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又气又恼,如果说现在有一名疯子在朝堂之上,那人铁定是安若岚无疑,丞相咬着牙将声音放沉“你为了损我,连自己都不顾了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事只有你这疯子才做的出来!”
安若岚咧着嘴角“自损八百?丞相,我没听错吧?你是在说我?我在做损害自己的事吗?”安若岚眨着眼睛,无知的看着丞相。
他气的肺都要炸开!
安若岚粲然一笑,同样将声音压低“能让丞相过得不痛快,若岚吃一点小亏又算的了什么?还有,你对我们母女所做的一切,我会逐点逐点外加利息归还与你,让你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希望丞相的经受能力能像你在朝堂的势利万里挑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安若岚眼神凌厉与丞相对峙着。
父女间的事情由他们双方自己解决,皇帝可没那么多闲情逸致,他清咳一声。
“若岚啊,这安若霜怎样都是你的妹妹,朕……你想朕怎么处置她?”皇帝的怒火不知何时平息殆尽,犀利的眼神仿佛能将丞相洞穿,眼神一晃散,化作一汪春水,慈祥、和蔼的看着安若岚。
“皇上是一国之君更是楚王殿下的父亲,皇上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若岚不敢有半句异话与皇上的意愿相背。”
皇帝闷哼一声,喜形于色“丞相听听!这就是你的好女儿,多有教养!至于你怀中那个……腹中的孩儿都不知道是谁的,这女儿要是朕的,朕肯定不念六亲之情将她活活打死!”
皇帝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安三小姐腹中的孩儿尚未成形,若贸然处死实在无辜冤枉!”
“这样吧,等安三小姐平安将孩儿诞下来,朕再对她进行处置。”
“不知这样安排丞相可有意见?”
丞相连连点头,这可不是他不识好歹的时候。
从安若岚踏入朝堂那刻开始,他和她之间的命运就早已注定,皇帝的信任偏移,他的官位名存实亡,安若岚正处于风头之势,现在跟她硬碰硬无疑是鸡蛋对撞,两败俱伤,今日的事就当买个教训,日后……
安若岚看出丞相心中所想,她冷哼一声。
她一个来自未来世界的灵魂,又有古代半缕灵魂作为依归。两世为人,她就不相信整不死丞相这只老匹夫!
“丞相也听到皇上所说的了,还不赶紧带着你的宝贝女儿滚出金銮殿?难不成还要皇上招人来请么?”
丞相愤然甩手,冷哼一声,带着安若霜的身体从这里离开。
他刚踏上丞相府的大门,北冥雅言就迎了上来。
“老爷,你总算是回来了,可让妾身好等。”北冥雅言略带小埋怨的看着丞相,目光下移落到安若霜身上,惊呼一声。
“呀!霜宝贝怎么了?怎晕了啊?”她很着急,一边抚摸安若霜的身体一边看着丞相,想他告知她原因。
丞相没令北冥雅言失望,但他说出的话比起安若霜晕在他怀里还要令北冥雅言震惊。
“我打晕的。”
“……这,老爷,你一向疼爱若霜怎舍得打她呢?是不是今日在朝廷之上遇到棘手的事,令你不得不这么做?可不对啊,无论如何你都不会下这么重手,老爷,这事情究竟是怎样?你快跟妾身道来。”北冥雅言心疼的抚摸着安若霜,哭的梨花带雨。,又担忧的看着丞相,她那双眼睛估计也忙活不过来了吧。
丞相在北冥雅言靠近的瞬间就把安若霜推到她身上,颇为嫌弃与恼怒。
“有什么不对的?!事实就是这样!”
北冥雅言又气又哭又伤心,安若霜可是她的宝贝女儿,从小连大点声骂她都不曾,而丞相现在居然把她给打晕了!
这要北冥雅言怎么接受?
丞相看北冥雅言哭的伤心,心头更加郁闷,他一甩衣袖“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们女人除了哭还会些什么?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北冥雅言听到他这么说顿时止住了哭声,安静了一小会,哭声放大,丞相的怜惜心被勾了出来。
刚才还在埋怨哭哭哭女人没有出息,而现在他这个自以为很有出息的人正哄着北冥雅言,不要让她的眼泪想掉金子那样掉的丞相心痛肉又痛!
丞相将在朝堂上遭遇的一切道了出来,北冥雅言听的气愤为丞相鸣不平。
“这安若岚怎能这样?她好歹也是相爷你的女儿,她这么待你待我们心爱的霜儿,她就不怕走出去被雷劈吗?她这个没天理的,她没有人性!”
北冥雅言将她能说的不带“脏”话都说了出来,实际内心早已将安若岚这三个字骂的狗血淋头,她抬起衣袖抹了几滴眼泪,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某件事情。
“相爷你也知道,当初是你为了给我一个正当的名分才对外宣布上官姐姐和若冉那丫头被贼人撸走不堪羞辱才饮恨离世的,可这上官姐姐……雅言前些日子上楚王府讨要说法竟看到上官姐姐和若冉丫头!自家人看到自然没所谓,可让外人知道了……”北冥雅言故意卖起关子,不让丞相这么快得知她即将要说的是什么?
即便她不说,混迹朝堂上多年的丞相也是猴精的人,当即敛了脸色“对付安若岚那个孽女,你想我从倩蓉身上下手?”
北冥雅言含笑点头。
丞相面露沉思“此事容我想想……”
上官倩蓉无论怎么说都是他的妻子,而且她身上藏有很多秘密……
太子册封仪式和安若岚晋升定在这个月的十五。
安若岚掀起杯盖,这一年最早的毛尖经热水滚泡散发着沁人的芳香,安若岚呷了一口,望向皇帝“我说你们两个会不会太急了?朝廷上的势力才刚刚肃清,一切都在百废待兴整理当中,你们这一个两个的就这么着急让楚王身为太子我去当那什么太子妃?!”
“不干不干,绝对不干!还要过逍遥快活日子呢。”
在她对面坐着的是皇帝还有国师,两人慈眉善目,却带有一股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