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怎么样了?”丁芳春急走过来,直接问道。
刚才在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直说让他赶紧赶过来,该不会是总裁之前受的伤真的很严重吧?
“总裁没事,出事的是小姐。”刘东源冷淡的解释。
“什么?小姐?找到小姐了?”丁芳春惊震的侧目。
“恩,一个多小时前总裁带回来的,只是小姐的情况好像不太乐观,后脑似乎受了伤,现在总裁正和小姐在房里,等会儿总裁该出来了,我们先上去等着吧。”冷冥也道。
“好。”丁芳春毫不迟疑的点头。
又一个看起来身份重量级的帅哥前来,最兴奋的莫过于那些心怀不轨的女佣,个个试图一展自己的美好,只是丁芳春一步也未停留,跟着刘东源和冷冥快速的走进大宅里,径自朝楼上走去。
莫允泽并没有在沐卉睡着的时候就离开,他知道她初睡的那会儿特别容易惊醒,所以又等她睡沉了一些,才小心翼翼的挪开了她的手,起了身,动作轻柔的让她侧躺着而睡,以免伤了她后脑勺的伤口。
将薄被给她盖好后,才走出房间,门外,冷冥,刘东源和丁芳春已经等了许久。
“总裁。”
莫允泽看了眼丁芳春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总裁,是我通知他来的,我看见小姐的后脑勺上有伤口,心想你大概不会放心,就请丁医生来一趟。”
“恩。”莫允泽淡应着,确实,如果冷冥没有这么做的话,他也是要打电话让丁芳春过来的。
丁芳春一直是小卉的医生,对小卉的身体状况是最了解的人,小卉两年不在他身边,现在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了,他也不知道,势必会让丁芳春来检查一次。而且,如果他的感觉没有出错的话,小卉的身体,好像比离开前又差了一些,她的心跳比以前跳动的频率要慢上许多。
“你进去看看吧,不要惊醒了她,她刚睡下。”他嘱悖,一来不想吵醒了沐卉,二来,他了解她,如果她的身体真有什么问题,她是不会让丁芳春接近她的。
心稍稍沉下,希望一切都是他多心了。
“是。”丁芳春不浪费时间,拎着不离身的医药箱走了进去。
门打开,又合上,走道上的三个人都是沉默着,十分冷场。
莫允泽淡哼了一声,复杂的神情,不知是在想什么。
“总裁……”
“有烟吗?“莫允泽打断他的话,问道。
冷冥和刘东源都有些怔然,似乎没听明白。
“没有?”
“有,有。”冷冥赶紧从怀里掏出名贵的香烟,和随身带着的限量版打火机一起递给了莫允泽,心里惴惴不安。
不会吧,总裁不会是想抽烟吧?总裁大人不是向来不抽烟的吗?
刘东源虽然始终没说话,但那表情也是一样的狐惑担忧。
他们的总裁不同于一般的贵族,并没有那些抽烟、嫖赌的陋习,唯一的嗜好就是自己调调酒,但平时喝得也不多,因为小姐不喜欢,只有在心情特烦躁的情况下,才会酗酒,以图心境的平和。
“你们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接过后,莫允泽冷淡的说道,一脸疲惫。
“是。”纵使不安,两人也心知他们的身份也是没有资格多问什么的,他们只是莫允泽的手下,但也隐约明白,和沐卉脱不了关系。
因为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沐卉才能让莫允泽变得不像他。
等两人诮失在走道尽头,莫允泽也缓慢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送至唇边,另一只手,拇指随意挑开打火机的盖子,“啪”地一声,蓝黄色的小簇火焰燃烧起来,送到烟前,点燃。
当半个小时后,丁芳春走出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让他震惊又不可思议的一幕。
莫允泽背靠着廊道上的墙壁,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夹着烟,薄唇微张,吐出一口白色烟雾,烟雾萦绕在那张俊容周围,说不出的颓废,却又椽合让让人心动的绝致诱惑与高贵,那是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尚徘徊在光与暗之间的堕落天使,矛盾,却又奇异的自然,脚下散散落落的丢着七八根抽完了的烟蒂。
“她的身体怎么样了?”莫允泽没动,淡淡的问道,疲惫,彷佛整个灵魂都疲惫了。
“总裁,小姐的情况很不乐观。”震惊得合不拢嘴的丁芳春这才回神,摇头,“我诊查发现,小姐的身体十分不对劲,好像是有意的放任自已身体恶化一样,现在不只先前已经控制的病情加速,不只是心脏越来越慢,其他的内脏功能也开始衰退了,而且,我若没诊断错的话,小姐应该已经有两年没有来月事了,恐怕……”
他在这里停住了,担心这个结果一说出来,莫允泽会承认不住那打击。
“恐怕什么?”莫允泽狠狠的吸了口烟,全数吞进肺部,又吐出,让他差点被呛住。
“恐怕,小姐只剩下五年不到的生命了。”丁芳春保守的说道,声音有几分沉痛。
如果真是这样,他就觉得老天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让总裁找到小姐呢,如果没有找到的话,至少总裁还会有一线希望,可是现在,却在希望过后,又要深深的绝望了。
“怎么会这样的?“手僵在半空中,颤抖了一下,手中的烟无声无息的掉在地面上,莫允泽侧过脸,盯着丁芳春,声音也变得不稳起来,震惊的眸子慢慢染上了疯狂之色,然后,狂怒,骤然欺身上前,抓住丁芳春的衣领,“就算小卉的身体再差,也不可能会变成这样,五年不到的寿命,这是什么意思?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在不安,整颗心都在狂跳,想要听到丁芳春否决的声音,好像这样,一切就会改变了一样。
“很抱歉。”可惜,丁芳春却只能摇头,一脸歉意的磨灭了他的希望。
莫允泽脚步踉跄的退后一步,靠例在墙上,手也垂落了下来,
“而且,我不知道这是否和小姐的心态有关系,她似乎并没有强烈生存下去的意识。”他迟疑的补充,还算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