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准备吧,依计行事!”大营内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得到了这声认同的命令,在外汇报之人双眼微闪,他们等待这句话太久了!
随着众人齐声应答,所有人悄悄离去,只留下大营的营帐在中心。
营帐内两人对立而坐,其中一人正是雷虎,而在他对面的则是刘成业。
两人正中心摆着一副沙盘,沙盘上的沙粒已经被磨得生了亮光。
刘成业看着眼前的沙盘,他的脸上露出了振奋的神色:“贤弟此计天衣无缝,只要依计行事,我们定能大破敌军!”
相对于刘成业的信誓旦旦,雷虎摇了摇头双眼山所,他抬头定定看向刘成业说道:“此计虽然巧妙,但却有一环极其重要,只是要委屈大兄了!”
......
一声惨叫惊扰了夜色,只见夜狩大营正中灯火通明,好几个人影轮流进入大营。
如此异动一出马上惊到了史忠良,他缓缓贴着林木前行,在制高点上缓缓关注这大营。
“饭桶,都是饭桶,本将军的地龙啊!救不活地龙,你们的脑袋都要搬家!”大声的斥责声响起,还有地龙的嘶鸣声,整个大营乱成一团。
史忠亮聚集气血在双目,营帐内的一切清晰印入眼底,大将军刘成业正在暴躁地斥责着军医。他翻身下了树木然后吩咐人回去传信,然后又一人潜伏在树木中,静静地看着下方的闹剧。
地龙的嘶鸣声越来越大,只见刘成业脾气上来,举起手中的佩剑下一秒就要砍了几个军医,无数人上前求情。一时间地龙的嘶鸣声,刘成业的斥责声,军营中人员嘈杂声乱成了一锅粥。
他可从没有看过这么刺激的大戏,一时间竟看得津津有味,就差从树上跃起大声叫好了。
这处闹剧持续了得有半刻钟,而整个军营中只有刘成业的军营最为耀眼,看着看着史忠良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然而却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
多年刀尖舔血的经验,沙场勘测的教训,史忠良决定脱身亲自向将军汇报。
就在他刚挪动身子的刹那,一声悠悠的叹息声传入他的耳朵,一瞬间他的寒毛直接炸开,整个人贴着树如同蛇一般滑下。
“将军特意为你演的戏,你竟然不好好看完,非要搭上你的性命,何苦来哉?”黑夜中男子的声音平缓,却让史忠良仿佛刀尖刺在身上。
他艰难抬起头看去,只见那人身量极高,一身重甲难以遮掩他惊人的锋芒,一柄三尺青锋垂在腰间,俨然一个出征将军的样貌。
只听他自言自语着:“当将军的长辈也是极累的,苦事累事都要帮小辈顶着,今夜战事更是不得参与!”说完他还轻轻一叹,表示了自己受了很大委屈,就差抹几滴眼泪。
史忠良却没有放松,他背后的寒毛一根根立起,全身的气血都仿佛被凝结。
“本来想和你好好看我的侄子演的大戏,没想到你个主要观众却要走,这可难为老爷子我了。”这名将军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他轻轻一拍脑门说到:“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了,我叫刘守初!”
黑色的猎豹从阴影中爬出,它的利爪瞬间抓上了刘守初的盔甲,只听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盔甲毫发无伤,而猎豹则是瞬间跳起,然后落入地面的阴影消失不见
“暗影豹!怪不得,怪不得,你被派来盯梢。”刘守初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惊讶之色,下一秒史忠良化作一摊阴影贴入地面:“传闻女真部御兽使到达四境,那么就能获得御使荒兽的一定能力!”
一剑横空化作金色神龙,其速度极快三息时间以飞过数里,一颗树下神龙咆哮着冲入地面,剧烈的震动声响起,史忠良口吐鲜血飞出几米落在地上。
刘守初轻轻一招,神龙化作长剑落入掌中:“很不巧,蛮纹战士到达四境,必须将气血的某种运用发挥到一定程度!而我选择掌握的,便是锁定!”他轻轻一弹长剑,只见长剑发出一声清鸣。
突然间史忠良哈哈哈大笑起来,刘守初感觉不对正要下杀手,史忠良突然说道:“你可知刚刚遁出的不只是我,还有我的暗影豹!”刘守初面色巨变,他双眼露出狠辣之色,一剑横空便要将他了结。
剑气未到,突然史忠良化作漫天墨影,然后疯狂钻入地面四散而去,剑气飞跃几里轰开地面只是一抹残影缓缓消散。刘守初看着消散的残影骂到:“可恶,此人极为狡猾!”
......
当那声高声谩骂开始,两千余名夜狩战士衔着竹片,悄无声息进入夜色中。
夜黑风高,此时正是劫营,夜袭的大好时间。
诡秘的哨卡被发现,三两个四境的好手缓缓摸入,三境的哨兵没有丝毫反抗,直接就被抹了脖子。
“哗啦,哗啦,哗啦!”风拨弄着树叶,同时也掩盖着岗哨被拔除,其内无声的嘶鸣声。
血腥的杀戮缓缓进行着,短短数里的路,无数明争暗斗,多少明暗岗哨死于此处。
距离诡秘中央军大营已经不足五里路,拔除暗哨终于难免发生失误,大声的惨叫惊动了其它暗哨,一支红色的信号飞箭冲上云端!
“全力冲刺,摘下遮掩给我杀!”两千夜狩军猛地撕开右手的遮掩,只见金黄的护臂出现在手臂,没有任何遮掩两千余战士如同疯魔一般冲向诡秘中央军。
“嘭!”信号飞箭炸开,诡秘中央军的战士第一时间爬了起来,达鲁火急火燎地从帅营中爬起,他大声呵斥着:“军长级别人物出列,随我前去迎敌!”
四千人的队伍就算再怎么快,也无法在半刻钟内集合完毕,更别说其内还有不少新加入的编制,然而不到三分钟夜狩军已冲道中央军的大营口!
中央军大营由神木栅栏建造,其上还纹着各色的阵纹,就算是千人的部队想要攻下此门,都要花上半刻钟时间,足以让其内的士兵形成有效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