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尔琴靠近那马,那马见了她,只瞥了几眼,便又继续低头吃草,将这大活人当无物。这般近距离一看,只觉得这匹神驹当真是对了自己的胃口,云尔琴心中高兴,一手缓缓摸上它矫健的大腿,长长的绒毛触感柔滑,温热的体温,只觉得这一碰触,便能让心怦怦直跳,兴奋不已。
这马虽不是烈性的,但自骨子里透出一股傲气来,瞥了云尔琴几眼后,便刨了几下脚下的土,自己吃自己的草去了。云尔琴正对着那匹骏马上上下下摩挲了一番,手正碰着那匹高傲的马的头颅,心里欢喜,可不太在意它的高傲。
正上下瞧得欢喜,想要回头唤了霓儿一起来,一只温润如玉的手带着清冷的温度,覆在了她手背上。
“看我抓到一个偷马贼。”
那手从背后而来,圈了她大半个身子,便是连他的呼吸,也似乎喷在了她因为高高梳起而露出的小半截洁白颈子处,温热而又暧昧。
云尔琴一愣间,小巧精致的手已经落入了一个宽大厚实的掌心中,被包裹了起来,她便不得不随着对方的动作而转身,面对着来人。
而她身后的那匹神驹,也在听到来人的声音后,高昂着头,对天叫了几声,鼻子里喷出有些腥味的气,粗重的喷嚏打得响亮清脆,只听声音便知是一匹不可多得的神驹。
眼睛几转,心中已有了想法,便敛了慌乱,带上柔笑,扬首道:“什么偷?这马可是在我们魔宫的后院,后院的东西,自然是我们魔宫的。我是魔宫宫主,想要牵了这马去玩玩,都不行吗?”
说罢,用力将手从那温厚的大掌中抽了出来,还重重的哼了一声。
掌中温软之感顿失,奇徵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半握的手,只淡淡一笑,便抬头直视着云尔琴的眼睛,若有所指的说:“你后院的东西便是你的?那如今我人便站在这后院中,是否我也成了你的私有物?”
云尔琴不料他有这么一发说法,瞪着水润亮泽的眼眸,眨了几眨,模样水灵妩媚,自己却不知。
“谁要你做我的私有物了?又不是我喜欢你,你要做便做我娘亲的私有物……”想也不想的冲口而出,说到一半又觉不对,若是他成了她娘亲的私有物,那不就成了自己的继父了?那怎么成,这男子估摸着就只大了自己四五岁,让她唤一个大自己四五岁的男子爹爹,她可唤不出口。
“什么私有物?你方才说……”
将云尔琴突然心慌着急的模样看在眼底,奇徵心底只觉得好笑,脸上却不显,带上几抹疑色,将她未完的话再重复了一遍。
云尔琴岂能看不出他故意逗自己?气恼得一蹬脚,昂头道:“我们这里没人要你,你爱做谁的私有物便认谁去,别在这碍事。”
将人一推,转身便牵了马要走,奇徵只双手环胸,气定神闲地看着她拉马,马却不动分毫。
“云白没我的命令,哪都不会去。”
“什么?我就不信,鞭子伺候了也不走!驾!”云尔琴大喝一声,将腰间马鞭取下,就往那马匹身上甩去。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