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座浑圆的飞船,从那票卡厅的上方飘过。这飞船巡游落过,泊市也在临近附近,遇到飞船出现也是理所当然。
朱仙仙低身对路边出售鲜花的摊位,倒有了兴趣。
“小姐,你的眼光好,这花是含羞菓。”朱仙仙举起手中的含叶子的花,含叶花也结出含羞菓,蕊杆拔微,却像了蒲公英。
“倘若你要,我帮你买了。”李遥抚摸着那柔嫩的叶子,嫩绿的,倘若被鲜血浸染,也许这花、这菓,与这叶都成了黯然无光。朱仙仙也担心李遥杀了沚阴人,“我在住店听说,只怕他的人不愿放过你。”
两人回到住店,住店的人倒拿出白纸单子,李遥望了眼,他是个有家有亲人的人,只怕他不会以为我是个无根无缘的人?要来宰他吧,“这张单子不是我的。”
“嘿嘿,大爷,错了错了。”那住店的老板揉搓着手,又掏出新单,“我看你是外地人,泊市最近乱的很,你要多加小心。”这住店老板倒是好心的,他盯着有错的单子,“这张错单是群外市是人。”
“你的话怎说?”
“嘿嘿,当然是来杀人的。”那人小声把手凑到他的耳边,“我看你是个好人,就告诉你,是来杀一位官,这位官刚上任不久。”住店又偷笑着,倒幸灾乐祸了,“可惜上的快,死的更快。”
李遥倒也觉有趣了,“这年头做官不像过去那般潇洒了,是顶着十个脑袋做着。”住店把李遥递给的单子收到腰包,泊市本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能不乱?
没等李遥说完,李遥倒也明白有十几人走来,像门外走去,李遥对朱仙仙说完,“你在这里等我。”黑色身影也是飞快窜入了人影中。
“真是一物降一物,那人倒给我们一把好的武器。”
空道无人,一群举着手中的雪白的刀,刀短又弯,远看刀没有半点与众不同,但每个人倒难以驾驭,早已经浑身充满了无尽的杀气。
李遥从腰上摸出那把扇子,这天到了六月,也是热的燎人。
“谁?躲在暗处?”领头的人倒也是聪明,对道口大骂。
李遥匆忙回头,向前拼命奔去,在那时倒撞一人,却是一个仓皇的少年,倒是宸明,“原来你是女人,别玩,和我来。”
“怎会是你?”那宸明妃倒说,“大路宽宽,你走你的大道,我走我的小桥,桥道相撞,你要赔理。”
“我要赔……你撞了我让我赔理,到底谁不讲道理。”李遥却抓住宸明妃的软手,拉住她。等这宸明妃被杀,看绝世艳姿,落到这群杀手面前倒是危险重重。
那宸明妃浓眉,眼凝视着他,眼睛仿佛在说不要摸我的手,“你这不讲无理之人,滚开。”李遥跃身抱住宸明,抓住那坚固的墙犄角攀上墙,展手堵住宸明妃的嘴。
李遥落在道中,挥拳身外倒是一道暗雷厮杀过去,这寒露毕露的暗雷却是青芒怒杀。
那十几人倒挥刀砍来,“你望见不该望见的,也是找死。”
李遥寒眼直巡,才明白,十几个人的衣袍上,有泊市官徽的标志。
“各位是泊市的兵辅,是当官为兵的人,举着刀要杀我?”李遥也明白这群兵儿官辅,并不是货真价实,人是冒牌的,但这刀是真的。
那刀带着一股杀气,要是十几人同耍着,就是刀海,那他不是去送死?
但当刀削来的时候,他的拳头擦刀纵过,这一拳却是力气拔山,那人未抓紧手中的刀滚落在地上,脊梁早断成两半。另一柄刀,却是长了眼,突然一股光暴射而出,断了驰飞来的十多个雷路。
每一条雷路,都是从李遥手中,拳中而降。
李遥却是啸声绵起,混拳斩去,却要与这刀气相拼,咔咔,一股清脆,相抵磨砺的声音响起了,那刀在李遥的拳头上倒是旋转了很久,发出砰砰的脆音。
李遥啸去,一拳又压去,这拳却是霸敛的轰的另一人滚落在地上。
李遥刚转身望着那墙顶上,那宸明妃倒又没了踪影,原来她又跑了,她有难了不跑也是不行。
那朱仙仙捧着含羞菓走来,眼中满是惊诧,“李哥,这种女人泊市太多,我见未必是一个好人,你倒要小心她加害你,离她远点。”又望见地面的一群血淋淋的人,脸上顿时惨白,“这群人又是谁?”
李遥也明白朱仙仙是处处为了他,“这话就长了,你与我来,我和你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