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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六章 幸福大结局(1 / 1)

秦晋阳紧紧握住她的手,置于唇边,泪水此刻宛若落珠似的“哗哗”垂落在夏天的手背上,无法停歇,没有止境,仿佛这时候要将他一生的眼泪流尽,“天天……振作起来,就算叔叔出事,你还有我们……”

“我们不分家……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哪怕叔叔不在,我依然视你为婶婶,一辈子保护你……我不会再厌恨你,欺负你的……”

顾不上形象,也顾不上周围医护人员看着他的那种瞠目结舌,秦晋阳一个劲泪流满面向夏天保证着。

即使他们曾经有过许许多多的磕磕绊绊,但他终究还是受不了生离死别,受不了她受到任何伤害。

手术室的医护人员不免有些震惊他此时的话语,也听出他不是这个孕妇的老公……

“准备手术!”医生心中不免更加坚定,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他们会竭尽全力……

因为晕血,秦晋阳不得不留在手术室外面,心惊肉跳的他一边在走廊上来回不停的走动,一边抬头望向那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忽然想起要给父亲打个电话,想知道有没有叔叔的消息,他潜意识觉得叔叔不会就这么没了,直升飞机爆炸的下方就是一条河流,多么希望叔叔掉在了水里,绝处逢生。

之前因为电话太多,他关机了,现在一打开,不断有信息提示,出现频率最多的当属他母亲的电话号码。

正翻看着,霍华琳的电话就打来了,“晋阳,怎么回事,为什么关机?”

这么晚了,她也真够执着。

此刻,秦晋阳的心里乱如麻,他简简单单说道,“妈,我现在有事,很忙。”不想多说,只想给父亲打电话,打探叔叔的下落。

“晋阳,你在忙什么,连电话都关了,是不是老爷子他们几个人联合起来,欺负你?”霍华琳昨天打电话让儿子去秦老爷子那里探探要分家的口风,今天自然是来打听消息的,儿子却不正常的关机,她认为是秦邵璇和夏天他们在刁难晋阳!

“妈,你说什么呢,我不想分家,也不会分家,从今往后,也请你不要再提什么分家的事。”

“你说什么?”霍华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今后请你不要再提分家的事,永远都不要再提!”秦晋阳再一次慎重申明。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霍华琳咬牙切齿的问道,“是老爷子骂你了?还是秦邵璇打了你?”

“没有,都没有!”秦晋阳失控的咆哮起来,“总之不许你闹分家!”

这是什么状况?

儿子居然——吼她?!

这可是开天辟地以来,从没有过的事!

霍华琳难以置信瞪大眼珠,委屈便铺天盖地而来,“晋阳,你吼我?!我可是生你养你的亲生母亲,你居然吼我?!”她说的痛心疾首,整个人似乎都在抖动。

秦晋阳苦涩的皱了一下眉头,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晋阳,你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这二十多年来,我含辛茹苦呕心沥血把你抚养长大,到头来,你却为了外人吼我!”出身名门的霍华琳从小就娇生惯养,习惯别人对她的尊敬和言听计从,而现在,忽然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大吼,心里难免不会感到悲凉,然后泪眼迷蒙了起来。

“妈,他们是我的爷爷和叔叔,不是外人。”秦晋阳无奈的轻喃一声。

“你爸爸不是老爷子的儿子!”霍华琳嘶哑的冲口而出,“你也不是他的孙子!”

什么?

一瞬间,秦晋阳被雷劈了般,大惊失色!

好半天,回神过来,“妈,你说什么?”脸色煞白,他快被吓傻了。

电话那端,霍华琳含着泪水淡淡的冷声哼笑,“你爸爸和你与老爷子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妈,你能不能说得详细一些?”秦晋阳问得恍惚,问得凄楚,也问得自己浑身冰凉。

“你爷爷新婚不久,出差去了外地,你奶奶却被两个无赖给侮辱了,后来,你奶奶怀了身孕,这个胎儿并不是秦老爷子的,但你奶奶因为身体的原因无法流产,只能生下这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就是你的爸爸!”

手机里传出来的话,秦晋阳听得是真真切切,也听得五味杂陈!

原来爸爸是爷爷这一生的耻辱和悲痛,可这些年,平心而论,爷爷对爸爸没有丝毫的嫌弃和厌恶,相反,爷爷对爸爸可是尽心尽力,自秦晋阳懂事以来,他根本就看不出来,爸爸不是爷爷的亲儿子!

“晋阳,你爸爸和你叔叔是同母异父的兄弟,现在你叔叔又和夏天在一起了,这种乱七八糟的不堪关系实在让我难以接受……”

“妈,这事还有谁知道?”秦晋阳深呼吸了一下,打断对方的话。

“邵璇知道,还有夏天也知道,我就是夏天告诉我的。”

闻言,秦晋阳一震,叔叔知道!夏天也知道,可他们什么也不说!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似的,而他呢,还胡搅蛮缠着闹分家,这种跳梁小丑的做法是多么的可笑!

“妈,爸爸应该还不知道吧?”秦晋阳凭着自己的认知分析道。

“嗯!这事我还没有告诉他!”

“妈,听我的,这事不要告诉爸爸。”

“为什么?”

“妈,当年爷爷能够忍辱负重要下这个孩子,并用一颗豁达的心抚养着父亲,这种胸襟和大度真的无人能及。”秦晋阳说到这里,不由想到夏天在新婚之夜发生的事情,可自己后来又是怎么对待她的,不仅奚落她,用充气娃娃羞辱她,还带女人回家,以至于后来,越做越混蛋……

如果五十多年前,爷爷和他一样不耻的话,那么就不会有秦邵然的存在,更不会有他秦晋阳的存在。

“妈,爷爷之所以把爸爸的身世隐瞒,他老人家肯定是不想爸爸受到伤害,你想啊,要是让爸爸知道他自己的来历,他一定会痛苦不堪……所以,妈,你如果爱爸爸,就不要告诉他这事,还有,通过这事,我会更加爱我的爷爷,爱我的叔叔,爱……”

秦晋阳鼻间一涩,喉结急促的滑了滑,微微咬了咬唇,在齿间溢出一行字,“爱婶婶和他们的孩子!”

“晋阳,你怎么了?”霍华琳发现儿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出的话,让她感到震撼!

“妈,爸爸的身世,我们就到此为止,希望你永远不要再提,对了,希望你从今往后,好好对待爷爷,好好对待……家里的每一个人。”后面的一句话,寓意深远,说完,他好像听见婴儿的啼哭声,慌忙挂了电话,霍华琳感觉儿子的不对劲,再打来,却被秦晋阳果断挂掉,然后关机。

“医生,怎么样?”看见一位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他焦急地冲上前,紧张的问道。

“两个小宝宝不足月,现在必须送她们进保温箱!”医生边说着,脚步却更快了。

“喂,医生,产妇怎样?产妇?”

“现在还在观察中,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医生的身影已经远去。

“谢谢!”秦晋阳几乎虚脱般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拿出手机,要给爷爷打电话,却听见走廊上传来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是杨夕和王大山急急忙忙到了,看见秦晋阳,杨夕脸色不自然一紧,“天天怎么样?”

“我刚刚问了一位医生,她说,天天应该没事,只是两个孩子不足月,必须进保温箱。”秦晋阳将医生的话重复了一遍。

杨夕松了一口气,“谢谢你,晋阳!”她已经听秦老爷子将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些,知道这次,秦晋阳的表现不错,像个真正爷们的作为!

“不用谢!天天是我的婶婶,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秦晋阳很诚恳的说道。

这样一说,表示他已经将曾经所有的不痛快都放下了。

二十几分钟后,夏天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时,看见杨夕眼眶泛红,转头看向王叔叔,转而又看向秦晋阳,“邵璇,邵璇怎么样了?”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滚落,在手术室里,清醒过来的她,一直都在默默流泪。

“天天……”杨夕俯身上前,伸手轻轻为她擦拭着眼泪,“别担心,我听老爷子说,丰泽年曾经是一名飞行员,而今天的那家直升飞机是他驾驶的,他应该做足了充分的施救准备……现在的河面上正在举行大规模的搜救,你放心,邵璇和丰泽年一定会没事的!”

虽然夏天不再说话,但他们都知道,她心里依然充满了巨大的担忧和牵挂。

夏天一直睁着眼睛,等待着,后来实在是支撑不住,才昏昏沉沉睡去。

后来,秦老爷子和王星星也来了。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病房外骤然响起一串狂奔的脚步声,随之房门打开了,浑身湿漉漉的秦邵璇站在门口,微微喘息。

除了昏睡的夏天,其他人的眼睛都齐齐落在他身上。

秦邵璇僵了一下,不禁露出一丝笑,“又不是没有见过我,怎么都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无人回应,他们依然用着各种不同的眼神看他。

王星星是圆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他,秦老爷子的眼中是一抹淡淡的暖如春风的笑,王大山则是眉心微拢用着一种怀疑的目光审视着他,杨夕则是一瞬不瞬的直盯着他,像是很满意的样子,而秦晋阳,却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眼中有着一丝欣慰,亦有着淡淡的内疚。

秦邵璇的目光从他们的眼神间一个一个转移,直到目光落在昏睡的人儿身上。

在烂尾楼里,当徐衡用枪指着他的太阳穴时,他看见了她的惊慌失措和心急如焚!

当徐衡挟持他上了黑色轿车的时候,他看见了她的失魂落魄!

当登上直升飞机的时候,他几乎看见了她的不顾一切!

当飞机爆炸的那一刻,他似乎能够想象她的魂飞魄散!

所以,掉在河里的那一瞬间,他想到的就是必须活着,为她,为孩子……

当干警们将他和丰泽年从河里救上岸的那一刻,他大声质问,他的老婆在哪里?得知她动了胎气,被送往了医院时,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这样跑了过来……

一路上,他已经从大哥秦邵然那里知道,夏天破腹产了双胞胎千金,虽然两个宝宝没有足月,但她们目前的状况都不错,只不过需要在保温箱待上一些日子。

“天天……”秦邵璇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握着夏天冰凉的手,双眼一直盯着她看,直看得他鼻腔发酸,眼眶发热。

然后是不断的吻着她的额头,连连道谢,“谢谢……谢谢老婆……”女儿的出生,是多么的不容易,虽然不足月,但至少目前母女平安。

翌日清晨,病房的窗帘微敞,和煦的阳光从采光极好的窗上照射至还在昏睡的夏天的脸上。

她在沉睡中微微蹙了蹙眉,许久,眼皮动了动,因为终于在渐渐将要醒来时察觉到身上伤口处的痛楚,眉宇之间越拢越紧,直到缓缓睁开眼,静静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房间里一片宁静,夏天试着动了动略有些僵直的手臂,却骤然发现自己的右手被一只大手紧紧握着,不禁缓缓低下头去,只见有个人趴在床边睡的正沉。

秦邵璇?

真的是他吗?

不是做梦吧?

夏天咬了咬唇,有痛得感觉,说明不是做梦!他真的平安无事?!想了想,才缓缓将手从与她十指相扣的大手中抽了出来,本来是用着很小心的力度免得吵醒他,却哪知她刚一抽出手,秦邵璇就像是被惊醒了一样,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她。

“你醒啦?”秦邵璇有些朦胧的眼神盯着夏天略有些错愕的眼睛看了看,须臾扬唇一笑,缓缓站起身,然后一手伸到她的额头上摸了摸,“唔,不烫了。”之前,她有些发烧,他在医生的指导下,给她进行了物理降温。

说着,他转身将床头柜上的温度计拿了起来,转而弯下身将温度计放到她的腋下,“来,我看看你究竟还发不发烧?”

夏天看着他,久久没有开口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一个劲流泪。

“天天,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生了两个女儿。”他宠溺的用手擦拭她的眼泪,疼宠至心底,“天天别哭,你现在在坐月子,流眼泪会落下一些病根的,所以,为了自己,为了我,为了孩子,别哭……对了,我刚刚去看过我们的女儿,她们好小好小,好脆弱,看得我心里好痛……”

见夏天一味的盯着他,生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见的模样,秦邵璇抬起手放在嘴边假意咳了咳,清了清嗓子,须臾笑道,“之前吓到了?”

夏天缓了一分多钟才终于开口,“你说呢?”飞机爆炸的那一刻,她绝望到几乎灵魂尽失……

秦邵璇慢慢眯起眼睛,嘴边继而升起一丝笑,“我舍不得我的老婆成为寡妇,我也不要让我的孩子叫别人爸爸,所以,我必须活着!”

“邵璇,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想要随你而去……”

“天天?”秦邵璇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即使不是“我爱你”之类的甜言蜜语,却比“我爱你”要甜腻百倍,千倍……

他目光迥然的看着她,牢牢的,看着她。

夏天的声音戛然而止后,双眼也怔怔的看着他的眼睛。

她发誓她这辈子极少极少见秦邵璇哭过,可是她在他眼中看见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晶莹剔透,那其中倒映出的却是她因为破腹产而苍白的脸,还有一双同样瞬间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

他双手撑在她身子的两侧,就这样看了她许久,直到夏天忽然抬起一只手,缓缓搂住他的脖子,“秦邵璇,如果你不在了,我会好好活着,我有责任,也有我们的孩子要去照顾……可就算我好好活着,恐怕也只是一具躯壳……”

“唔……”夏天余下来的话被秦邵璇尽数堵在了唇齿之间。

一个缠绵之极的吻持续了很久,久到两人分开时都有些微喘。

秦邵璇仍未放开她,温暖的唇在她耳边轻吻,“对不起,让你和孩子都受苦了!”

夏天同样抱着他的脖子不松开,两人就这样脸贴着脸抱着,谁也没有先放开。

直到秦晋阳走进来,一脸无奈的扯了扯领带,瞥了一眼快要打完的点滴,伸手将针管的开关关掉,笑叹着转眸瞥了一眼那两个依然紧抱在一起的人,“我说你们两个要抱到什么时候?药水就要打完了!”

这时夏天像是才终于想起,猛地一顿,松开右手臂,转了转头,见秦晋阳已经关了针管上的开关,正双臂抱胸一副看热闹的表情,顿时红了红脸,抬手轻轻推开秦邵璇,“喂,快放开,都让晋阳看笑话了。”

“他喜欢笑便笑,看不惯就自己找一个。”秦邵璇语出惊人,依然抱着夏天不放,摆明了要把秦晋阳当空气。

夏天一滞,募地转头满眼笑意的看向瞬间脸色微黑的秦晋阳,“哦,晋阳,这次谢谢你!”

有那么一瞬间,夏天仿佛在他嘴边看见匆匆掠过的苦笑,还未来得及看的太清楚,秦晋阳已恢复正常的面色,勾了勾唇道,“都是一家人,说谢的话就见外了。”

通过昨晚,秦邵璇感觉晋阳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是尖酸刻薄,不再是在看他们的时候,眼底带着幽怨,就连说话,也变得有人情味了。

如此想着,秦邵璇已然轻轻放开她,却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然后目光温暖的看着她,“你听出来他承认你是他的婶婶了吗?”

“呃……”夏天眨了眨眼,忽然眯眯一笑,悄声说,“你都不知道,昨晚的他让人很感动!”

秦邵璇笑笑,没说什么,又看向站在病房里的秦晋阳,见他神色平静,不再看着他们,眼中也再无苦涩的味道,仅剩一片宁静。

作为叔侄,秦邵璇知道他在想什么。

终究,秦晋阳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并将房门关上。

“一夜之间,晋阳长大了!”秦邵璇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夏天一顿,不解的转头看向他,却瞬间赢来他俯身的再一记热吻,她不动,乖乖的任由秦邵璇紧抱住她。

忽然觉得头被他抱的越来越紧,连忙轻轻推拒他的胸膛,软着声音道,“怎么又来了,该按呼叫器,换药水了……”

秦邵璇一顿,转头看向被关了的点滴,不由叹笑,复又轻轻抱住她,“还有两个月,到时再找你索债。”

“什、什么债啊?”夏天脸上已是腾红一片。

“你说呢?”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

“……”夏天的脸越来越红,直到秦邵璇俯首,温柔的在她唇边轻轻一吻,只是吻了一下,却没再继续下去。

“失忆症?”

秦邵璇再一次来到丰泽年的病房,不敢置信的骤然俯身,观察丰泽年淡漠疏离,仿佛一切都事不关己又空洞一片的表情,神色僵了僵,“怎么会这样?”

“丰先生的脑部受到了损伤!”医生抬眸,淡淡看向正打量着他的秦邵璇,“他可能还受到过什么刺激,我是说精神上的,精神上的刺激!”医生重复了一遍,看了看丰泽年缠着绷带的额头,然后仔细看着他空洞呆滞目空一切的表情。

秦邵璇蹙眉,对于医生所说的精神刺激,他心知肚明,因为在直升飞机爆炸的前一秒钟,徐衡朝他的太阳穴毫不犹豫扣动扳机,那一瞬间,丰泽年满眼猩红,似乎像疯了一般,咆哮着扑向徐衡。

医生看了一眼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的秦邵璇,又看了一眼似乎对他们在讨论什么话也完全听不见的丰泽年,抬手挑起他的下巴观察他的眼神,想了想,忽然道,“丰先生,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丰泽年缓缓抬起眼,淡淡看着他,表情默然,似是看着一个陌生人,缓缓歪下头,对着他嘿嘿一笑,“邵璇。”

医生一呆,秦邵璇却是心口一颤,猛地抬手将丰泽年的头转了过来,“泽年,我在这里。”

丰泽年一脸古怪的看着他,呆呆道,“邵璇……”

就在秦邵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忽然抗拒的推开他,转而在床上朝他跪了下去,猛地用力将头磕在床上,“求你,不要杀邵璇……”

医生嘴角抽搐,秦邵璇却是整个黑了脸,募地一把将他拽了起来,“泽年,我是邵璇……”

“不要开枪……”他忽然像是极度惊恐的尖叫了一声,转头拼命的要从秦邵璇手里挣扎开,伸出头伸向医生尖叫着,“救邵璇,救邵璇,他不能死……”

“丰泽年……”秦邵璇按住他,“我是邵璇,我没有死,我在这里!”

“开枪了……碰……飞机,飞机爆炸了……邵璇死了……邵璇死了……”丰泽年拼命的伸出手要去碰医生,“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医生向后退了一步,但见他红着眼睛要抓到自己,心下有些不忍,眼见秦邵璇牢牢抱住他,眸中渐渐透出一片血丝,医生不禁道,“丰先生不仅脑部受伤,他的精神受到重度刺激,我马上去找个专业的心理医生过来。”

说着,医生急忙转身走出病房去打电话。

“救邵璇……”眼见医生走了,丰泽年绝望了一样的尖叫,“不要走!救邵璇……救邵璇……”

“泽年,我在这里,你的兄弟邵璇在这里,在你身边!”秦邵璇心疼的紧紧抱住他,俯首安慰似的在他背上轻拍,“我在这里,我没有死,没有死……你的邵璇没有死……”他的鼻头酸楚得厉害,仿佛是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溃不成军。

丰泽年渐渐安静下来,在他怀里用力的喘息,直到秦邵璇轻轻放开他,低头关心的看向他时,丰泽年忽然抬起脸看他,双眼圆睁的看了他好半天,募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歇斯底里的尖叫出声,“啊……”

一股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骤然一把推开秦邵璇,转而跑下床,“我要去救邵璇,去救邵璇……”

秦邵璇在他跳下床的那一刻一把将他拦腰抱起,“泽年,我是邵璇,看清楚。”见他满脸疑问的盯着自己看,秦邵璇轻声劝哄。

丰泽年却是闭上眼,从他怀里小心的避开来,往床角缩去,不言不语的缩在床角,将头埋自己的膝盖里像一只鸵鸟一样躲避着所有的一切。

一个小时后,医生带着T市最权威的心理学专家赶到医院,刚一进病房,就只见丰泽年对着秦邵璇的手狠狠咬了下去,似乎不仅仅咬了一口,他手背上已经是鲜血淋漓,丰泽年却还像是完全不清醒一样在他伸过的另一只手上边狠狠咬,而秦邵璇却任由他咬着,完全不挣扎。

“老天!”医生上前将他们分开,丰泽年顷刻转身缩回到床边,嘴边还粘着秦邵璇的血,双眼通红,看起来完全不容人靠近。

“你疯了?任他这样咬着都不放手?”医生看着秦邵璇手背上深可见骨的齿印,低咒一声,连忙叫走进来的护士去取纱布,那护士有些发愣,本来是要进来观察病人状况的,结果被医生这一吼,又看了一眼秦局长手背上的血,连忙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秦晋阳走进来,看见秦邵璇双手被咬成这样,不解地问道,“丰叔叔他怎么了?”丰泽年是秦邵璇的兄弟,理所当然,秦晋阳应该叫丰泽年叔叔。

“晋阳。”秦邵璇双眼布满血丝,丰泽年现在这样,折磨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秦邵璇,“你丰叔叔病了,天籁就麻烦你多费心。”

“叔叔,放心,我会尽力的!”秦晋阳点了点头。

与医生一起过来的那几位心理专家已经开始围在丰泽年身边诊治,护士拿着纱布和药走进来,正要给秦邵璇包扎,秦晋阳却拿过东西,“我来。”

那位护士不知道秦晋阳是谁,不禁眨了眨眼,满眼孤疑的看着他。

秦晋阳瞥她一眼,“我是他侄子,这伤,我来帮他弄!”

那护士才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秦晋阳拉着叔叔坐到沙发边,给他手上消毒涂药覆纱布,一边包纱布一边叹道,“看得出来,丰叔叔现在精神失常,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伤害人的事情,你怎么还偏偏宁可被他咬着也不放手,这骨头都快看得见了。”

秦邵璇的目光转回到床上被那些心理专家围住,更是一脸惊恐的丰泽年,募地挥开秦晋阳,顾不得手上未被包扎完的伤口,上前安抚丰泽年。

丰泽年缩在他的庇护下,仿佛完全不记得他手上的伤是自己咬出来的,也不记得刚刚自己是怎么拼命打他快要把他打出内伤,怎么咬他锤他的场景,仅仅记得现在保护他的人是他,就连忙像是抓到一棵浮木一样,紧紧揪着他的衬衫不敢放手。

那几位专家观察着丰泽年在秦邵璇保护下的模样,对视了几眼,点了点头。

须臾,其中一人开口,“这里的医生已经把丰先生的状况和我们说过了,虽然丰先生性格强硬不是这种遇事就崩溃失常的人,但综合起来看,他肯定有很重的心思压在心里,见到秦先生被犯罪分子用枪指着,又经历了飞机爆炸的那一恐怖事件,心理和精神上受到重度刺激,而他大脑受伤也导致大脑神经系统受创,影响到精神,以我们检查的结果来看,丰先生是由于多年堆积的心理障碍因素而持续神经衰弱,但因为丰先生会自己调和自己的心情而多年未发作,但这次让他一直压制的心里压力与恐慌全部崩溃,身心因素结合在一起,恐怕丰先生不仅得了失忆症,还伴随着精神病,至于其他的一切,还需要我们进一步诊断。”

“精神病?”秦邵璇瞬间脸色灰白,刚将丰泽年松开,就陡然摇晃了一下,秦晋阳眼急手快的上前扶住他。

“患者在受精神刺激后突然出现以尽情发泄为特征的临床症状。嚎啕痛哭,又吵又闹,以极其夸张的姿态向人诉说所受的委屈和不快,甚至捶胸蹬足,以头撞墙,或在地上打滚,但意识障碍不明显。发作持续时间的长短与周围环境有关。情感爆发是最常见的精神障碍,就像……”那位专家看了看秦邵璇手上的纱布,“丰先生刚刚那样不受控制咬人,所以,在他发病期间,我们需要带他去隔离治疗,秦局长,为了避免你靠近他而受伤,就让我们将他先带走吧。”

“叔叔,你怎么样?”秦晋阳略有些担心的问秦邵璇。

后者摆了摆手,示意没事,眸光淡扫向那位专家,“隔离治疗?去什么地方隔离?”

“当然是专门医治这种病的医院,不过秦局长请放心,我们几个会轮流专门对丰先生治病,会派专人照顾他。”

秦邵璇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们,忽地冷笑,“隔离治疗?说难听了就是精神病院,你们是要将他带去精神病院,与那些精神病患者一起隔离,与外界隔离,让他们在一起自生自灭,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隔离?”

那几位心理专家皆为一怔,不禁有些尴尬,“为免丰先生不受控制伤人,现在只有那种地方最适合他,不是放任他们自生自灭,你放心,我们会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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