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便就看见了墨无忌在门口,这小家伙还不认人,看见常德就挥舞着手中的棒子要把他打走。
“我姐姐不想见其他人。”挡在常德身前。
这一看便是墨无垢教的,这么小的孩子就让他给自己挡驾了,还真有她的。
“哎呀,二公子这是常叔,上次还见了呢,你怎么忘了?”轻水摸着墨无忌的头,和他说道。
墨无忌对着常德仔细的看了两眼,好像是见过一样,便对着里面喊了一声,“姐姐,姐姐,有人找你。”
墨无垢这才冒出了头来,看见是常德终于松了口气,“哎呀,常叔是你啊,我一听有声音,还以为又是来提亲的呢,吓死我了。”便急忙的拉着常德坐下。
“轻水,给上茶,用他们刚送来的茶叶。”墨无垢对轻水说道。
轻水遵命去倒了茶来,听着墨无垢和常德说话,自己在一旁照顾着墨无忌。
“小姐这是被几家的公子围攻啊,我看小姐还是从了一位吧,省的今后麻烦。”常德取笑说道。
“常叔你说什么呢,快点儿打消了这念头,我都忙死了,哪有功夫搭理这事啊,您快尝尝,这是江南一家茶庄送来的,说想合作个生意,把铺子开道京都来。”墨无垢笑着回道,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一单子接着一单子的来事,墨无垢都忙不过来了。
常德端起茶杯仔细的品了品眼前的这茶,一喝还真觉得不错,“不错啊小姐,这茶要是放到咱们这里来卖,那肯定又有一笔大赚的。”
“是啊,我也正想着这事呢,就是得差人往江南跑一趟,了解好了再上手。”墨无垢说道。
常德也是有事而来,忙打断了墨无垢。
“小姐先别忙着这事,我这儿还有个事情想叫小姐过问呢。”常德把茶杯放下,和墨无垢说起了正事。
墨无垢交代常德去做的都是段家经手的事情,此事事关重大,不能让其他人听去,便和轻水说:“轻水啊,你带着无忌到外面去转转,我和常叔有些事情要谈。”
轻水听言,这事情一定不是自己该过问的,便带着墨无忌出去了。
等着眼前没有人了,墨无垢便开口先问:“怎么了常叔,可有眉目了?”
常德一笑,而后回答:“也是我和柑橘这几天到赢锋大掌柜的那里去了解了,塞北有一大块的矿产,段家已经入手了,就看小姐的意思。”
既然是段家入手的,那一定要做的啊,常德这么问可是多此一举了,“当然做,他段家做多少,咱家就全都抢过来做。”
听墨无垢的语气如此斩钉截铁,常德便就知道是一定要做的,只是段家财力雄厚,墨家即便是想要把他家的生意都抢过来,也是费力的。
这么着不保险,所以常德才特意来和墨无垢商量。
“小姐,这次你可得听常德一句了,咱家现在还不到和段家拼的时候,要是想把他们逼得从这里退出,也有的是办法,不如咱们先入手一半,也算是和段家旗鼓相当,然后再慢慢的都收拢过来。”
常德向墨无垢建议道。
不过常德说的也不无道理,反正也不差这么几天,墨无垢虽然对段绍崖恨之入骨,对翻身的事情急不可待,但也有理智在,这么做确实不妥,还是得从长计议。
“好,那就这样吧,劳烦常叔你费心。”墨无垢说道。
回回见到墨无垢都得听墨无垢说这句,早就见怪不怪了,也难得墨无垢还能冷静下来想这事。
常德也就放下心,和墨无垢说道:“那我就去办了,我和柑橘正说着要去塞北的事情,只是赢锋大掌柜的要我来问一句。”
“您说。”墨无垢忙问道,既然是赢锋有事,那墨无垢自然放在心上,毕竟家中的生意还要靠赢锋的指点。
常德说道:“赢锋大掌柜的要我问问小姐,这次塞北之行可要一同前往。”
不要说墨无垢根本脱不开身,即便是能够脱开,这赢锋对自己的事情如此帮忙,墨无垢也能猜出几分来,只是墨无垢对他全无男女之感,并不能答应。
而近日又听说柑橘和赢锋的感情似乎不错,而且柑橘对赢锋似乎还很有意,那不如就给他们两个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自己去了反倒坏事。
“不必了,我手上实在事情太多,就不跟着一起了,只是叫柑橘和赢锋掌柜的小心就好。”墨无垢礼貌回说,“常叔,你可要把我的话带到啊?”
常德笑了一笑,知道了墨无垢的意思,只是劝了墨无垢一句,“小姐这样好,怎么不为自己考虑考虑,这么多的好男儿来府上探望,小姐就没有看上的?”
墨无垢听出了常德意思,只是不是自己看不上,而是身兼重任,实在不能抽身啊,也不是看不上赢锋,更不是看不上任何人,而是现在只能以家中的事情为重。
再者即便是真要看上谁,也还有沈琅夜不是,那一夜的所有,墨无垢都记得清清楚楚,沈琅夜对墨无垢有心,墨无垢也不是无意啊。
“常叔你这是什么话,我哪里有空啊,我爹娘还在监牢里呢。”墨无垢似开玩笑的说道。
这也是墨无垢最不放心的事情,也是前几天沈琅夜派人传来了消息,说父亲墨少羽和娘亲苏良辰都很好,因为墨无垢把铸铁山庄保住了,家中财力又盛,朝中也是很得力,相信很快就能让他父母出来了,所以墨无垢才放下了心。
“常叔,您去忙吧,酒厂这里我来照看着。”墨无垢便送常德走了。
说道酒厂,这生意是不错,那些个人都这么多天了也没出什么事情,墨无垢也放心了许多。
只要把矿产生意给做上了,看段绍崖还能怎么猖狂。
中午墨无垢陪着墨无忌一起吃饭,这小家伙连吃饭都不老实,才吃了两口就弄的墨无垢全身都是米粒。
墨无垢虽然弄的身上都是油腻,但是却不生气,知道她这小弟弟可爱,还是耐心的喂他吃着饭。
正吃着轻水便就到了,在墨无垢耳边说了些事情,墨无垢也是微微顿了顿,而后把手里的饭碗交到身边的丫头手里,和轻水一起出去了。
叫了个小厮给两人驾车。
墨无垢和轻水在车里问起了雅歌的事情。
算算日子,雅歌也已经给送到妓院十几天了,才听到消息,原来昨晚上把妓院给烧了,这家妓院也是烧成了灰,她自己也死在了里面。
“她怎么会想到自尽的。”墨无垢冷冷的问道。
轻水一一向墨无垢道来,“是这样小姐,我把雅歌的事情告诉了他的相好,她那相好拖了有段日子才去看,再见着雅歌的时候,雅歌已经得了花柳病,身上都烂了,本来雅歌从前还有些姿色,那人还愿意看雅歌两眼,到这时也是不管她了。”
听轻水所说墨无垢并没有觉得解气,反而觉得心里不舒服起来,却仍然对自己强调,雅歌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只是冷笑了两声,接着听轻水说所以昨儿晚上便就把妓院给烧了,本来是想着和那些人同归于尽的,只可惜大家都跑了出来,只有她一个人死了。
墨无垢听着心里慌了,但雅歌死了,还死的这样悲惨,不应该高兴吗?
说到底雅歌死了也是自己做的孽,不管这人到底如何,反正是去了,也好歹主仆一场,轻水说妓院的人不愿意给雅歌收尸,所以才通知了自己,现在也算是去送她一程吧。
“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只管叫人把她葬了就得了。”马车已经停下,现下已经到了妓院门口,墨无垢拉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我不出面,这事你来替我办吧。”墨无垢平复了下心情,“去吧。”便叫着轻水去办了。
这边墨无垢在为了一个曾经害过自己的蠢笨丫头伤心,而那边段籽言却扎起了个小草人,给那小草人的身上扎针。
“贱人,你快去死吧,快死吧。”段籽言瞪大着她那双本来已经很大的眼睛,不断的咒骂面前的这个小小的稻草人,而稻草人的身后,竟然贴着墨无垢的名字。
段籽言听说墨无垢的生意是做的越来越大,墨家也是恢复了,心里恨得不行,恨不得墨无垢早死。
这时洛婉华进了门,看见段籽言的样子,便冷笑了起来,对段籽言说道:“亏你还是我的女儿,竟然玩儿这么无用的手段,要是有本事,就让那墨无垢真的去死啊。”
段籽言听这洛婉华的咒骂,也是哭了起来,把手中的小稻草人往边上一扔,哭诉道:“我要是有办法,也不会在墨家的时候就是庶女,墨家的大小姐本来也该我来做,墨无垢她一个无能的白痴,竟然还有个嫡出的名位。”
这是段籽言从小就耿耿于怀的事情,可却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