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四更已完毕,早些看完早些睡,晚安咯)
知恩楼是两月前出现在西河郡的一座酒楼,位于西河郡最为富饶繁华的城西,酒楼总计三层,面积不算小。这在寸土寸金的城西可算不得是啥小手笔。
陈天泽一行人进城之后便直奔城西而去,因为陈天泽要和赵毅说话,一直负责赶车的老瞿便识趣的回到了车厢里将马车外的那丁点位置留给了两人。
赵毅先前听到那老头说要找女子开的酒楼,便第一时间想到了如今在西河郡最负盛名的知恩楼。不能怨赵毅太花心,事实上赵毅根本就没啥银子跑到城西区消费,只是因为那座酒楼的名头太过鼎盛,连三岁小孩恐怕都听说了这间酒楼。
“听闻知恩楼的老板娘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妇人,长得国色天香的,而且还很好说话。只是兄弟我囊中羞涩,我说你小子啊,既然回来了,可要好好请我这个师傅搓一顿了。”赵毅一边挥动着鞭子,一边搂着陈天泽的肩膀,笑眯眯道。
陈天泽很没气度的翻了个白眼,拍掉赵毅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没好气道:“总是这幅德行,就知道吃吃吃。”
说罢,陈天泽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马车里头,见到里头没动静,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实在的,刚刚赵毅口无遮拦的说自己是陈天泽的师父,直接将陈天泽惊出了一声冷汗,马车里的那一位不就是将自己划为半个徒弟了吗?如今再冒出来一个赵毅,恐怕搁谁身上也不是滋味。
至于赵毅口中的师父,却只是赵毅强行加在自己身上的,要说武艺把式赵毅倒是耍过几招,可是却从未正儿八经的教过陈天泽,而到了后来,赵毅根本就没有机会了。
之所以赵毅会扯上这层关系,大抵是因为避免尴尬吧,毕竟陈天泽当初走的时候是升任裁决者,如今这姿态估摸着混得也不错,按道理说,赵毅还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大人才可。
对于陈天泽的挖苦,赵毅也不以为意,只是哈哈一笑,随即神秘兮兮道:“听说那老板娘姓樊,是从外地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已进入西河郡便和那本地最大的帮派虎头帮扯上了关系,自从开业以来,不知道有多少打着吃饭幌子去调戏那老板娘的登徒子都被收拾了,传闻连城外军营之中的一位实权校尉都吃过哑巴亏,你说厉害不厉害?”
陈天泽神色一顿,突然想起了先前在驿道上那撒泼的年轻人便打着虎头帮的名头,随即疑惑道:“虎头帮很厉害?“
赵毅撇撇嘴,嘀咕道:“你真是外地来的。“
见到陈天泽脸色不悦,赵毅急忙笑哈哈道:“虎头帮想必你之前也听说过了,也就是小痞子小混混。只不过后来不知为何,来了一位帮主整编了虎头帮,然后便迅速壮大发展起来。而且不同以往的是,这个虎头帮制作一些正经生意,从不祸害百姓,很多时候若是有人在自己的辖内被别的帮派欺负了,虎头帮也会出面帮忙出气,如今的虎头帮可不得了啊。在咱们西河郡,任何人提起虎头帮,都要伸出大拇指的。而且这个帮派如今发展壮大到了司州城,牛吧?“
“当然了,我也听说了,虎头帮的这位帮主从未出面过,帮主的位置也一直悬空着,主要的主事人呢,是个原本虎头帮的帮众,叫做崔浩啥的,这人口碑也不错。”
“你说,这崔浩是不是那酒楼老板的姘头?或者说那个从未露面的帮主是那老板的姘头?”赵毅说到这里的时候,眉飞色舞的,一脸奸笑。
陈天泽直接翻了个白眼当做回应,只是心中却略显惊讶。原先的虎头帮如今竟然这般发展壮大了?看样子自己当初的眼光还是不错的,选中了那崔浩当家,只是不知道孙淳去了哪里、
陈天泽刚想开口问,却见到马车已经停在了知恩楼的门口,便打消了追问的念头。
马车停下之后,便有小厮急忙上来牵马,很明显是个成了精的家伙,见到这辆价值不菲的马车便认定是贵客来临。
一行人下车之后进入酒楼。
虽然是下午时分,可是酒楼的生意依旧火爆,一楼大厅只剩下寥寥几个座位,至于二楼,更是时不时地传来一阵喧嚣,想必客人也不少。
在那店小二的带领下,陈天泽一行人找了一个临窗的位置,点了些招牌酒菜,便自顾自的喝茶。
期间,陈天泽打量了一下店内爆满的情形,然后对着小二轻声问了一句你家老板在哪里。
店小二明显是成了精的角色,左言右他,轻松绕开了话题,然后笑眯眯的点菜。
等小二走了之后,严剑三瞥了一眼陈天泽,讽刺道:“咋地,这就等不及了?我可是记得那洪荒小丫头走的时候哭的像个泪人一样,你对得住人家嘛?”
陈天泽一阵无语道:“这是两码事好嘛。”
喧嚣的酒楼突然安静下来。
严剑三撇撇嘴,一脸不屑道:“还真是乌鸦嘴。”
赵毅不明所以,但是急忙转头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二楼的楼梯口,一名身材妖娆的妇人捧着一个酒杯,就那么站在那里,红着眼睛看着楼下临窗的那一桌。
“这就是那老板,快看快看。”赵毅急忙喝到,然后转头瞥了几眼之后,突然奇怪道:“我咋觉得她在看咱们这一桌?”
无人应答,赵毅也不奇怪,只是盯着那妖娆的女子目不转睛,心中还不停嘀咕:真特娘的美啊。
停滞了半晌之后,那妖娆妇人缓缓下楼,捧着一杯酒在所有食客的视线之中缓步走向临窗的那一桌,然后将酒杯递给一位年轻的公子哥,唇齿轻启轻柔道:“公子,敬你一杯可敢喝?”
接过酒杯的陈天泽笑了笑,没理会那眼神要杀人一般的赵毅,端起酒杯笑道:“怎地不敢?”
“公子……”
那娇柔女子看着陈天泽一饮而尽,没由来的泪流满面。一品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