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鬼魂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小伙子，你是在跟我说话？”
“是啊，老奶奶，我看你站在这里半天了，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凌余在镇魔寺住的这段日子，曾经听至勇和至善说过，很多滞留在人间的鬼魂并不知道自身已经死了，如果说穿，会让鬼魂慌乱，想要再沟通就麻烦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穿，把对方当人一样对待。
“小伙子，我谢谢你了，不过这事儿我跟你说没用，我要找的是银行的人。”老太太看了凌余一眼，身子朝后退了退，一脸的警惕，看架势，她是把凌余给当骗子了。
“老奶奶，我真的只是想帮你，不是骗子。”凌余一脸苦笑的说道。这年头骗子太多，想做个好事都没人相信，不但没人信，鬼都不信。
“我不用你帮，你给我走开，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老太太发火了，她认定了凌余是骗子。
“老太太，我要怎么说你才信呢？你没发现你跟这些银行的人说话，他们根本就听不到吗？只有我能帮你。”凌余忍不住提醒道。
“听不到？对啊，我喊了他们半天，他们没有一个人听到，为什么会这样？喂，我要取钱，我要取钱啊！”
老太太对着柜台里的工作人员喊了两句之后，看到对方一直没有反应，忍不住朝前走了一步。她本来就在挨着营业厅的服务窗口站着，这一走不打紧，她的半个身子都没入了柜台当中。
凌余看到老太太的灵魂走进柜台里，就知道事情坏了。果不其然，老太太看到自己的身体有一半没入了柜台中，顿时愣住了，她回过头看了看凌余，又看了看柜台里那些只顾着清点工作的银行工作人员，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娘的，就知道会这样。”凌余低声骂了一句，转过身去找卓灿灿去了。看来至勇和至善说的没错，这些滞留在人间的鬼魂，一旦得知真相，就会导致灵魂异常波动，这下子再想找这个老太太，恐怕难了。
凌余来到卓灿灿跟前，卓灿灿立刻停下了手里装模作样的工作，问道：“怎么样？那个老太太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那老太太当贼一样防着我，我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她只认银行的人，说要取钱，结果一激动，她自己走进柜台里面去了，然后就消失了。”凌余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说道。
“这老太太有钱没取出来？她的心愿该不会就是把钱取出来吧？人都死了还惦记着钱，看来活着的时候也是个铁公鸡。”
“应该差不多。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咱们去吃饭吧，这老太太不让我帮，我也没办法。”凌余想要帮老太太是因为动了恻隐之心，再加上他对自己突然拥有的阴阳眼也有点好奇，才会这样主动去跟老太太的灵魂沟通，现在老太太的灵魂拒绝他的帮助，又突然消失，他就没了继续跟下去的心思。
“好，一起吃饭去。”
凌余原本担心卓灿灿会去吃高档酒店狠宰他一顿，没想到卓灿灿骑着电动车，把他一路领进了一条小吃街。
“今天晚上咱们就在这里吃吧，这里的东西可好吃了，我大学时经常来这里吃东西。”卓灿灿对着凌余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就吃这个？”这下子轮到凌余惊讶了，他以为自己今天晚上要大出血，没想到卓灿灿竟然会带他来这里吃，这条小吃街很有名，东西以物美价廉著称，两个人撑死了也吃不到一百块。
“怎么？你不乐意？我还不是看你现在负债累累，帮你省点钱。你要是不高兴，咱们现在就换地方，去真味轩吃，怎么样？”
凌余吓了一跳，真味轩是这个城市最贵的一家酒楼，绝对的五星级酒店，一份蛋炒饭都能卖到八十八，俩人去吃饭随便点俩菜，下来没有好几百都打不住。他赶忙说道：“乐意，乐意，怎么会不乐意呢？就是有点想不到……”
“想不到我没有趁机宰你一刀，还带你来吃这么便宜的东西？”卓灿灿这女孩直接又泼辣，竟然毫不避讳的把问题说了出来。
凌余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现在的女孩子都太现实了，像你这么好的女孩，真的太少了。”
“废话，我当然好了。别傻站在哪里了，跟我去点吃的去。”
小吃街的特色在于好吃的东西花样繁多，卓灿灿一看就是这里的常客，点吃的都是挑那些很有特色的摊位来点，那些摊位的老板也都认识她，看到跟在她身边付钱的凌余，好几个老板都笑着打趣道：“小妮子，这是你男朋友啊，小伙子人不错嘛！”
凌余想开口解释自己跟卓灿灿根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可是看着卓灿灿玲珑有致的身躯和她精致如艺术品一般的脸庞，他解释的话语在嘴边低声呢喃了两句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凌余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在面对这种暧昧情景的时候，他忍不住心动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道：人家女孩子都还笑嘻嘻的不当回事儿，你还解释个屁啊，这可是好机会。好好表现，卓灿灿这样既漂亮又人品好的女孩子，简直就是大熊猫，能下手就千万不要错过。
两个人点了一大堆东西之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卓灿灿开口问道：“凌余，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找工作赚钱还信用卡呗，不还钱就要去坐牢，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去牢里吃饭。”
“你真的挺惨的，你那个女朋友怎么这么坑你？一百万嗳，这要刷多少东西才行啊？对了，那些东西还在不在？你拿去变卖的话，倒是能还上一部分欠款。”
“我根本就没见过那些东西，怎么拿去变卖？哎，别提了，遇到这种女人算我倒霉。”凌余总不能跟卓灿灿说恶鬼附身之类的事情，那样的话题对女孩子来说，也太恐怖了一些。
“你有没有想好找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