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问慧灵：“你知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
慧灵说：“告诉你倒也可以，不过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我：“……”
我现在已经有点了解慧灵这个人了。
此人最讲究公平交换，想要从她身上得到情报，必须要付出点什么。
我也不意外，就随口问：“你想知道什么？”
慧灵低声说：“我想知道……金匮相经的内容。”
我心中一凛，摇了摇头，断然拒绝：“不行。”
慧灵有些不满：“为什么不行？金匮相经是你家的吗？”
我说：“金匮相经，就是我家的。”
慧灵呵呵冷笑了一声：“既然是你家的，怎么你们修炼出问题来了呢？”
我盯着慧灵看了一会：“你好像知道一些内幕。”
慧灵一脸自豪的说：“我不是知道一些，我是知道很多。凡是向我借魂魄的人，我都可以窥探他们的记忆。”
“到了无尘山之后，我又利用给傀儡灌注魂魄的机会，查看到了不少东西。”
“可以说，无论是无尘山，还是你们林氏，你们的秘密我都知道了不少。”
慧灵笑眯眯的看着我：“你想不想知道？”
我说：“金匮相经，是我爷爷给我的。如果把他救出来，他同意给你的话，我没意见。”
慧灵翻了翻白眼：“你当我白痴吗？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我就要把你爷爷救出来？等我费尽心机把人救出来之后，结果他不肯把内容告诉我，我不是白忙了吗？”
我说：“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咱们就算了。至于那个秘密，我不听也罢。”
之前没有慧灵的时候，我南征北战，也窥探到了不少秘密，我有自信，就算不听她的小道消息，我也能把真相找出来。
慧灵见我一脸坚决，倒有点慌神了，看样子，她很想把她的消息卖出去。
慧灵对我说：“你不想告诉我金匮相经的内容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用别的东西做交换。”
我：“比如呢？”
慧灵幽幽的说：“比如，你可以帮我杀一个人。”
我皱了皱眉头。
慧灵说：“我保证，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而且绝对不是你林氏的亲朋好友。和你八竿子打不着。我单纯的觉得他不好杀，想要找个人做我的打手罢了。”
“如果到时候你发现我说的是假的，可以拒绝帮我。”
慧灵倒是挺诚恳，我犹豫了一下，就微微点了点头。
谁知道我刚刚点完头，旁边的白止就走过来，干咳了一声说：“林枫，咱们是朋友吧？”
我：“……”
这什么鬼？
旁边的慧灵幽幽的说：“小狐妖，你放心，这么宝贵的杀人名额，我是不会用在你身上的。”
白止一脸不高兴：“狐妖就狐妖，什么叫小狐妖？”
我有点头疼，懒得听他们两个扯淡。
我对慧灵说：“你的要求我答应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知道的秘密了。”
慧灵幽幽的说：“无尘山的来历，和金匮相经的来历，其实是大有渊源的。”
我嗯了一声：“他们都出自同一个地方是吗？”
慧灵微微一愣，她惊奇的看着我：“你知道啊？”
我笑了笑：“我恰好知道，你接着说。”
慧灵又说：“当年有两个修行人，他们应该是师兄弟关系，总之关系很好，他们一块冒死去了一个地方。那地方被他们称之为天宫。”
慧灵所说的东西，我在壁画上已经大概看过了。
但是壁画毕竟只是一幅画，很简略，有些地方我还需要听慧灵说一遍。
反正已经答应了她的条件，那当然要把秘密听得越详细越好了。
我问慧灵说：“天宫的意思，指的是仙界吗？”
慧灵想了想，然后说：“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是我的理解是，不存在民间传说中的仙界。但是曾经存在一些强大的修行人。”
“他们住在凡人不能上去的地方，他们餐风饮露，阳寿极长。这样的人，和仙人的区别也不大了。他们居住的地方，称之为天宫也没问题。”
我点了点头：“有道理。”
慧灵又说：“据说在那个年代，天宫是所有修行人的向往。但是向往归向往，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去天宫的。”
“除了要有强大的实力之外，还需要有运气。就算勉强到了天宫中，也是给那些所谓的仙人做奴仆，不如在人间自由自在的好。”
“但是天宫中有一样好处，就是那里的人实力强大。如果得到他们的赏识，能够学到一鳞半爪，就一生受用不尽了。跟别提可以拥有近乎无穷的寿命。”
我说：“所以，那些人甘心去做奴仆吗？”
慧灵笑了：“你现在还年轻，距离死亡还很远，当你感受到死亡的威胁的时候，别说让你做奴仆了，让你变成是非黑白不分的魔头，你恐怕都乐意。”
我笑了笑，没有反驳她。
我现在确实距离死亡还远。而且……这时候做这种口舌之争没必要，很蠢。
我对慧灵说：“然后呢？发生什么了？”
慧灵说：“有些修行人做了奴仆，获得了寿命，但是更多的修行人，依然要经历生老病死。”
“有的人不想不想做奴仆，有的人想做却做不成。总之，他们都有相同的念头：活下去。”
“所以，他们一直在觊觎天宫中的修炼法门。这期间，有些人大着胆子闯到了天宫中，想要把修炼方法偷下来，他们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死的很惨。”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对慧灵说：“但是这两兄弟成功了，是吗？”
慧灵嗯了一声：“那时候，有传言说天宫中大乱，里面的仙人死伤无数。”
“这个传言是曾经去做奴仆的修行人传出来的。他逃出来的时候，已经身受重伤了，留下这句传言之后，很快就死了。”
“没人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也没人敢去验证。但是时间长了，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这两兄弟上去了一趟，然后带回来了一具尸体，带回来了一本天书。”
我说：“天宫中为什么发生了大乱，他们知道吗？”
慧灵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们冒死上去了一趟，根本没敢多看，就匆匆下来了。”
“下来之后，这两兄弟就起了争执。最后一人分到了尸体，一人分到了天书。”
“本来这样分配也好，自己研究自己的。但是这两个人都不甘寂寞，纷纷打起了对方的主意。”
“你想要偷走我的尸体，我想要偷走你的天书。”
“结果在这过程中，尸体被损坏了。天书也被撕成了好几份。”
“最后这两兄弟，打得精疲力尽，最后分道扬镳。”
“这时候尸体已经残缺了，天书也已经不全了。”
“他们研究了很久尸体，又研究了很久天书。虽然实力都有极大的增长，但是他们获得的东西毕竟是不全的。所以……他们始终没有达到仙人的境界。”
“再后来，有人想要重新去天宫找找机会，但是他们发现，天宫消失了。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那些亭台楼阁，那些修炼法门，那些神奇的草药，还有仙人的尸体，什么都没有留下。”
“关于天宫的下落，有很多传说和猜测，但是没有一个有确凿的证据。天宫到底去哪了，现在也没人知道。”
我听得津津有味，白止忽然打了哈欠，对慧灵说：“可是你说了这么多，和无尘山有什么关系啊。”
慧灵淡淡的说：“怎么没有关系？无尘山的老祖宗，就是分到了尸体的那一位。而无尘山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他们的老祖宗。”
白止一愣，然后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救他们的老祖宗，我说他们怎么这么上心。”
而我立刻发现了一件事，我惊讶的看着慧灵：“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的老祖宗还活着？”
慧灵缓缓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