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融融池上暖,正是一个适合谈情说爱的好时节,显然香独秀已然摩拳擦掌虎视眈眈地准备齐全。
然并卵。。。
吾辈现在可以确定了某香在打算谈个恋爱前绝逼是木有看过黄历的。
一切的美好在集境这一天突然爆发的动乱下没有了任何的意义。烽烟四起,喊杀阵阵,集境原本安详平和的假面在这一瞬间被彻底粉碎,迎接圣帝和三仪三司十二殿的是雄王及其麾下残宗乱党的阋斗以及。。。天下战乱。
雄王的军队在肆意进行征伐屠杀,受到冲击的不仅仅是三仪三司十二殿和紫微宫,许多集境有名却未有参与其中但显然也不会和叛乱者同流合污的高人前辈隐士者皆也算在了袭杀范围之内,显而易见,香独秀的芜园也在其中。
伴随着侍女的惨呼声,无数黑衣之人手持鲜血淋漓的兵器沿途在肆意屠杀无辜者,鲜血迸溅,惨呼连天,往日里春光明媚的美丽芜园刹那间成为了一片人间炼狱。
香独秀面色一肃,下一刻,平日里随侍左右的贴身侍女花儿与蝶儿便被快如飒蓝流星的香楼主闪身从外面拉回房间,而后。。。一道凄绝、美绝、艳绝的剑光浮现,刹那若流光幻影,出现在眼前,也出现在那些追杀而至的杀手面前。
裂帛般微弱的细柔的声响,是一线鲜红的绽放,极致眼前的所有黑衣人只看到了这恍若绚烂流华的荧惑,至美之景,也是致命的危机。
“唉。。。”斑斓长衣上暗花浮动,俊雅绝秀的剑者收剑站定,而后一声叹息,“可怜我多年居住的芜园美景啊。”说罢,转身朝着我道,“此地却是不再安全,缉姑娘可与我这两个侍女从暗路而出,吾先去挡住他们,花儿蝶儿照顾好缉姑娘,去往安全的避难之地。”
好好的一顿饭点就如此被毁,说实在的吾真的有一丝啦不高兴,看着香独秀吾微微蹙眉问道,“汝呢,为什米不跟吾们一起走?在此阻敌毫无意义,一起走不好吗?”
“麦担心吾啊,缉姑娘你还有伤在身,只有姑娘你安全,我才可放心。”调笑的语气,却是真挚的感情,香独秀自嘲地打开娟兰折扇,轻掩无畏的眉眼,“哈,吾可真是天生的劳碌命,答应了别人的总是要做到的。”
“答应?汝答应了谁?答应了什米?是让汝感到为难的事情吗?”我歪头,并不着急逃命神马的,反而饶有兴致好奇宝宝般地追问起来,看这样纸,香独秀对这一次袭杀却并非太过意外,很显然另有隐情。
至于究竟是什米样的隐情,虽然很想了解但是看到身边的花儿蝶儿一副担忧不已的模样却仍谨守香独秀的话神情急切地想要带吾离开,吾只好冲香某人挥一挥告别的小爪,便不由自主地被带着从一条偏僻的小路向着未知的地点而去。
幽幽□□,几经转折便再难看见芜园的建筑,周围只有阴翳葱郁的树林,花儿在前面小心带路,蝶儿扶着我加紧了脚步,虽然我很想说妹纸吾就是偶然吐个血其实还是个纯正的有功体的强力汉纸至于这么像是娇花一般护着爷走咩?
话说对于芜园的侍女这种楼主喊一个男扮女装的汉纸为姑娘就真的对种种事实视而不见无视大宇宙的意志将吾辈当成了真的姑娘。。。这是何等奇葩的盲从性和脑回路啊,明明小爷那冰冷的机械音一听就不是正常人的样纸么如此地无视真的大丈夫么!?
但是妹纸的一片拳拳心意吾辈又不忍拒绝,算鸟,就当吾是个娇花般无力虚弱的姑娘吧。。。因为走得有些太极颠簸所至而使得唇边再度溢出朱红的吾辈手捏绣花白娟默默无语心内牛。
一号死得太惨弄得吾辈想要求自己现如今的心理阴影面积了。
与此同时。。。
血染芜园,遍地皆是黑衣之人的尸体,香独秀蓝花娟袖衣袂飘飘,独倚危栏,驻目远望,手中长剑轻垂却再未收回。
半晌,一道雄浑步伐踏声而来,惊天的气势,暗霾的眼神,来者不是别人,竟是这集境一切动乱的源头,残宗领袖,雄王!
“耶,真是稀客,吾以为雄王阁下会直奔紫微宫,竟是来了我这里,真是令香某不解啊。”
“比起紫微宫,汝更是那让让人意外不安的因素。”雄王黑发蓬乱如桀骜不逊的狮王,眼神是必除而后快的狠绝,“香独秀香楼主,吾说过,汝定会因为汝所作出的选择而感到后悔!”
香独秀闻及很是疑惑,“等等,什么选择?为什米你说的话我怎么就同步明白呢?话要讲清楚,这样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言语只会让我疑惑。”
“哼,当年吾与圣帝两人曾同时来到芜园请汝出山,为何汝最后选择了圣帝,吾有哪里比不上的吗?这样的选择,吾终要让汝后悔终生!”
面对雄王的不忿,香独秀一脸正经模样道,“原来是这件事情,不过这却并非吾的选择,当年汝跟圣帝同时拜访,吾身为主人自当沐浴更衣以示尊敬,不想待吾净身出来时,雄王阁下汝已经早已离开,只有圣帝仍在,自然吾也别无选择了。”
于是,香独秀给雄王一众叛乱份子娓娓道出了一段圣帝与雄风兄弟阖墙展开相杀大戏的□□。。。其缘由就在于。。。当日囧香泡澡时,圣帝和雄王两人同时到芜园要请出香独秀,不过一人在前门,一人在后门,而香独秀则是依然故我的泡温泉,让两位领导者苦苦等待,最后圣帝比雄王多等了半个时辰而终于等到香独秀泡完澡,这就因此注定了雄王叛乱的开端,以及圣帝统一集境的命运。。。
总之一句话。。。一场泡澡引发的惨案!
这个世界的恶意告诉了我们一个真理——从明天起,立志做一个有耐心的人!
香楼主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
雄王也不再纠结究竟是谁对谁错,反正对于他而言,不为所用终究遗憾,但是大业未成却该早早解决香独秀这样的妨碍。
运气凝体,雄王掌间极招迸现,浑雄涛涛,香独秀眉梢微挑,一道亮白惊鸿。两者瞬息间拼杀数招,端得是天崩地裂剑影哀鸿。
香独秀的剑,凄艳绝决,快若流光,化剑成丝,剑光织天。
集境第一剑者剑葩的名号便是在这鲜血炼狱之中诞生,一剑牵丝如钩戈,瞬息剑破磅礴掌风,自雄王掌心留下一道细长却深刻的红痕。
收招,二者擦身异地而落,香独秀执剑负手而立,余风拂过他飘渺的绣着兰花的淡蓝衣衫,暗香浮动,鎏金长发飞扬,说不出的恣意飒然,看不完的风流倜傥。
这个剑者,有着绝对高洁的性情,也有着绝对战胜世间任何人的高傲的自信。
雄王眉头微皱,显然他对香独秀的危险认识度又更提高了一层,并未再出手试探,反而阴沉沉的笑了,“剑葩之名,吾今日已然领教,但汝莫非以为吾今带大军而至,仅仅为了汝吗?”
“嗯?”正自摆造型装逼格的香独秀闻言眼神徒然一锐,剑尖倾斜微扬。
“吾有听闻,香楼主汝,最近却是多了一位红颜知己。”
一道绝艳的剑光,比光与影更快也更冷厉,香独秀一直以来玩味的眼神消散,一丝丝危险之感弥漫周身,“汝,最好明白汝在做的是什么!”
“哈,汝明白汝如今言语中的苍白了吗,我听闻此事,对于香楼主的红颜知己,很是好奇。”雄王冷冷地道,“如果汝愿意,吾们可以等等。”
“吾会让你明白,这场博弈的胜负,关键并非是你!无论怎样,吾才都是最终也是唯一的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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