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唐年可是一个人能够肩负得起整个铺子里面的事情来的女人。
力气自然也是不容小觑的,虽然比不上顾临……
像二房这样娇生惯养的人,被唐年这样狠狠的一捏,疼的瞬间哎呦大叫了起来。
“铃儿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唐年没想到在这样疼痛的情况下,她竟然还能够继续演戏,简直快要佩服死她了。
虽说自己此时此刻的举动可能会让二房起疑心,但是无论如何她也不能错过这机会,这次可是给平日里她对铃儿的所作所为报仇的好时机。
唐年的目光冰冷至极,让人如置身于九数寒冬一般。
二房从来没有见过铃儿这般模样,心间儿猛跳。
平日里的铃儿若是遇到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做出眼下的这些举动。
唐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地下拿起方才摔碎了的茶杯渣子,还未等二房反应过来,便放在了她的脸颊旁。
“你干什么!”
果然当涉及到自己容貌的时候,二房的目光瞬间变得慌乱了起来,语气也不像方才那般娇滴滴,其中带着无尽的害怕。
唐年倒是很满意此时此刻她的反应。
“不是那么会装吗?继续装啊。”她用渣子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之上滑动着,二房的身子死死紧绷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告诉你,你要是敢滑破了我的脸,我就告诉你爹!到时候他肯定饶不了你!”
刻在骨子里的阴狠歹毒尖酸刻薄的劲儿,终于在此刻显露无疑。
唐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让人慎得慌。
她的手依旧不停地在她的脸上游离,没有丝毫的放松。
“哦?若是我乖乖的答应他嫁给薛家,你觉得他会对我怎么样吗?”
唐年不急不缓,十分平静的说着,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嘲讽。
眼下这个唐家就只有她一个女儿,若真是想要换取什么利益的话,也就只有让她出马嫁给薛家。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爹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这样一来必会引得薛家轩然大怒。
刚才的二房也对自己讲了,这薛家的背后势力到底有多么强大,那他们断然也是惹不起的。
二房没有想过平日里面一幅傻兮兮,只知道娇横跋扈的铃儿竟在此时此刻也会懂得这些道理一时之,脸上全是震惊。
见着她这幅样子,唐年的心中自然是越发的高兴。
像这种人就是以大欺小,以强欺弱,也就只有唐义那种人能够看得上了。
还别说,他们两个人可真是般配啊。
“你……你……”
或许是因为太过于害怕的缘故,此时此刻二房连说话都有些说不清了。
唐年却依旧嘴角勾笑,淡淡的望着她的眼。
在心里盘旋了片刻以后,她这才鼓起勇气,从牙缝之中吞吞吐吐的吐出来了几个字:“铃儿,我们有事好商量好不好?你想要什么,娘都给你,你别冲动。”
唐年听到这话以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引得二房的身子忍不住微微哆嗦了一下。
虽说在这时候唐年确实可以直接把她的脸给化残,毕竟若是铃儿的话,事到如今,二房还这样来刺激她,或许铃儿也做得这样的事情。
我若是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放过她了,那岂不是太没趣了,原先这个女人对铃儿所做的一切一切他都要一件一件的还回来。
随后她便把手中的渣子给扔在了地下,松开了一直捏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吧。”
被松开了以后,二房这才如释重负,站在原地喘了几口气以后,立马离开了这里。
唐年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本以为有多么的难对付,可是没想到只不过是这样低段位的绿茶而已。
可是这样也好,如果是以后出现了什么事情的话,她也能够在以最短的速度里面想到最好的办法去对付她。
像二房这样的人倒也不用花费特别多的心思,只要小心提防着就好了。
而且此时此刻唐年并不想把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她更想要知道方才的那些糕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想让其他任何人再进来继续打扰她,唐年直接找了一把锁,从里面把门给锁上了,这样无论是任何人进来都得经过她这一关。
等待着这一切做完了以后,这才再一次把东西全部都放在了桌上,仔仔细细地研究起来。
唐年右手撑着下巴,自言自语地分析了起来:“会不会这棠儿其实就是灵儿她娘的人?”
就在她刚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眼眸之中便绽放出了丝丝的光亮。
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刚才她所观察到的细节。
棠儿看起来算得上是挺漂亮的,可是细细地观察片刻,不难看出她的妆容非常的厚重,好像是在刻意遮盖着什么东西。
唐年能够想到的就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个就是她想要用妆容遮盖住自己的连技,第二个就是她脸上或许有什么非常明显的标记,害怕被人认出来。
仔仔细细的想了片刻以后,唐年还是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这样一来的话也和这个棠儿是铃儿她娘的人说的通了。
“可若是如此的话,棠儿为什么要给我下毒呢?”
一想到这里,所有方才所得出的结论,又陷入到了一个死循环里面。
唐年有一些懊恼的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集中全部的精力。
想了这么半天,着实也有些精疲力尽了,可方才的茶碗都已经被自己给摔在了地上。
唐年掀起眼皮来朝着四周望了望,在发觉此时此刻,在一旁的木桌之上也有一堆茶盏。
随后她便起身想要把那堆茶盏给拿过来。
可是谁知道她刚起身的那一瞬间,又因为用力过猛,把方才桌上的糕点不小心给全都弄在了地下。
唐年简直都快要无语了,额间三条黑线,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竟有字条
一会把茶盏给摔碎,一会又把其他的东西给摔在地上。
她有些无奈的重重叹了一口气,最终只得先蹲下来,把这种地下的东西先弄干净。
免得等下自己不注意,又划出个什么小口,可就不好了。
谁知当她刚蹲下来,用手仔仔细细的收拾着地上的这一摊东西的时候,这才发现糕点全都碎了。
心头狠狠的颤了一句,她的脑海之中突然想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按理说这些糕点应该是软软糯糯的才是,为什么一到地上就碎了?
刚才自己用针测毒的的时候,这些糕点也还是软糯的,怎么到了此时此刻竟像那些茶碗一样。
这一切都太过于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唐年为了避免这些毒可以通过接触而引到自己的身上,所以从一旁拿起了一根竹签,仔仔细细地挑起了这些东西来。
这不挑还不知道,这一挑竟然发现其中竟然有几个小纸条。
若她猜的没错,这些小字条方才肯定都是藏在糕点里面的。
棠儿把这些字条藏在里面,就说明这些毒应该不会通过接触而中毒。
想到这里以后,唐年刚刚一直高高悬挂着那颗心,也终于坠回了心窝。
随后便直接把那些字条给拿了起来打开查看。
发觉这字条上面只不过是有好几串数字,根本就没有什么字。
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唐年一个脑袋两个大。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神秘,她怎么可能会解得出来这些复杂东西。
而且若这人真是想要帮助铃儿的话,按照铃儿的智商也不一定能够解得出来啊,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本以为所有事情都有了一个转机,没想到到这里又陷入到了一个死胡同里面。
唐年简直要欲哭无泪了。
都说做其他的,她可能还非常在行,可是做这些她根本就没有去接触暗语这方面的东西。
“作孽啊作孽。”
唐年又忍不住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就在此时此刻,耳畔突然传来一个石子碰到墙壁的声音。
她的警惕性瞬间提高,随后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刚才由于自己想要不被别人打扰,已经把门窗给紧闭了。
想来无论什么事情,还是先把这些东西处理好了才行。
唐年以极快的速度把碎在地上的这些东西全都处理完毕,谁知在最后还是不小心手指被划了一个伤口。
“真是倒霉。”
可她此时此刻根本管不了那么多立马来到了方才发出声音的地方。
发现在不远处这个窗户正对着的台阶上,顾临正站在那里望着自己。
眼眸之中瞬间绽放出了丝丝光亮,心里冒出了些许的期待。
真是来得及时。
想来顾临平日里总是会接触这些东西,他肯定能够破解其中奥妙。
唐年把身子探出窗外,仔仔细细的看看发觉周围都没有什么人以后,这才对着顾临轻轻地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进来。
想来也是因为唐义偏心,所以把铃儿的院子射在后面这么偏僻的地方,所以才让他们现在有机会可以见面。
想到还因为这件事情因祸得福了。
顾临看到唐年的眼神提示以后,于是马上明了,轻轻点头。
即便如此,他也一刻都不能放松自己的警惕心,依旧非常谨慎的朝着四周看了看。
发觉确实没什么人以后,这才从那台阶上一跃而起,以及其厉害的轻功飞了下来,然后来到了唐年的卧房之中。
唐年满目惊喜,关上窗户以后,拉着他强有力的手臂来到了桌前。
“有什么收获?”顾临见着她如此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唐年如捣蒜般连连点头,回答道:“有有有。”
随后便一五一十地把方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全都告诉了顾临。
顾临听完以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接过唐年递给自己的那几张字条。
唐年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那些字条,皱着秀眉开口说道:“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方才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顾临只不过是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两分钟以后,随后便对着唐年开口吩咐道:“纸笔。”
唐年顿了一秒随后立马反应过来,立即拿出了纸和笔,放在了顾临的面前。
顾临随即拿起笔来,在纸上洋洋洒洒地写着什么东西。
唐年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张纸,一时之间竟发觉顾临的字有些好看。
嘴角竟微微的勾了勾,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顾临写的那些字上面。
“出来了。”顾临只用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便把上面那些暗语给全都写在了那张纸上。
可此时此刻唐年全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还心想着顾临怎么能够写出这么好看的字。
见着唐年一直嘴角勾笑,并未回答自己的话,顾临的剑眉不觉得微微一挑,低眸望向了女人。
这才发觉她正一脸花痴样的盯着纸上的东西。
男人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柔声问道:“怎么了?”
听闻此画,唐年这才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面反应过来,连连摇头尴尬地说道:“没事没事。”
她正了正脸色,这才再一次把视线放在了那些话上面。
嘴里不自觉的开始读了起来。
“我是阿渡,一入夜,我便带人来救你。”
唐年鼻梁之上的竖纹,不仅变得越来越浓,她着实没有想到这么大的一串数字,竟然只有这样短短的一句话。
“阿渡?”唐年忍不住再一次轻声叫了一声这个名字。
可是在她的印象之中,根本就不知道阿渡是谁。
当她掀起严厉来望向顾临时,发觉此时此刻顾临也是一脸的疑惑,仔仔细细地理解着这字条上面的意思。
“你听铃儿说过阿渡是谁吗?”唐年望着她那双深邃的瞳眸,开口问着。
可顾临却也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她可曾对你做过什么不利的事情?”顾临想了片刻,严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