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莫要伤了手。”丹青一边阻止道,一边抽了帕子盖在沈清漪手上,然后帮她取,但是却不想。镯子几乎环着手腕没有空隙,与手腕像是一体,根本取不下来。丹青着急,也不敢太用力。
“我来。”沈清漪抽回手,用手扶着镯子往外抽,居然也抽不出来,是镯子太小了么?可是子慕给她戴的时候,很容易就戴进去了呢?她又使了使劲,手都嘞疼了,还是摘不下来。
再瞧这翠镯,散发幽幽绿光,光从里面散发出来,里面的光华像是在动,一会如水一会如波涛汹涌。
“水墨,你可能瞧出来这是什么玉?”沈清漪看着水墨问道。
“小姐,奴婢对这些东西不懂的。不过看着倒是个值钱的物件”。水墨对各种毒药还算熟悉,对别的东西,就跟丹青是一样的。
沈清漪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这还用说,那些太子少主,随随便便身上一个物件,都得是值钱的!
“摘不下来,那我索性就戴着吧,别人若与你们问起此事,一概就告与不知。”沈清漪说道。
“是,小姐,奴婢谨遵吩咐!”水墨和丹青答道。
丞相府内,沈温言被送了回来,还衣冠不整,大汗淋漓,吓坏了柳夫人。
“言儿!你这是怎么了?”柳夫人震惊的问道,看着两旁哭哭啼啼的秋水和盈盈,上去就狠狠的抽了她们一人一巴掌。
秋水和盈盈哭得的更厉害了,跪倒在地。
“说!小姐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何没有照顾好小姐!”柳夫人气的发抖,现在面目更是狰狞。
“夫人,快些把小姐扶回房里,请大夫来吧。”柳夫人身边的玉娘道。
柳夫人刚才气的都糊涂了,竟然在院子里对秋水和盈盈发作,府里这么多丫鬟奴才,到时候岂不是都知道了?
“快!快扶小姐进屋,请大夫来!”柳夫人吩咐道。
一行人扶着沈温言到了清荷院,由丫鬟扶进卧房。
“秉夫人,大夫到。”奴才领了大夫进来。
“小姐可安顿好?”柳夫人问丫鬟。
“秉夫人,已扶小姐躺下,放了围帐。”丫鬟答道。
“大夫,这边请。”柳夫人只引了大夫,带了玉娘进去,将其余人留在外间。
沈温言被帐子遮的严严实实,只漏出一只手手腕,手腕上盖了帕子。
老大夫也不抬头,低头上前,把了脉。把完脉后,略微沉思一下,然后又低头退至一旁。
柳夫人紧紧盯着老大夫,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大夫,如何?”柳夫人问道。
“秉夫人,无碍。”老大夫确实诊不出来沈温言为何突然发热。
“无碍?大夫怎么解释?”柳夫人有些恼怒。
“夫人,小姐脉象现已稳定,并无大碍,只是为何突然发热,老夫暂时诊不出,但是发热的原因有很多,诸如饮食不当,或情绪过激,皆可引起,老夫会为小姐开个方子,止燥平心,清凉降火,服下后,自可彻底消退。”老大夫不卑不亢的答道。
“那就有劳大夫了,玉娘,去抓药吧”柳夫人吩咐玉娘。
到了外间,秋水和盈盈依然还跪在地上,眼睛哭的通红,脸也肿了起来。
“你们两个贱婢!不中用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夫人恶狠狠的问道。
“夫人,奴婢们不知啊。小姐好好的,突然不知为何,就喊热,然后…然后…就开始扯衣服…”秋水和盈盈没说完,柳夫人就又狠狠的抽她们耳光。
“夫人,饶命啊,夫人…”秋水和盈盈哭作一团。大喊饶命。
“你们为何不拦着小姐,不提前带小姐离开!”柳夫人狰狞着问道。
“夫人,事发突然,奴婢们都反应不及…”
“来人!把她们两个拖下去,一人打二十大板,关在柴房恶三天!”柳夫人已经气的不行了。
秋水和盈盈被拖下去后,柳夫人来到了沈温言卧房,沈温言已经清醒,见到柳夫人,立刻扑进她怀里,“母亲!”沈温言喊着,眼泪直流。
“言儿,你受苦了,你告诉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因何弄的这般?”柳夫人心疼的问道。
沈温言把一路沈清漪抢坐正位,到后入宫后如何被各国太子喜欢,都说了,但是她唯独闹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要说怀疑沈清漪暗中做手脚,但是沈清漪从头到尾就没碰过她,甚至都没有与她说过话。
可是,即使不是沈清漪,她也恨她。
“母亲,那小贱人是不是要出头了?女儿不甘!她本该死!我才是丞相府大小姐!她算什么?母亲,你要为女儿报仇!”沈温言眼里的恨,有些吓人,柳夫人看了都不禁一征。但是想到女儿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她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言儿,你且放心养着。母亲这次绝不会轻易放过那小贱人。但是这次,就好好想个办法,至她于死地,以绝后患,你莫要着急。母亲有办法。”柳夫人眼里散着算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