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寅时了,再不启程我们就赶不到客栈了,恐怕今夜只能在深林里过夜了。”半青不解看着站在门口的黔漓泫,不知道为什么主子站在那里一天了,好像在等什么人似的。
“哎……走吧……”黔漓泫跳上马车,看着远方,半青立刻叫人启程回北燕,马车缓缓前进。
“你……不想和我去北燕吗?”黔漓泫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他本以为蔺侍郎夫妇看在自己的身份必然会让他们的女儿跟自己走,他摇了摇头,有些抑郁的自言自语,“原来,我也有失策的时候。”
“可惜了……”黔漓泫放下车帘,他确实很中意蔺寸碧,甚至想过如果娶了她会怎么样?当然,只不过是想想而已。
慈宁宫,太后躺在太妃椅上揉着额头,没有想到华安寺一行刺杀竟然失败了,上官宁玥的运气真的这么好吗?
毓斋公子逸放了她;北燕丞相黔漓泫竟然替十公主拒绝了送去的上官宁玥;她中了邪上官宁玥也没有被波及,还差一点嫁给了锦王;这次,也竟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太后娘娘……不好了……”小良子跌跌撞撞的跑进慈宁宫,满头大汗。
“放肆,哀家好的很。”太后被侍女扶了起来,板着脸看着小良子,他的话仿佛提醒太后她曾经做过的荒唐事。
“不是太后不好了,是皇上不好了。”小良子看着太后黑的脸,打了自己的一个嘴巴告罪,“奴才该死,这张破嘴,该掌嘴。”
“好了……”太后也不为难他了,她和皇上的关系本来就变得很不好,现在再处置皇上身边的人,只会让皇上更恨她,“你来慈宁宫,找哀家什么事?”
小良子跪在地上,磕磕巴巴的说,“今夜,皇上诏于才人侍寝,中途……中途……”
“于才人做了什么惹皇上不高兴了?”太后不以为意的问,他的儿子出了美色还是美色,除了床第的事情还能是什么事。
“不是,是皇上他……他……”小良子看着太后不敢说。
听到不是于才人惹怒了皇上,太后坐直了身体,难不成皇上的身体……威严的说,“皇上怎么了?给哀家从实招来,再吞吞吐吐哀家砍了你的脑袋。”
“是……”小良子闭着眼睛大声了说了出来,“皇上不举了。”
“什么?”太后震惊的看着小良子,这可是攸关皇嗣不得马虎,招过婢女着急的吩咐,“快,快去太医院请太医,所有的都给哀家请到养心殿。”
“太后,太医已经请过了。”小良子偷偷了看一眼太后,太后可是比皇上还要狠毒,折磨人手段更是了得。
“结果呢?太医说什么?”太后走下了太妃椅,担心的看着小良子。
小良子缩了缩了头,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太医说……说……”看着太后越来越高兴的脸,他只能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一刀,豁出去了,“太医说皇上以后不能再行周公之礼了。”
“什么?”太后差点晕过去,还好被侍女扶住了,带着众人直奔皇帝的寝宫。
养心殿,南宫澈颓废的坐在龙椅上,抱着头一副天崩地裂般的恐惧和悲伤,久久不语,太医跪在殿下更不敢说话。
太后急慌慌的过来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抱着了南宫澈的头,安慰道,“没事的,不会有事的,相信母后。”
“母后?”南宫澈哭着趴在太后的怀里,“孩儿……孩儿……”
“哀家知道了,放心哀家绝不会你有事的。”南宫澈没有子嗣,东秦的皇位将会落在皇叔南宫锦的头上,她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太后安慰住了皇上看向了众太医,大声吼到,“你们治不了皇上,哀家要了你们人的脑袋,诛九族。”
“太后娘娘饶命啊……”太医院正四品院使跪地求饶,身后的御医也跟着跪下了。
他们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皇上行房中途突然不举,这可不是一般的不治之症,就算是一般的不治之症,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除非……
“太后娘娘,微臣想到了一个人,他……可能有办法。”院使抬头看向太后和南宫澈,太后不解的看着他,院使进言道,“神医嫡传弟子……洛笙墨。”
“对,洛笙墨。”南宫澈突然想起来了洛,抓住了太后的手高兴的说,“皇叔此次回来洛笙墨也跟着回来了,他一定有办法的,就算他不行神医一定能行。”
“锦王?”太后有些犹豫了,找来洛笙墨没有问题,问题是他是锦王的人,他会真心为皇上治病吗?
看着太后犹豫不决,南宫澈忍不住了,求着太后说,“母后,朕不行,您想要东秦的江山落在外人的手里吗?”
“不可以。”太后拍着桌子,争了那么多年才得到了皇位,她绝不允许自己的太后之位不保。威严的看向了所有人,“传哀家的旨意,宣洛笙墨进宫为皇上诊治,治不好哀家要了他整个洛氏家族的命。”
景阳宫,公子逸看向逗着鹦鹉的凤遥岑,说是逗不如说是欺负,不解的问到,“这只……没有毛的鹦鹉,和你……有仇?”
凤遥岑看了一眼公子逸,没有回答继续拿着食勺戳着鹦鹉肥肥的身体。
公子逸没有在意,又问到,“南宫澈不能人道,是……你做的?”
“嗯”凤遥岑放下食勺,擦了擦手,“太后既然这么喜欢要人的性命,那么我就帮帮她。”
“帮?”公子逸诧异,“让她断子绝孙这是帮?”好吧,这个丫头不能用正常逻辑去看她。
凤遥岑走进内室,摆了摆手,“我累了要休息了,不送。”
公子逸茫然的看着她的身影,这几日凤遥岑的心情很低落,调皮捣蛋都看不到了,连她的真面目都没有兴趣了。
探索的看着内室,凤遥岑翻来覆去的声音没有逃过她的耳朵,“你如此,是为了谁?蔺寸碧……还是南宫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