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允泽伸手握住她的双臂,在她背后轻声地说道:“对不起。”
她吓了一跳,回头看着他,好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没有把事情查清楚就以为你做了那事,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不知信任为何物。”
他顿了一顿,然后缓慢点头,她平静的模样令他紧张,莫允泽宁可听她对他指控,都好过此刻的沉默。
“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我刚才也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不必冷战了?”她冷静的样子让他害怕,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
她敛下长睫,逃避不看他灼视的眼眸,有片刻的尴尬,纤手不知该不该从他的大掌里抽回,“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冷战。”
“以后不准遇到不如意的事就离家,上次,我们有一些意见不合,你就离开家,同时也彻底地拒绝接受我的解释。”他面色一沉,表情倏地变得严肃。
“对不起,我太孩子气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她的心头,他要对她说什么话呢?
他现在说的是俩人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却没说俩人以后的关系要往哪里去。
就算他说要跟她分开,她也不应该太讶异才对,谁叫她是个不成熟的小女孩。
她挣开他的手,他揪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回面前,充满了压抑情绪的问道:“你要去那里?”
“我想要回家。”她笑着抬头看他。
“我爱你!”灼灼的目光锁住她娇丽的小脸,恨不得能一眼看穿她的心,知道她的心意是否和他的一样。
“你说这话……是不是在哄我?”她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我没哄你,我爱你,小卉,我是真的爱你,我早该跟你说清楚的,就不会让你这么没安全感。”
“你骗人,我不相信。”
她心慌的反驳,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声音变得哽咽,他的话让她眼眶泛红,鼻子微酸,眼泪就要飙出来,他从来就没说过爱她的话。
“我爱你,这是千真万确的,我可以从现在开始天天说上几百几千次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直到你相信为止。”
他的誓言一声声重重地击在她的心坎上。“我相信,我相信你的话。”无论他是不是要惹出她的泪,他都成功了。
他将她拥进镶里,双臂将她牢牢抱住,深怕她又从他的生活消失。
“不要再离开我身边了,不要再离开我们的家了,好吗?”
她没料到他说的如此直接,鼻子一酸,泪水盈满了眼眶,“其实没有一次是我真正想要离开的,因为我知道不论我到天涯海角泽哥都会把我找回家。”
“你想要一个像这个琉璃屋一样的漂亮房子吗?”他指了指后方。
她用力点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别哭了,也许是我那屋子太冷硬了,所以总是让你想要逃离,以后我们就住在这个漂亮的屋子里,你就不会再乱跑了。”他唇畔不由得露出一笑.
“住在这里?”她止住泪,美眸圆瞪,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脸庞。
“是的。”
但看他一脸认真的神情,似乎不是在说谎。
“刘太太是我的小学老师,她要到加拿大跟女儿住,所以把这房子卖给了我,如果你喜欢这里,我们就搬进来住。”
想到可以和他住在如此美丽的地方,她开心的笑了。
他将她重新搂进怀里,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机会,“终于笑了。”
他唇畔泛起一抹微笑,然后俯唇狠狠地吻住了她,一次又一次地吻着,直到她无力求饶为止。
阳光从树影下洒落一地金银,映着有情人一身的诗意,男女之间还有什么比情人间的许诺更珍贵的时刻?
当两人搬到新别墅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林宛白带来的烦心事已经彻底解决,沐卉心情格外的舒畅,因为她的头号情敌对象终于消失了,但是沐卉是舒坦了,莫允泽却开始了烦恼。
……
美国。
“总裁,林沐卉小姐似乎失败了,而且莫允泽与沐卉小姐似乎更加……”史密斯拿起面前的文件向刘锡明汇报。
“哼,我就知道那个女人是个没用的花瓶,真是浪费我的心思,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但没有离间莫允泽与沐卉之间的关系,反而让他们更加坚定了彼此,看来我得亲自出马了。”这三年多的熏陶,已经让当初那个阳光温柔青年完全历练成了一个果断干练成熟的男人,眼里再也没有当初温暖的神色,而是冷冽的果断。
虽然提到沐卉沐卉小姐之时双眼还是会像融化的积雪一样融成一滩温水,也许,这是总裁的死穴吧,史密斯感叹,果然中国有句话说的很对,英雄难过美人关。
“史密斯,帮我连线,我要联系莫允泽。”好戏就要开场了,莫允泽,准备接招吧。
与此同时,莫氏公司。
“总裁,有您的电话,美国打来的,说要紧急找您,是一名姓刘的男人。”李秘书话音刚落,就看到了莫允泽亘古不变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虽然下一秒就消失了,让她以为是她产生的错觉,那位总裁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脸色。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莫允泽接过电话,按下通话键,让李秘书先行离开。
“是,我知道了,有什么需要的事情请随时吩咐我。”李秘书虽然很好奇,但是作为一位素养良好的秘书,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喂,是我。”莫允泽知道这个时刻一定会来,是自己耍了花招掳获了小卉的心,虽然对不起刘锡明,但是如果再来一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
“小泽,这些年的期限到了,怎么,是不是该让小卉到我这里玩几天了?”刘锡明眼里闪烁着亮光,似乎能看到莫允泽此时难看的脸色,让他非常愉悦。
“不行。”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两人的约定让他没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