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真的是史上脸皮最厚的呢!
“清清,我喜欢你这样向我坦诚,那么代表我们的关系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欧展堂宠溺地用着自己的额头磨蹭着她的额头,亲昵又苏馨,以后?·
“嗯嗯……欧展堂,你以后不要想着甩开我哦,我缠着不放手,还有以后你不能随便看其他女人哦……”清清端起妻子的架势训道。
“这个嘛……那你也不可以随便瞟其他男人……”
“堂,那你不可以随便对其他女人苏柔得笑……”这男人笑起来美得有一种炫目的本事。
“清清,你也不可以随便对其他野男人笑……”这女人笑起来有一种让人忘记烦恼的威力。
两人你一条我一条地订立着“欧氏夫妻最新平等条约”!
而他们的婚事也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两人喜庆的心情让整个欧家都喜气洋洋的,一切都开始离开黑暗,朝着光明驶去。
婚纱摄影的化妆室里
“妈咪,你好美哦!”身穿黑色小礼服的鑫鑫看着清清穿着白色摇曳到地的婚纱出来,乌熘熘的双眸马上晶亮晶亮的,“我不要爸爸娶你,妈咪,你等鑫鑫长大后娶你吧!”
“傻瓜!”清清甜甜笑道,“待会不要在爸爸面前说这样的话,他会打你小屁屁的!”
“那妈咪,鑫鑫帅不帅?”鑫鑫摆了个可爱又俊俏的姿势,直惹到清清眉目弯弯亮晶晶的。
“鑫鑫,最帅了!”清清摸了摸鑫鑫的小脸蛋说道,看着鑫鑫不比以前圆润的脸蛋,心真的又紧实了。
“妈咪,刚才你进去换衣服,你手机响好久哦!”鑫鑫乖巧地说道。
清清从手袋里掏出了手机一看,咂舌,快十通电话,到底是谁呢?
“水清清,为什么你要背叛我?”电话接通后,便传来董沁曦那阴测测的声音。
“不是背叛,交易破裂而已!”清清淡淡说道,示意鑫鑫先到外面去玩。
“你难道不想你儿子赶快康复吗?难道你不想离开欧展堂吗?”
“董小姐,堂说了你表哥制药公司研究的那种药根本就是失败的,你不过是想我离开堂而已……”清清淡淡地说道,今天她与欧展堂要拍婚纱相,不想让董沁曦影响自己的好心情。
“董小姐,我发现原来我是爱堂的,所以我不会离开他的,就这样!”清清直截了当地说道,“所以我不会将他让给你的!”
“即使他爷爷存心要你死?”董沁曦阴森的说道,“清清,你也活不长的!”
“我不懂你说什么?堂会保护我的……”清清坚信着欧展堂会保护自己,她也相信自己会让欧啸隆接纳自己的。
“笑话!难道欧展堂没有告诉你,他爷爷曾经谋杀了你两次吗?”电话另外一头的董沁曦美眸绽放狠毒的光芒,摆在她面前的是清清的照片,她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把小刀在上面刮啊刮。
清清听了没说话,只是浑身冰冷,因为欧展堂真的半次都没说过。
“为什么不说话?”董沁曦阴冷地笑了,“告诉你,即使你被欧啸隆给杀了,欧展堂除了埋藏你给你一个漂亮的坟墓外,他还可以做什么?他会包庇他爷爷,躲避法律的制裁!”
“他,或许喜欢你,但你--水清清毕竟是外人,如何也比不上他爷爷的!”
“可是我从来不觉得有人要谋杀我!”清清声音变冷,直觉觉得她又是在唬自己。?????·
“上次你撞车,你应该也知道是因为有人动了你的车子,难道你没想过是谁吗?”董沁曦淡淡说道,此刻仿佛看穿了清清的害怕。
“警*察还没有抓到凶手!”清清试图镇静下来,试图说服自己挂电话,可是……她还是选择听下去,看看这女人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是没有抓到,还是欧展堂给压了不准查?清清你应该心里有数,当时在欧家大屋里的主人就只有欧啸隆了……而当时可以下手的人就是欧家里的人……”
“如果不是欧啸隆吩咐下人那样做,你的车子怎么可能失控,怎么可能差点连命都没有?”董沁曦笑了,“更可笑的是,欧展堂存心将所有责任推在我身上,当时我可是在国外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呢……”
“而清清你该不会蠢得全都相信欧展堂吧!”董沁曦每一句都向毒蛇一样啃咬这清清的心。
清清整张脸都僵直了,因为……她相信欧展堂会帮自己找出凶手,而不是包庇凶手!
她相信欧展堂说得话,他说董沁曦有可疑,她就会觉得董沁曦有可疑;他说欧家里没有任何问题,她就相信不可能是欧家里的人!
可是,如果想杀她的真的是欧啸隆,欧展堂一定会包庇她的吧!
他一直指控董沁曦收买了欧家里的人,所以随时了解欧家里发生的事,所以那时候即使人在国外,也可以通过电话来指示那个无间道去她的车上动手脚。
问题是,他说欧家所有对车熟识的男佣人都没可疑!
问题是,自从她跟着堂回欧家后,欧啸隆从来都是避而不见她的,即使他去看鑫鑫,也是挑她不在的时候。
所以,欧啸隆真的是很讨厌她,可是……讨厌得要杀她的地步吗?
到了这里,清清又想不通了,“欧啸隆为什么要杀我?”
“要一个碍眼的人消失在这世界上还需要理由的吗?何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多么地瞧不起你这个出生贫民的低等女人……你难道还不清楚他对付别人的手段有多狠绝吗?”董沁曦继续撩拨清清心里的恐
惧,“想想他当初是如何对待展堂的妈妈?差点逼死了她一家子的人……”
“还有,你忘了我说他想杀你两次吗?”董沁曦笑得更阴森了,“可是恐怖那是你到死都不知道的事情吧,如果我不提醒你的话。”
“所以水清清,你真的该谢谢我,不然你会死得不明不白,冤枉得很!”
“那还有一次是什么时候?”清清迷惑了,如果上次车祸真的是欧啸隆干的话,那么欧展堂一直都在包庇着他爷爷,而不顾她的死活吗?
“就是那一晚你发了疯一样说见到姘头……那段时间欧啸隆知道故意让人在你睡前的牛奶里放了一种精神药物,让你产生幻觉,日积月累的话,你会有严重的自杀倾向!”董沁曦将所有事情都推给了欧啸隆,推得一干二净,顺便将欧展堂也给拉了进去。
“水清清,是不是觉得很恐怖?”董沁曦笑了,“会让你更恐怖的是,欧展堂后来知道了这件事,却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只是带你离开了欧家而已!”
“堂……他知道?”轰然头脑一片空白,她的心很痛,很痛,像是裂了般。
“他当然知道!当时他也只是警告他爷爷而已……而你却可怜地什么都不知道,全都被蒙骗在鼓里!”董沁曦笑得很快意,越放清清心里扎针,她的心就越凉快。
“你说堂爱你,那么又有多爱?在你与他爷爷之间,他已经做出了选择,水清清,你是可以被牺牲的那个!”
“然后呢……你要让我离开堂吗?”清清淡淡苦涩地说道,心很痛很纠结,理智却又无比清醒地告诉自己,董沁曦存得就是这个心。
“如果你识相自动离开当然最好,就算你勉强自己与展堂结婚,可是你心里永远都会有一根刺在那里,日日夜夜在刺痛着你!另一反面,你也要时时刻刻战战兢兢提防着欧啸隆何时要杀你……”
“水清清,不要忘了,你如果死了,谁来救你的宝贝儿子?”
“董小姐,谢谢你的提醒,再见!”清清不想再听下去,就挂了电话。
她看着镜中美丽的自己,没有任何待嫁娘的幸福喜悦,只见到自己一脸的心碎绝痛。
欧展堂,一直都在骗她,一直都在包庇着要害她的爷爷。
为什么不告诉她?
她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心冷痛得身子都在微颤。
脸埋在两膝,构造起一个小小黑暗的逃避港湾,心揪痛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好想质问着欧展堂,董沁曦说得都是事实吗?他爷爷真的要置她于死地吗?而他知道了,他却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就看着她什么都不提防的,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危险中吗?
“妈咪……”此时鑫鑫又冲了进来,看着清清坐在地上,一脸担忧,“妈咪,谁欺负你了?”
清清连忙用膝盖擦干脸上的泪水,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带点虚弱看着鑫鑫,“妈咪可能昨晚睡不好,刚才头晕了一下,妈咪现在没事了!”
“妈咪,要不要去医院看医生?”鑫鑫还是很担心,看着清清那强撑的笑,“是刚才那通电话的关系吗?我告诉爸爸,让爸爸帮你出头,让爸爸将欺负你的人十倍、百倍地欺负回去。”
“没有人要欺负妈咪?”清清继续笑笑安抚敏感早熟又贴心的儿子,心却更酸涩,他爸爸的爷爷想杀她,他爸爸知道了却包庇着,将一切都粉饰压制着。
或许,他是爱她,只是他对她的爱很浅很浅,浅得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成为那与血浓于水的亲人般。
“妈咪,爸爸叫我催催你……说要你赶快出去呢!”鑫鑫想起欧展堂的吩咐,连忙说道。
“好吧,我们出去……”清清站了起来,拖着鑫鑫往化妆室外走,在走过那长长两边都挂着别人幸福婚纱照的走廊,她却一点都笑不出来,眸光空洞得如布偶般。
她的心很痛,她也很想就此转身就跑,也很想揪着欧展堂的衣领狠狠地问,可是,她选择了装出最甜美幸福的模样,来拍人生中最美的婚纱照!
她不想让董沁曦如意得逞……
她想留下与欧展堂最幸福的照片,哪怕她真的很生他的气,哪怕此刻她的心如绞烂般痛,她也要如飞蛾扑火般去用着最甜美最甜蜜的笑容与留下欧展堂最甜蜜的印记。
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如果这次,她就这样闹翻了,那么在她的有生之年里,她与他是否还有这样的机会!
原本心是晴天,可是现在却是狂风暴雨的前夕,平静得可怕!
当清清推开那道门,见到明亮灯光上,俊美得如同童话里的王子般的欧展堂,她漾着最甜美幸福的笑容,回应着他苏柔深情的凝视,将自己的双手递给他伸向自己恭候的苏暖大手。
“清清,你今天真的很美!”笑得比天使还要帅的欧展堂倾注了所有的柔情,漆亮的星眸闪耀着幸福的光芒。
“谢谢!你也是最帅的王子!”清清双手圈着他的项颈,紧紧地贴着他结实的xiong膛,美丽的水眸漾满柔情。
一旁的摄影师将他们每一瞬间的柔情蜜意都永恒地印记下来。
“堂……”清清趁着转换姿势的空挡,贴在他耳边柔声问道,“如果有一天,我跟你爷爷同时跌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为什么突然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一脸幸福的欧展堂带着好笑的神情看着突然问得很认真的清清。
“就是想知道啊?堂,你会先救谁?我还是你爷爷?”清清屏着气息问道,尽管脸上还是那无懈可击的幸福微笑。
“爷爷吧!”欧展堂侧了侧头,诚实答道,“因为我爷爷又老又不会游泳……”
“我也不会游泳……”听了他的话,她的心一直在下沉,即便一个如此无聊的问题,他潜意识里还是选择了--她是可以被牺牲的!
“其实……我也不会!”欧展堂宠溺地刮了刮鼻子,此刻她脸上那掩饰不了的委屈神情,水汪汪的大眼漾着可怜,非常惹人爱怜。
只是,沉醉在幸福当众的他以为她这是故意装的……
“堂……”她踮高脚,昂着尖尖细细的下巴,水汪汪的美眸
深深地凝视着俊美如王子的他,好不舍,也好心痛,轻声地说道,“其实……我很想很想有个人能将我当做是他生命的第一来爱我!”
话音刚落,她深深地吻住了他,她希望这个人是他!
可是,她却知道了,他不会将她视为生命里第一的爱!
心很痛,可是她此刻还是可以假装,装到她再也装不下去为止,而那之后,她从不敢想象,等待着她的会是如何的难堪!
她不是感情缺失者,她是感情的自私者,一旦爱上就要全部拥有,一旦拥有就要,容不下半颗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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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只是假象,在捅破薄如蝉翼的假象后,便是狂风暴雨前的可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