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一进门就推开了他:“墨小白,我生日早过了,而且,我也用不着你暖床!”
墨小白把自己的小脑袋瓜凑到无双面前:“姐,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卡卡长得有我好看吗?功夫有我好么?智商…咳咳,姐,我觉得吧,你的视力绝对有问题!才会看上卡卡那个狐狸!”
“你长得再好看也不是我的菜!”无双扒拉开他的脑袋,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墨遥:“墨小白,如果这菜已经被别人事先预定好了,而且马上就要上桌了,那它最好消停点儿,否则的话,绝对会摔个稀巴烂,连尸骨都会被扫地出门!”
墨小白缩了缩脖子,一脸无辜地看着无双:“姐,你吃了什么不好吃的菜了?让你恨得这么咬牙切齿的?好可怕!比妈咪还可怕!”
“哎呀,姐,别生气啦,不就是一道菜吗?明天让小哥哥给你重新做一道!”
无双翻了个白眼,对着这么个活宝弟弟,她实在是无力了,她就不相信,墨小白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明明听得懂,愣是给你装白痴!
沙发上的墨晨也无语了,望着天花板暗自垂泪,他觉得自己越来越苦逼了,原来在训练营的时候就没什么存在感,现在回到罗马以后,老大和无双吃不惯外人做的饭,他又担起了保姆的角色,一日三餐地伺候着,跟个老妈子似的!
特别是一看到墨小白,他就从骨子里涌出了一种浓浓的不甘心,墨小白的确可爱,也招人疼,可同样是弟弟,这差别也太明显了!
墨晨觉得自己像是旧社会受压榨的小奴隶一样,整天套上缰绳围着磨盘打转,而墨小白就是奴隶主家的公子哥儿,一副吊儿郎当颐指气使的样子,让人看着就不爽!
他的目光在墨小白和老大之间扫来扫去,阴暗地笑了笑:嘿嘿,墨小白,小哥哥今天就让你这盘菜上桌,你看怎么样?!
墨遥见墨晨直勾勾地盯着墨小白,眼神有点不对劲,他皱了皱眉:“你看什么?”
墨晨吓得一哆嗦,赶紧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没,没什么,哈,老大,墨小白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肯定饿了,我去给他准备点吃的!”
说完一溜烟儿的跑走了,墨小白一听说有吃的,两眼放出了狼光,也跟到了厨房:“小哥哥,你最好了!我要吃牛排,鮪鱼意大利面,风干火腿,黄油龙虾,还有……”
“要不要喝点酒啊?”
墨晨不经意地小声提了一句,墨小白眼睛发亮,偷偷瞄了老大一眼,见墨遥正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杂志,他赶紧趴到墨晨耳边:“小哥哥,你有酒吗?待会儿我去你的房间里喝,别让老大发现了!”
墨晨点头,嘴角抿了一抹算计的弧度,墨小白歪着头问:“小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去找卡卡了?”
“没有,怎么了?”
墨小白摸了摸下巴:“你刚才笑得跟卡卡似的,特别像一只会算计人的狐狸!小哥哥,你不会是在算计谁吧?”
墨晨的脸色僵了僵,心里暗骂:墨小白你丫的警觉性也忒好了吧!这都能看出来!他刚要反驳,就听到一丝不耐烦的声音冷冰冰地传了过来:“墨晨,人手不够的话,云就在外面。”
墨晨赶紧把墨小白推出了厨房:“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出去吧!”
墨小白还是不放心似的,趴在墨晨耳边叮嘱了一句:“小哥哥,你先把酒藏好了,我吃完饭就过去!”
墨遥的余光扫到那两颗凑在一起的脑袋,蹙紧了眉心,特别是墨小白还趴得那么近,整个身子都快要贴到墨晨身上,他哪还能看得进去杂志!本来他的注意力就全部都集中在墨小白身上了,一个字都没读进去,此刻更是心烦意乱,索性把杂志一扔,摔到了茶几上。
墨晨身子一抖,哭丧着脸:“墨小白,你别害我了!小哥哥求你了,赶紧出去行不行?”
墨小白瞪着大眼睛,咕噜噜地看着他:“小哥哥,你哭什么?是不是心疼你的好酒了?”
“不心疼,一点儿都不心疼,你放心,都给你喝!”墨晨两手一推,一下子把他推到了客厅里。
无双戏谑地挑了挑眉:“墨小白,等会儿吃完饭记得到老大房间里去一趟,老大找你有事!”
墨遥瞟了无双一眼,沉默不语,墨小白走过来坐在墨遥旁边:“老大,有什么事啊?不会是又要分配给我什么任务做吧?”
“不要啊!老大,我在营里训练就够苦了,妈咪每天都把我压榨得一点力气都不剩,我可不想再做什么黑手党的任务了!”
墨小白鼓着一张包子脸,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墨遥咳了咳:“不是任务。”
“那是什么事情?”
墨遥不说话了,无双接了一句:“墨小白,叫你去就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老大找你肯定有事!”
墨小白的眉心皱起了一个小小的‘川’字,可疑地看着无双,他觉得屋子里的这三人个个都有点不对劲,小哥哥笑得跟个狐狸似的,他姐又话里有话,连坐在身边的老大也变得跟平常不一样了。
个个都一副心怀鬼胎的样子。
墨小白抖了抖自己的小身板,他好像闻到了一丝丝危险的气息。
饭后,墨小白给墨晨递了个眼神儿,扭头对墨遥说:“老大,我先上楼拿点东西,等会儿再去你那里报到!”
墨遥若无其事地点点头。
墨小白松了一口气,立马起身跑上楼。
“咳,那个,老大,我也上楼了,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情没做完。”
还没等墨晨起身,就听墨遥沉声说了句:“别让他喝那么多,免得回去了挨骂。”
墨晨苦着一张脸,老大,您要不要这么精明啊?墨小白跟他咬耳朵说的话都能被老大听到了?他还想把墨小白灌醉呢!老大啊,您要是不这么明察秋毫,墨小白可能都已经洗白白在床上等着了!
墨晨闷闷地答应了一声,心里面对老大的崇拜又深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