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出电梯门,外面就有两名黑衣男子守在两旁,见到男人,恭敬的行了个礼,“总裁呢?”
“杰克先生,总裁在主阁,请随属下来。”其中一名男子语气恭敬的说道,领着男人朝左边的廊道走去。
男人一脸淡慢,时两边区分不出的房间也不在意,就那么跟着黑衣男子走着,而这廊道竟是曲曲折折,绕了几个拐角,才在最顶端的门前停了下来。
“杰克先生,总裁在里面。”黑衣男子低垂着头说着,并不进去。
男人扬起嘴角,“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黑衣男子松了口气,步伐稳健的离开了。
男人邪笑,推开了门,门并没有反锁,里面与外面的金色截然不同,是完全中国古风的设计,当然,也带着现代的元素,不过那张绣着点墨之图的手工屏风却是十足的古风了,恰好的拦截在上位的下方,遮住了男人的视线。
房间里也开着灯,但灯光外面都蒙着那种褐色的灯罩,灯光的颜色也呈现出一种褐色,让整个房间都显得朦朦沉沉的,像是介于光与暗之间的那种昏,透着古怪的阴森气息。
“你来了?”粗哑的男声从里面屏风后传来,有种说不出的阴郁味道,看不清明的某色人影映在屏风上,影子竟像水一样浮动着,只能隐约看见一个人形单手撑着头,半趟在一张床上的。
“总裁,你要来澳门,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我,好让我为你接风。”男人微笑着开口,但那漫不经心的语气丝毫不将上位者放在眼里。
“接机就免了,不过,杰克,最近刘宅的事你不要插手了,我会处理的。”嘶哑的笑声似乎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说不出的空远。
“为什么?总裁你不是说,亚洲的事全权交给我处理吗?”男人半眯起眼,仍日在笑,却没那么容易被晃过。
“这是命令,没有为什么。”粗哑的男音沉了几分,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给本就诡异的气氛又带来了几分阴冷的感觉。
“呵呵。”男人哑笑,彷佛他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一般,语带几分讥嘲的味道,“总裁,你觉得我是那种会被“命令”两个字差遣的人吗?”
里面没有了声音,男人淡扬着嘴角,知道“他”有下文。
果然,下一秒,旁边的门慢慢的朝两边滑开,里面跪坐着两名身穿和服的日本女人,在左边那边女人的腿上躺着的正是琳达,只是琳达正昏迷着,右边的女人刖是用一把像是匕首的利器放在琳达的心脏上方。
男人眼神骤然一沉,卷起狂风暴雨,然而只有半秒不到的时间,就沉了下去。
“如何?”屏风后又传来了那阴沉的声音,“这个命令,你可心甘接下了?”
男人勾起自若的冷笑,“不过是个女人罢……”尾音还含在嘴里,刀已经没入了琳达的胸口,发出一声悚然的声音,让整个空气都凝结了。
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男人的手脚冷若冰石,双目瞠大,无法动弹。
“呵呵,放心好了,你的妹妹,我又怎会如此轻易伤害,这个女人不过是个替身罢了。”带着几分慵懒与邪气的声音徐徐的从屏风后飘了过来,同时,左边的女人伸手探入琳达的衣领,撕下她的假面具,是一张陌生的惨自面孔。
男人体内的血液这才恢复了流动,紧握着的双拳发出让人惊悚的声音,阴鹫的黑眸更深沉了几分,许久,拳一分分慢慢的松开,露出抹没有笑意的微笑,“既然总裁有意亲手处理,我也乐得轻松,总裁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不会插手莫氏集团和刘锡明的事了。”
他知道,刚才那只是个警告,若是他再不退步,下一个,就是真人了,而他,呵,竟然没有赌的胆量。
“得到你的承诺,我也就放心了。”那嘶哑的男音继续道,没有那么阴森诡弁了。
“若没有其他事,我便回美国了,希望在机场,我能见到我的妹妹,告辞。”在说到“我的妹妹”,四个字时,男人咬得格外重。
“当然。”里面的声音承诺。
男人冷笑,深深的看了眼屏风后的身影,转身踏了出去,脸色阴霾。
他只承诺不插手莫氏集团的事,至于莫氏的那个小公主,就在这个所属范畴了。
房间里再一次静了下来,屏风后的影子慢慢坐了起来,浮动的波影在屏风上飘动,诡异而魅感。
夜里,莫允泽是在沐卉的痛吟中惊醒过来的,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见沐卉几近透明的小脸痛得扭曲了,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双手则抱着肚子,好像还在睡梦里,又像是痛得呈半昏厥状态了。
“小卉,你怎么了。小卉?”莫允泽惊骇不小,脸色都变了,忙掀开被子,见她痛苦的蜷着身体,又不敢随意动她,心慌得无措。
沐卉听不见,像是呜咽又像是痛苦的呻腆含在她的嘴里,让人穷着急。
然后,一丝血腥飘入莫允泽灵敏的鼻端,他心一震,僵着手脚小心翼冀的将她抱起,她的身下竟是一片悚目的血红,刺痛了他的双眼。
半个小时后。
“这里没有手术室,必须立即送医院。”得到突然命令的丁芳春赶到了刘宅,在快速的给沐卉检查了身体后,皱着眉,果断的做下判断。
心好像沉入了深渊一般,莫允泽被手术室三个字骇到,又惊又惧,恐慌在心底蔓延着,双眼呈现血红的状态。
除了那一刻,他再也没有让她进过手术室了,而今天,她竟然在他的身边,他的亲自照料下,再一次被迫进入手术室。
于是,大半夜的,整个刘宅都撼动了,沐卉被莫允泽亲自抱着送到了医院,那家医院正是刘氏集团旗下的贵族医院,不用说,院长都亲自从家里赶了过来。
莫允泽让丁芳春亲手执刀,因为他只信得过丁芳春和他的医术,院方哪里敢有意见,莫允泽怎么说,他们自然是怎么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