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雪和牛郎去了玉岛国的雨林岛,那是牛郎以前的家。牛郎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个地方是他最无法割舍的地方。回到这儿的时候,他们才得知因为阴阳家的关系,雨林岛死了好多人。
“牛郎,你好久都没有回到这里了。”
“是啊,一眨眼都过去那么久了。上一次离开这里的时候我只有十三岁,现在都快十六岁了。”
“我们还未满十六周岁,不过十五岁而已。可是我却觉得我承受了很多,十三岁之前没有感受过的。”雪的语气里充满的是悲伤,甚至是哀痛。
牛郎懂她的心情,有些事情往往是没法改变的。有的话,彼此都不说,然而在彼此的心中,都有数,只是不愿意提出来罢了。
雪挽着牛郎的手臂:“剩下来的时间我会陪着你的,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以后,牛郎在哪儿,北冥雪就在哪儿。只要这样,北冥雪一生就算值了,就没有一丁点儿的遗憾了。我真的是太爱你了。所以无论去哪里,我们都不可以分开,一定要在一起的。今天,总算是说出来了,我满足了。”
两人坐在雨林岛的土地上,牛郎搂紧了雪:“对不起,我让你这么辛苦,为了我,你真的付出太多了。这一路来,一直是你的不离不弃,有了你,我才一次一次从死神手里逃了出来。我牛郎竟然还可以活到今天,想想过去,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奇迹。除了我的一颗心,我别的什么都给不了你。”
“你给了我很多,你给了我所有我想要的东西。因为我北冥雪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有了牛郎,其它一切对我而言都不重要。这是我一开始的想法。”雪几乎没有犹豫,“牛郎,我嫁给你,以后的日子,不管多长,我陪着你。我不需要任何礼节,也不需要任何一个人作证。就以这颗老树为证,我们在它面前成亲吧。”雪指着旁边一棵树对牛郎说。
那是一棵很古老的树,谁也不清楚它是什么时候长在这儿的,长在这儿多久了。一年一年过去了,它一天一天地变老。在平时也很少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吧,它只是一棵非常老的树,仅此而已。
“好!”牛郎答应,随后他和雪走到老树跟前,认真地表明自己的心。
他说道:“我牛郎今日娶北冥雪为妻,不管我的生命还能维持多久,我会用我余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去爱她,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
她说道:“我北冥雪今日嫁给牛郎,不管我们将来身处何方,将来会经历什么。我会用我所有的时间和他待在一起,去爱他,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没有再多的话语了,他们纷纷立下各自的誓言,相拥在一起,吻着对方,这一吻,恍若时间停止了一般。他们还没有十六岁的年龄,却有比十六岁更加成熟、更加坚定、更加清晰的心。太多的话语来不及说,全都融化在了这样一个深情、这样一个炽热的吻中了。
夜,如此寂静,如此漫长,那是第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夜晚。。。。。。
史府那边依旧,茉莉改不了喝酒的爱好,少地主不会阻止她,只会陪着她一起喝,始终喝不过茉莉。
“少地主,你的酒量越来越好嘛!”
“但是比不上你啊!我开始明白了你为何会成为无国第一女酒鬼了。”
“当然是喝出来的呗!”
“说吧,最近又有什么事烦恼了?”他一眼看透了她。
“呵呵,也没什么事,只是心里睹得慌。”茉莉说着就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直说吧,有什么事不开心了?难道连我都不可以知道吗?”她刚喝完一杯酒,他随之喝了相同一杯,“你不开心,我陪你,以后你的不开心,都有我的一份。我绝不让你一个人难受。”
“就是觉得现在的史府,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还有就是那么多丫头的逝去。我们身边的丫头一个一个离开,现在只剩下了嫣儿。也不知是阴阳家的关系还是。。。”
“说到嫣儿,你没发现她和二毛走得很近吗?”
看到茉莉发愣的样子,少地主有些好笑:“最近你是不是太忧郁了?你身边的丫头,就连我都看出来了。”
“你是指大毛的弟弟二毛吗?难怪嫣儿最近都不见了踪影,也总说出去一次,结果一去就是好久。果然是大了的丫头不中用了呢。”
“嫣儿也不算大,不过十三、四岁罢了,也还是个孩子,和二毛年龄确定相仿。能走得近也比较正常,那天大毛过逝嫣儿就去了他家。”
听了少地主的话,茉莉又叹息了一会儿:“假如真是这样,那天还是嫣儿的幸福重要,已经有这么多丫头得不到幸福了,我不希望嫣儿走她们的老路。虽然我舍不得她,毕竟跟着我那么多年了。不过相比这一点,远远不及嫣儿的幸福。”她停下喝酒,随便找了一个丫头把桌子给收拾好,“你陪我去一次大毛的家吧,我找二毛商量一下他和嫣儿的事,尽管他们还小。”
“其实你不用这么伤感的,你总不能让嫣儿一辈子都陪在你的身边吧?以后你嫁给我的时候,难道还要嫣儿作陪嫁丫头吗?”少地主在问这些话的同时也扯到了他和茉莉的将来,顺便想调解一下气氛。
“也是。。。等等,谁要嫁给你呢?我可没说要嫁给你。”
“你心里可不是这么说的。”少地主主动握住她的手,“好啦,现在开心点了没?”
“原来你是在逗我开心呢!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陪伴。大概有了你我的人生才会精彩吧,老天待我可真不薄。”
“所以呢,有我就够了啊!”他松开握着她的手并搂住她的肩,“牛郎和雪姑娘应该已经成亲了吧,如果我们能活到阴阳家毁灭的那天,你就嫁给我吧。”
“看心情喽!”
他们刚走出了大门,就差点和嫣儿撞了个满怀:“小姐,地主府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是紫莲姐出事了!紫莲姐被佟月仙、地主、地主夫人三人给围攻了!”嫣儿急急忙忙地说,满头都是汗。
“什么?在哪儿?你快带我们去!”听到“紫莲”两个字,茉莉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上,她在心里祈祷着:“紫莲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她并没有想到她一去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也许还会拖后腿。同时也没有想到少地主就在旁边,他听到“地生”、“地主夫人”这两个字会是什么反应。倒并非因为她不在乎少地主,而是因为潇湘在她心里的地位是一般人不能想象出的重。
这回少地主的反应又没那么大了,他啥也没说只是跟着茉莉、嫣儿跑去支援潇湘。估计现在有了茉莉了,也不在乎地主夫人再冷言冷语或者打击他了。在他心里,他的父亲母亲早就死了,或者是他们就从来没有存在过。反正他看开了,不把他们和自己的关系放在心上,没什么不好的。
跑了好长一段路,他们终于看到了潇湘、佟月仙、地主、地主夫人。只是他们并没有开打,佟月仙、地主、地主夫人站在一边与潇湘对视了似乎很久,不知有无说过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