也在境内,所以现在主动权不在对方手里。”老僧咬牙切齿,说:“我们这些人就是命苦。”

苗烧水拍着老僧的肩膀说:“其实你想一想,在一家一国,有一个绝对的强权好呢?还是没有这样一个强权好呢?当然是有这样一个强权好,有这样一个强权,天下就会安定,只有四海升平,百姓的生活再有指望。想着通过战乱发迹的人多半是一些阴谋家和野心家,推到一个强权也是为了树立一个新的强权,如果没有一个绝对的强权,那就是东周列国,就是五胡十六国,就是五代十国,就是军阀混战。绝对强权的存在是好事,关键是要设法让它为百姓造福利,要确保它是一个理性的强权,而不是一个野蛮的强权。要防止它腐化堕落,要教导它行善,告诉它行善的好处。面对这样的强权,活佛本可以利用自己深厚的佛学根基有所作为,对上可以教导强权,对下可以教化世人,只因为一时慌乱逃了出去。”老僧一听这话就站了起来,他怒目圆睁,鼻孔里冒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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