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尔琴在皇宫中待了半月有余,初初的恬静安详静待佳音后,在三番四次被限制行动后,怒得差点烧了整个霜花殿,终于引得梓剑珑将所有朝堂政事一点一点的挪到她的寝殿来处理。
今日照常是一下朝后便到了霜花殿,云尔琴此时还未起身,昨夜里闹了大半夜,将东侧池塘里快马加鞭送来的南方白蝶草花鱼都灌醉了,翻着鱼肚,飘满了池塘,将小心喂养着这些稀罕鱼种的宫女吓得半死。
梓剑珑本就是深夜才离去,只不知自己前脚方离开,云尔琴后脚便闹得整个宫殿鸡飞狗跳,无奈起身过来看看,最后便在霜花殿的侧厢睡下了。
进门见轻纱微摆,窈窕身姿若隐若现,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她做的桩桩件件荒唐事,心中却未有一丝怒气,反倒觉得她这性子耍得有些可爱。忍不住便想好好的宠着她,纵着她,这样她呆在他身边,便不会觉得难过了吧。
心中想着往事,脚不知不觉的靠近,人还未坐下,突然,原本在熟睡中的人一个利落的翻身,绣拳往他高挺的鼻梁撞来。堪堪的一侧身,那绣拳便擦着他的耳边带着一股风过去了。
云尔琴一招偷袭不成,再来一招,变拳为勾,要从他颈后勾来,然而动作却没梓剑珑利索,他一伸手便抓了她的仅着一件薄薄纱衣的手臂,一推一拉间,云尔琴失去了平衡,撞进了那厚实的怀抱中。
“这大清早的,琴儿就来主动的投怀送抱,朕心中甚是欢喜。”
梓剑珑笑得畅快,胸腔震得贴在他胸前的云尔琴耳朵一阵发麻,以隔在两人之间的左手去推他,却丝毫都推不动,反倒是右手一阵阵发麻得难受。
“放开!”极力的扭动着,却挣扎不开分毫。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得她脸色绯红。
“难得琴儿你这般主动,如此好事,朕还想多享受一阵。”
偏偏梓剑珑手臂收紧,揽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这些天来她闷得发慌,便时不时的整些事儿来解闷,顺带的不让这男人好过,可每次无论她闯了多大的事,他都只是纵容的一笑,对她说:“只要你高兴便好。”
去他的高兴!
他不高兴了,她才高兴呢!
可偏偏是硬硬的拳头,总没砸在实处,让她心里空空落落的,总想扳回一局来。
两人挣扎间,紫凤突然从她微下跌的衣领处跑了出来,敲在梓剑珑的下颌,他只觉得一阵冰冷的刺痛,低头一看,见那拇指大的玉呈花环状,银紫色,中心似乎有一只浴血凤凰,张扬而透着一股孤傲,极有灵性。
双眼一凌,脸上神色一敛,整个人便给云尔琴带来压迫般的压力。
云尔琴见他这模样,便知他不高兴了。
他不高兴了,她便高兴。
故意小心翼翼的捧着那玉在眼前打量一番,细细抚摸一番,才从领口处往回放。
梓剑珑快速抓住她的手,眼睛微眯,冷声道:“将这东西摘下来。”
“不要!这可是奇徵送我的,才不要听你这混蛋的话。”
“朕的女人身上只能带着朕送的东西,不能带别的男人送的东西,懂么?”
“不懂!”云尔琴一把甩开他的手,笑得灿烂,“而且,我不想懂。还有,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是……”
“你是奇徵的女人?”梓剑珑冷嗤。
“也不是!我就是我!为何都要在我身上贴上你们的标志?”
都?梓剑珑心中微讶,正要再细问,突然门外传来心腹内侍的禀告之声,“启禀皇上,齐堡主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