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下来,云绾容浑身累乏,应付后宫这群不好相与的女人已经费尽心神,再加上皇上时不时的抽风找茬,云绾容神经都要抽筋了。;;;;;;;;
好不容易回到熙华宫,云绾容却觉得殿内整个气氛都不对。
宫女太监小心翼翼的跟她请安,好像有吃人的东西在眼前似的。
见到含笑,那丫头更是忧心忡忡的瞅她。
这是怎么了
等了半日的高德忠见云绾容终于回来了,顿时松了口气。
皇上那怪脾气,小小差事耽搁这么久,再不回去削脑袋都有他的份了
“云小主,皇上让咱家给您送赏赐来了。”高德忠一挥手,后面小太监机灵地托着托盘上前。
云绾容侧首一看。
“”
赏赐啊这种时候她应该感恩戴德的对不对应该谢旨隆恩的对不对为毛她一点都不想说
赏赐不是应该华丽丽迷人眼的么没有位分也就算了,金银珠宝老娘也中意啊,但谁来告诉她只有小半碟瓜子是什么状况
昨晚她把皇上服侍得爽歪歪的,那货只给她一碟瓜米
高德忠见云绾容瞪直眼见鬼似的表情,尴尬地咳一声:“云小主,皇上交代,先把药喝了吧。”
皇上哟皇上,老奴还是今日才知道原来赏赐可以这般寒碜啊。这点小东西还要咱家亲自送,您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扫一眼大气不敢出的宫女太监们,云绾容好气又好笑,敢情他们都怕自己回来见到这个会发作,才害怕成这样的
“辛苦高公公走一趟了。”高公公一跑腿的她也没必要为难,在他面前喝完药,脑子有忍不住想一碗底扣在皇上那厮脸上的冲动,堪堪冷静将碗放了回去。
高德忠看着见底的瓷碗,笑意迎上眼底。云才人够聪明,怪不得皇上惦记着。
“想来云小主也累了,老奴先行告退,这小碟瓜子,还请云小主稍后慢慢品尝。”
云绾容让金缕送上荷包,亲自送他出去,高德忠连连摆手说不敢。
含笑转身取来蜜饯,忧心说:“小主这般久才回来,没事吧方才的药您怎么看都不看下就”
云绾容吃了蜜饯,唤金缕过来给她更衣,才说:“左右不过是避子的汤药,本小主也暂时不想怀上了。”
含笑沉默,见主子避开第一个问题,也不好追问,帮云绾容卸下珠钗。
云绾容整理妥当又用了点心,见到搁在桌前的瓜子随手抓了把,毫无形象地歪在软榻上磕起来。
含笑欲言又止,沉默一会幽幽来了句:“小主,要是皇上今晚来找瓜子怎么办”
云绾容手一抖,心肝脾肺肾都疼了,想起齐Z琛的抽风属性,还真有可能。
得,什么玩意,这下吃都不敢吃了
忽而云绾容又想到什么,眉眼一挑,笑盈盈地换来外头的金缕:“今早大姐还说起赏赐呢,金缕,将东西送去仪安宫。”别说当妹妹的不惦记你。
金缕眼睛一亮,没想到小主会放她去大小姐那,强压住喜悦领着差事出去了。
望着金缕消失的背影,含笑郁闷了:“小主明知道金缕是夫人的人,还放心她过去”
云绾容笑着摇摇头:“这些时日你还没看清金缕虽有点小计谋,但做事沉不住气,很快就会栽跟斗。”
含笑想想刚才金缕暗自喜悦还以为隐藏的很好的样子,也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往后你用心观察底下人做事,干净衷心的,不妨提她上来做事。”
含笑知道小主是想培养能接手金缕的心腹,不敢疏忽:“小主,依奴婢看,小满倒是个来历清白的,而”
她往外瞥一眼,没看到檀青,才轻声说:“而檀青,奴婢瞧着不简单,今早送驾时皇上问她话,她对小姐似乎探查得挺清楚呢。”
与自己利益不相干的,没事谁会揪着问小主以前的丫环有哪些啊她从来没在宫中提起过含玉,那就剩下金缕了,檀青打听的事也恁多了点。
云绾容眉头轻蹙,想起檀青今日的举动不像大恶之人,她真是皇上的人
“你去打听打听,除了熙华宫,新进的才人里还有谁的宫女是从乾和宫出来的。”
“奴婢明白。”
而此刻,齐Z琛早朝结束后,直奔御书房批案去了。
见到高德忠回来,齐Z琛掀掀眼皮漫不经心问:“喝了”
高德忠不敢含糊,回道:“回皇上,老奴亲眼看着云才人喝下的。”
齐Z琛一目十行审阅奏章,随手用朱砂笔画几画,啪的扔在批复完的堆里,说:“赏赐呢”
高德忠汗颜,皇上,那点东西你也好意思叫赏赐
但腹诽归腹诽,给他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说出口。
只见高德忠换上副笑脸,掂量着说:“回皇上,老奴瞧着云才人当时挺惊讶的。”
齐Z琛终于从奏章里抬头,看着高德忠不作声。
高德忠心肝一抖被盯出身冷汗,皇上,老奴没说错话吧没惹您这尊大佛吧不会又想着把我拍成泥吧
“高德忠,你笑得真难看”
高德忠瞬间如万箭穿心捂着流血的心口,皇上,老奴这张脸污了您的眼,对不住
高德忠每日过得都是蛋疼的,昨日刚被嫌胖,今日又被嫌丑,一颗心千疮百孔挖凉挖凉的。
徒弟王保全投来个节哀的眼神,师父挺住往日您揍完徒弟我后常说打是亲骂是爱,皇上一定是爱你的
等等为什么好像哪里不对
恰在此时,门外侍卫禀告。
“禀皇上,太后求见。”
齐Z琛目光一暗,讽声道:“太后大驾光临,用得着求”
“皇上”太后沉着张脸呵斥,还当真自个进来了。
“高德忠,外头的侍卫全给朕换了。”
齐Z琛悠悠话音刚落,太后脸色又黑了几分。前面刚放她进来,后面立马撤掉人家,不是摆明说她这个太后不得君心么
皇上是在落她面子
“皇上,先帝没教过你凡事三思而行”太后不悦:“皇上也该收收性子,宫女侍卫一拨拨的换,像什么样”
齐Z琛不怒反笑:“母后英明,此话父皇还真没教过朕,但父皇好像说了,御书房不是人人都能踏足。”
太后面色僵了一下,闯进御书房确实不是后宫中人该为,但她气不过啊
“皇上,哀家有话,不知当不当讲。”太后忍怒尽量平声静气说。
“不当讲那就别讲了。”齐Z琛无所谓。
太后一噎,好不容易忍下的气卡在喉咙,胸火怒烧险些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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