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遥抬头看向头顶,小区的楼上正爬着一个两米长的爬行动物,它便向楼面慢慢的爬去。
可是没两秒,它的身影早已消失,“去哪了。”陆无痕也觉事情不妙,“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那里。”李遥便用手一指,它的巨大的耳朵像是扇子一样展开起来,从声腔和肺部发出的气流,让它发出一种奇怪声音,现在这会儿消失了,另一座楼厦的广告牌照明灯上正趴着另一只,与当初蓝由千身边的妖兽有几分相似。
李遥便坐上尖狼犀碟,跟过去。这条地铁是通往B市的地铁道,已经到了凌晨十一点半,没车通行,那扇铁门也被严密的封锁了起来,此时门上有一个铁皮外翻的大口,还有爪痕,是这群妖兽逃逸时,撞破的。
地上还有些血迹,现在路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的是呼啸的风,他下了通往地铁口的楼梯,这些楼梯很陡,差点有一次把他摔了下来,扶手下楼梯有时很重要。
到了最后一阶楼梯,他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这是通往2号线的地铁,2号线一边就是四号线,一个人匆忙跑来跑去。
“跑,快跑。”说话的人是个带扁帽子的陌生人,把一串爆竹扔到后方,后面便传来一声风声,和刺眼的车灯光。
“那是什么玩意。”李遥疯狂的喊,“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别说了,快跑。”
那是一辆老式的轿车,李遥除了了解宝马宾利雪铁龙等些车,对眼前这部老式加长车并不是太了解,也许是国产红旗,也许是被人买来拆卸掉车牌改装的车。
这辆车,非常的旧,你甚至能看见到,它发动的时候浮游在灯光左右的灰尘,让那灯光更加的昏暗,那是堆积在车顶的尘土,也不知道经历多少时间和岁月。
它的四轮疯狂的行驶在车道边,那辆车竟然也追过来。
咔,那刮着金属的刺啦,汽鸣声嚓的一声消失了。
三个人便向地铁中央挪去。在黑夜中那辆车突然停了下来,猛的从2号地铁道冲向4号地铁道,再次转过车头。
便要看三人碾去,可是碰的楼梯上发来一串脚步声。
“不见了。”陆无痕也觉的叹为观止。
一个安保人员走了过来,用电筒照了一下李遥身边,“你为什么又在这里。”
“你…你来的更好,我看见那部车在地铁。”穿着黑工作服的老安保人员一把掌掴了过去,“你大晚上见鬼了吗。”
“我看守这条车道有十五年了,还从没有听说机动车跑地铁道上。”老安保继续说,“不过你们天这么黑跑这里做什么”
“还不是你的门坏了。”陆无痕笑了两声。
老安保抬眼看着头顶的门,“门,这门早被之前扒手撬开的,走,别出现在这里。”
还没等老保安转身扭头要走,陆无痕便紧按老保安的肩膀。
“嚓。”一声,老保安的衣服已经中空,人已经不翼而飞。
“啊,有鬼,车子上的人不见了,这人不见了,有鬼,有鬼。”那人声音已经发抖,拼了命像前方跑去。
“别动。”李遥连忙喊了一声。
“我要出去,我不出去会死在这里。”那人刚爬上楼梯,一道宝蓝色的光滑过,这人的双腿已经不翼而飞,整个人半截已经溶于血泊中。
“救我。”他把手伸下李遥,可是他的腿不翼而飞,剧痛已经让他几乎快晕了过去。
“快回来。”李遥喊了一声,那人便为了一线要活下去的念头,不惧那疼痛便又往原路爬去,李遥便猛拉住他的手臂,把他拖拉了回来。他的脚果然不见了,那人便拼命拿起衣服裹住脚,便大汗淋漓全身发抖。
“伤口这么大失血太多,他会很快死亡。”陆无痕便从口袋中拿出一只黑色扁平黄斑点的大水蛭,两只水蛭在陆无痕手中不停的扭动着。映入瞳孔的水蛭几乎要把那陌生人吓晕了,咕噜,他听到水蛭在不停的吸食着他的血液,一点要把他抽干,咕噜声音是那么的清脆,甚至感觉到他们钻入他的腿骨上,在他的骨骼上密密麻麻的爬着,一阵剧痛从他耳边传来,他发现水蛭已经钻入他腿神经内部,而那时一种快要与地狱接轨的古怪的感觉,咔,他眼皮一翻,竟在疼痛中晕了过去。
陆无痕便取出水蛭重新放入口袋中,那断去的双腿也已经没在流淌出一丝一毫的血迹,那皮肉仿佛是重生的皮肉,便在一步步的愈合。
一道红光辐射过去。
整个地铁停车站淹没在徐徐的红光中。
紫色的雷在黑夜中,划破了黑夜。
“已经走了。”他叹了一声,缓缓背起那个陌生的受伤的人扶着楼梯,往2号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