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
云轻寒被震开,踉跄数步,生生咳出一腔血来,差点就跪在了地上。
“妖邪!”
他瞪着萧北野,眼神已经不再是像看一个正常人。
但凡是个正常人也不会去修习这种功法。
萧北野周身煞气弥漫,双眸赤红,月光下,他那张脸更显冷白,唇瓣殷红。
萧北野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艳鬼。
美到极致只让人觉得恐怖。
“妖邪?”萧北野提着剑一步步走向云轻寒,头微歪,殷红的薄唇勾起顽童般的嬉笑,眼神却是阴狠至极,“该叫爹了。”
云轻寒眼神一狠,撑着剑这就要拼着命朝他砍过去。
“保护统帅!”
云轻寒身边的护卫挡在他面前,拔剑向萧北野冲了过去。
对付这几个小喽啰,萧北野甚至都没有动剑。
“啊!”
云轻寒眼睁睁地看着萧北野五指扣在自己护卫的头颅上。
那护卫也是个身形高大强壮的汉子,却被萧北野轻而易举地从地上提了起来。
萧北野双眸中的血色越来越浓。
像是已没了眼白眼黑,里面只有翻涌的血色。脸上寸寸冷白更甚,如冰原上的一捧雪。唇瓣却殷红的很,他整个人身上的颜色异常鲜明。
人看得越清晰,越觉得他万分诡异。
“这,这........”
刚刚被一阵煞气震得五脏具碎,倒在地上的几个人看着被萧北野扣着头颅提起来的那个人头发从上到下寸寸变白。
那人整个身子慢慢干瘪,面皮上皱纹花斑横生,一个在这之前生龙活虎正值壮年的一个人就,就在瞬间成了一具干尸......
“这,这到底是什么邪术.......”
身后就是统帅,他们本是要为统帅冲锋陷阵的,但此时他们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
萧北野每走一步,对他们来说都是铺天盖地袭来的恐惧。
云轻寒看着这样的萧北野心中一阵恶寒,冷峻的脸上神色复杂,却唯独没有恐惧,“你,现在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顾开挡在云轻寒身前,正对着萧北野,拿着剑的那只手不住地发抖。
“原本你要老老实实呆在玉门关,本王现在和云栖在一起,也腾不出时间亲自去收拾你。”
萧北野嘴角的笑意越深,他赤红双眸中的狠厉就越让人心寒。
“你这是在玉门关活腻了,特地赶过来送死呢。”
“好歹是与云栖沾点关系,那就由本王亲自了结你。”
萧北野手提着的那把剑寒光凛冽,他这剑不留腥血,不管割了多少人的喉咙,捅过多少人的心脏,剑身看起来依旧明净光亮如初。
只有他体内的那只生死蛊知道它从这把充满怨灵的剑中吸了多少怨气。
云栖和云川是云轻寒身上的两片逆鳞。
“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让小栖和你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在一起!”
“我看你四皇子马上就会变成死鬼,到阴曹地府见阎王!”谢安怒声道。
四皇子宸王,即云轻寒,不同于其他皇子,这些年的战绩是他实实在在靠着自己打出来的,在朝云国百姓心中颇有威望,也是雁北烈焰军眼中真正的对手。
谢安在这之前也听说过宸王这一号人物。
刚刚王爷与其交手,谢安觉得这四皇子云轻寒确实有两下子,传言应该非虚。
在谢安看来一开始王爷与宸王好像势均力敌,但很快宸王便处于了下风。
若不是云轻寒的身份,能接住王爷这么多招,谢安早已对其肃然起敬了。
但到了现在这云轻寒竟还敢对他们王爷口出狂言,简直不知死活!
云轻寒身边的贴身护卫只觉得萧北野身边的那傻大个才是口出狂言,不知死活,统帅皇家贵胄,岂能被他们这般折辱!“我他娘的先送你去见阎王!”
于是两人卯足了劲不打死对方绝不罢休。
萧北野看着云轻寒,想要装出没开玩笑的认真来,他这张脸上的表情乍看起来就有十成十的可信度,“云栖她非常愿意和我在一起。”
闻言,云轻寒直接破口狂喷,“胡说!”
“本王没有胡说啊。”
萧北野看云轻寒面容扭曲得狰狞,知自己所说的话他最起码信了一两分。
只这一两分,云轻寒就会恨不得将萧北野给碎尸万段。
可是云轻寒现在根本做不到。
无能狂怒。
萧北野就喜欢看云轻寒厌恶自己,却有干不掉自己的样子。
“殿下喜欢我,在学宫中时就心仪我,曾多次明里暗里地制造机会想向我表白心意。只不过我离开的太早了些,当时没来得及成全她的心意。”
“要杀自己妹妹心仪的男子,你是怎么做哥哥的?”
云轻寒呕出了一口血,握在剑把上的手青筋暴起,“你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有人真的喜欢你!小栖更不可能!”
尽管云轻寒现在恨不得一刀砍死萧北野,但他都不得不承认,萧北野这张皮相实在太具有迷惑性,妖邪这种东西最会蛊惑人心!刚刚他瞪着萧北野这张脸,有那么一瞬间就差点信了他所说的话。
就算全世界的女子都会被这妖孽这张脸蛊惑,云栖也不会,因为她眼有点瞎........所以萧北野所说的话,云轻寒一个字都不会信!
“你这妖邪,给我去死!”
云轻寒腾空而起,手中持的剑向萧北野劈下。
剑尖将抵到萧北野的眉心时,只见萧北野的两指夹着那剑身,只听得一脆声,云轻寒手中的那把剑寸寸破裂开来。爆开后碎片扎在了云轻寒的脸上,那片碎剑片如果再往下一分就会扎进云轻寒的右眼珠子里。
萧北野想让云轻寒最后看他自己是怎么死在自己手里的,“云轻寒你该下去了。”
“报!”
“王爷,漱玉阁突然起了大火!”
.........
漱玉阁。
“师父,别再拿了,已经够多了。”
甘棠一只手牵着云栖的手,另一只手疯狂地往兜里塞漱玉阁的珍宝。
云川一睁大眼睛,浓浓的烟雾就直往他双眼里涌,但他还是被甘棠惊得目瞪口呆。
她这本是过来抢劫的,顺带着救了救他们?
“闭嘴!你懂什么!”甘棠凶安九道。
这些日子甘棠觉得自己都要穷疯了,有这机会,她只恨自己刚刚顺手捡的布袋不够大!
她一手牵着云栖跑,一手往那布袋里疯狂塞珍宝,不亦乐乎,脸上是这几日都不曾出现的灿笑。
云栖用手捂着刺痛的眼睛,“甘棠,你又.......”
“没有,没有。”
偷鸡摸狗这种事,甘棠一直都不好当着云栖的面做。
现在也是因为云栖被这烟雾冲得眼睛刺痛,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看不到她在疯狂敛财。
云川看甘棠还在不住地往那布袋里塞珍宝,张了张嘴,自己这妹妹还真是好骗。
不过这个时候骗骗她也没什么,不然他们出去喝西北风吗。
漱玉阁,藏宝无数,只偷个一袋子不至于把它搞破产吧。
云栖将那袋金箔落在了漱玉阁。
那袋金箔本就是萧北野给她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什么。
大概是,烟雾散尽后,如果漱玉阁的看到那袋金箔,不找寻它的主人,自己留下当做漱玉阁的损失费可以。
他们知道那袋金箔是萧北野的,不敢占用,还给萧北野,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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