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怎么好端端的就下起雨了,文昭仰头定睛一看,不,不是下雨,是相仪的符咒起作用了,只是相仪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很快的她就知道了相仪这样做的目的。雨水落到她的身上,她便察觉到了不妥,寒冷,彻骨的寒冷,明明只是雨水罢了,怎么会让她察觉到彻骨的寒冷呢?
几乎是同时,文昭的双手开始浮出一丝银霜,在雨水的浸透之下,银霜迅速的发展着。只是一瞬之间,文昭的双手就被冰冻了。然而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那寒气遍布了她全身,大有要将她整个人冻住的趋势。
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相仪使用的分明就是普通的催雨符,这种符咒她见多了,不可能看错的,但是哪里出问题了呢?细想之下,文昭已经明白过来相仪刚才袭向她的银光。想到这里文昭不禁打了个寒颤,为什么本该没有一丝应征经验的相仪,怎么会显得如此老练,似乎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和人正面交锋,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相仪来天门山的时候连普通的法术都不会,这又是相仪第一次参加剑台小比,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实战经验,竟然一环扣一环,能想到利用灵力被破坏的瞬间会短暂的凝聚在破坏者周围的惯例,引她攻击含寒气的灵力,再同时催发催雨符,这可不就是一个简单的冰封术吗?
冰封术耗费灵力巨大,一般人不到最好根本不会用这招,可是相仪这一步却走得好,根本没有用什么灵力,却发挥了真正冰封术该有的效果。这样的方法若不是实战经验丰富之人,根本不可能在心慌意乱之下,还能想得到的。相仪她究竟是什么人?
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会儿,文昭就感觉浑身都被寒气包围着,尤其是一双腿,几乎要冻到麻木,下意识低头一看,却见自己的双腿竟然开始结冰了,这样下去可不妙,来不及多想,文昭急忙用灵气护住自己的四肢以及筋脉。
料想着文昭一时半会儿的挣脱不开,相仪拾起她的剑,现在正是她一举拿下文昭的好时候。她也没有迟疑,举剑就向文昭袭去。文昭整个动弹不得,却见相仪离她越来越近,心里越发的不甘心了,她又要输了,可是她不甘心啊!
正待要放弃的文昭,却突然感觉一股磅礴的热气笼罩了她全身。身上的冰块迅速的融化,可是她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回这样呢?难道是谁在暗中帮她吗?但此时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手腕一转,凌厉的剑光就向相仪袭去。
丝毫没有想到文昭竟然突破她的冰封,相仪完全是没有防备。一时间躲避不及是,右手被文昭的剑气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鲜红的血顺着相仪手里的剑,滴落在了剑台之上。感觉到了疼痛,相仪皱了皱眉,手里执着剑往后退了退。
文昭的剑气似乎是伤到了她的筋脉,她的手不仅疼,还有些不灵光了。曲了曲手指,相仪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手指的迟钝。看来真的伤得不轻,思量间相仪迅速的将右手的剑换到左手上。文昭也是没有想到她竟然阴差阳错的就将相仪的手给伤了。
如此虽然胜之不武,可是却是她的好机会,她可不会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不过等会儿不叫相仪那么难堪就是了。思定至此,文昭将手中的剑一挑,挽出一个剑花,整个人凌空飞起,手里的剑顿时变得锐利无比。相仪动了动自己的左手,好在并没有觉得用左手有什么费劲的,平日里虽然大多时候都是用的右手,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她的左手就要比右手逊色。
单手一转,轻轻松松的就化解了文昭手中的剑招。看着满脸震惊的文昭,很显然文昭没有想到她的左手用起剑比右手毫不逊色。几个回合下来,两人不分伯仲。但明眼人都能看出相仪更胜一筹,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明明占了上风的相仪却没有主动攻击,却是一直不痛不痒的,一招一招的化解这文昭的剑招,似乎是故意羞辱文昭一般。
当然这只是在外人看来如此罢了,相仪来天门山后还根本没有学过剑术,能一招一招化解文昭的剑招,还都是她下意识的反应,她会的剑招也只有那么几招,若是用于攻击根本不能制服文昭。是以便成了如今的局面。
又是几个回合,文昭早已恼羞成怒,她也是不明白明明占了上风的相仪怎么就不将她击败,反而还这样拖延时间,一招一招的拆了她的剑招,难道就仅仅是想给她难堪吗?想到这里文昭愤怒的加快了手中的剑,看着相仪说道:“你若是能打败我,又何必如此羞辱我,不如给我个痛快!”相仪不急不慢的应付着文昭,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也想啊!可是文昭一直紧逼着,根本不给她施法术的机会,剑术她貌似比文昭要厉害,但是也只能守,不能攻。
她倒也想早些结束,可现在不是暂时没有法子吗?虽然她气愤上次文昭羞辱风萧萧,但那件事已经过去良久,况且她也给风萧萧出了气。若真要说起来,她倒是没有再和文昭结梁子的想法,甚至在她心里她觉得她们之间应该算是彼此还清了。
但无奈是文昭她自己要主动挑衅的,这场比试并不是她自己求来,而是文昭向她挑战的。她也想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河水偏要来就犯,她也不可能听之任之摆布吧!
想着这样下去,她根本不可能取胜,取舍之间文昭一下收回了自己的剑,身法灵活的移动到了相仪面前,双手翻动着伽印,相仪横剑对抗。眼看着刚破了文昭的法术,文昭的剑就已经到了她的脖子。她身子微微向后翻,抬起右手,趁文昭不备一把擒住了文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