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傅斯脸上突然生起了一股异样的情绪,唐年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随后上前一步走到了傅斯的身前,眉梢之上染上几分着急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傅斯略微有些尴尬地逼过了唐年直勾勾盯过来的目光,随后说道:“方才我们在山林之中似乎抓到了一个人,那人莫不就是……”
话为说完,唐年的眸子之中,瞬间闪出了寂寞淡淡的光亮,她连忙点头说道:“快快快!带我们去!”
这里本就是荒芜之地,除了齐壶以外,便并未有人居住了。
想必那人一定是齐壶。
见着他竟然没有受到什么磨难,他连心下算高兴。
只要没落入那群黑衣人的手里,那便极好。
听到这话之后,傅斯这之后对着身后的侍卫挥了挥手,道:“一同回去!”
那群侍卫纷纷应了一声,随后便跟他们一同朝着方才那个小木屋前进去了。
唐年刚抬脚准备走时,便下意识地牵起了顾临的手。
顾临黑眸之中闪烁一丝一样的情绪,随后嘴角微微上扬。
就在此时,一旁的傅斯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边顾临脸上微妙的变化。
他眼眸低垂,心下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他心中自然知道顾临和唐年两个人两次相遇,不想让尹墨再次陷入这泥潭之中。
可是他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能够让尹墨迷途知返。
唐年脚下生风,没过一会儿,便跟着那群人一同来的那小木屋之中。
齐壶则是一直不停的在小木屋之中,想着办法想要逃出去,眼下顾临和唐年可能有难,他可不能就这样坐之不理。
可是这绳子实在绑得太厉害了,他挣脱了好一会儿也未能中脱开。
就在他倏然心中想到一个心机,掀起眼皮时,却发觉唐年和顾临已出现在他眼前时,男人的心中瞬间升起了几抹慌乱。
他使劲地对着唐年和顾临打着眼色,让他们快速逃离这里。
没想到这两人不但没有离开,反而还朝着他继续朝前走了来。
当唐年望着齐壶脸上那么不知从何来的慌乱时,心下不由得升起了些许疑惑。
随后这才上前一步,解开了死死绑着他身子的那些绳索。
她一边解着这些绳子,还一边不由的打趣着说道:“你看你要是离了,我们可怎么活下去呀?”
本以为唐年顾临是被方才那个看似凶神恶煞的男人给绑过来的,没想到他们的好像竟然是一伙的?
不仅如此,当齐壶朝着方才那凶神恶煞的男人,看去时,这才发现他竟然竟在这一瞬之间全然变了一个脸色。
刚才那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尽数消失,眼下竟有了几分翩翩公子温润的形象。
齐壶简直快要看傻了眼儿,这到底是唱的哪出戏?他怎么有些云里雾里?
待唐年给他松绑了以后,齐壶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抬起手来,指了指唐年和顾临,又指了指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傅斯。
他微微睁大了瞳眸,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了几个字:“所以……你们互相认识?”
三人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这倒叫齐壶有些傻眼儿了,他简直快要欲哭无泪,一屁股坐在了方才绑着自己的那椅子上。
随后又像是被灼伤了一般,从那椅子上跳了起来。
不仅如此,嘴里还碎碎念着:“我才不要坐这椅子呢。”
唐年简直快要没眼看。
在方才齐壶给她讲自己的那些成年往事时,明明那样一副正经严肃。
可是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又恢复了以往的那幅乐天派的样子。
不对……是傻兮兮的样子。
只见齐壶在另一个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来,随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根,不停地摇着头,叹着气说道。
“早知道你们互相认识还是朋友,我也不会一直被绑在这了。”
他的语气之中满是无赖,说完以后还狠狠地瞪了一眼儿傅斯。
可是就当他的眸光刚放到傅斯身上的时候,傅斯再一次眸光狠厉,给他回敬了一个冷冽的眼神,吓得他一下子把目光给移开了。
唐年听他此话,倒猜到了些许经过,不禁捧腹大笑了起来。
“没想到堂堂齐医师也能够落到如此下场!”
唐年一手掌着顾临的肩,一边哈哈大笑着。
顾临也忍不住,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
但齐壶见了,自然心中不开心,对着他们闷哼了一声。
过了片刻,唐年这才提议说道:“既然已经找到了他,便早早一起回去吧,不然婆母会担心的。”
说罢,她便抬脚想要离开,可谁知原本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的齐壶却一下子拦在了她的跟前。
唐年见此,微微蹙了蹙眉,不知他这是何意。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齐壶的神色变得稍微有些沉重了起来,缓缓放下自己身在半空之中的手。
顿了好一会儿,这才沉声开口说道:“你们便先回家吧,免得家人担心,不过我……”
见着他如此模样,如此态度,唐年便知他接下来未说出口的话,到底是什么了。
女人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对着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在知道你眼下无家可归,山洞那边他们既然已经知道了,你所住的地方自然会派人坚守在那里,你断断不可回去。”
唐年说以后,顾临也上前一步走到了齐壶的身边。
“眼下你不如同我们一同回去,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若是那些人再来犯,我们几个也能够助你脱离苦海。”
齐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心下依旧有些左右摇摆不定,毕竟他和顾临唐年认识的时间不过短短数日。
他虽心中已经把他们放在了一个较为重要的位置,但他也不好一直连累人家。
齐壶深深的埋着脑袋,想了好一会以后,还是决定摇了摇头。
“我本是医者,哪里有伤患,我便往哪儿去,四海都可为家。”
他似是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了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