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当场对质(1 / 1)

苏瑾在气势上不输半分,嘴角讽刺的勾起,“王御医,我且问你,一个人若是感染了风寒的话脉象应该是怎样的。”

“应呈现体虚之势,脉象上可分为浮、沉、迟、数、细、滑等。”王御医不屑的看着苏瑾,看来自己是高看她了,竟然问自己风寒的脉象,这个问题只要是个医者就会知道,自己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问题还有什么好问的。

“还不完全是个蠢材,那我再问你,迟脉和数脉有什么特点。”不顾王御医沾满怒气的眼光,苏瑾继续问道。

“迟脉一般多见于寒证。因为血的运行有赖于阳气的推动,当寒邪侵袭人体,阳气受损,可导致心动迟缓、气血凝滞、脉流不畅。”

“而数脉………一般多见于热证。热则气血运行加速,脉搏跳动快,一般容易出现发热、面红、舌红苔黄等症状。”

苏瑾这些问题问的都是最基本的医学问题,让人也感觉毫无目的性与攻击性,王御医就是在这样的迷惑下上了勾,一五一十的回答起来。

“既然最基本的原理你都知道,那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若是一个人的脉象呈大起大落之势,且时短促,时绵延,犹如指下弹奏的琴弦般毫无规律可言的话,那又是什么情况。”

前面问题的铺设,已经让王御医失去了任何防备,想也不想的就答了起来,“笑话,什么病症也不会出现这种脉象,若是这种脉象真的出现了的话,那这个人可能也离死不远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苏瑾的悬着的心突然沉了下来,还好,这个王御医是个急功近利,心胸狭窄的人,要不然,想要这么轻易的达到这种结果还真是不容易。

“哦………原来贤妃娘娘是这种情况啊………陛下,刚才是在下失礼了,还望陛下不要怪罪。”苏瑾俯身一拜,眼神却假装不经意间的飘向站在一旁还得意洋洋的王御医。

“!”

王御医刚才还挂着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什么叫嫁祸,什么叫祸水东引,常年混迹在后宫之中,辗转于各个嫔妃之间的自己居然陷入了这么低级的圈套里。

“砰”一声,王御医的双膝重重的跪到了地上,头一个劲的往地上磕,额头渐渐的渗出了血迹,但此刻的他完全顾不上这些,先想办法把自己的小名保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臣说的只是这个脉象,说的并不是贤妃娘娘啊,还望陛下三思啊,陛下。”王御医磕头磕了半天,却听不到楚立丰免罪的声音,心里愈发的惶恐,难道…………自己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的吗………

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磕头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来,只是在头的起落之间,眼神恶狠狠的射向苏瑾,那样子仿佛是要把苏瑾大卸八块。

有的人就是这样,永远不知道反思,永远都是把错误归结到别人的身上,以为自己就是对的,而别人一旦出现了与自己不和的意见,那就是错的,直到撞了满脸血,一身伤,也死性不改。

苏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看见他额角开口,鲜血流了满面的凄惨样子,眼神沉静,不带有任何怜悯的意思。

对于他那凶恶的目光,自己也毫不在意,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也不是空穴来风,没有原因的。

王御医磕的渐渐没有力气了,才听见楚立丰缓缓开口道,“你刚才不是说朕的爱妃只是感染风寒了吗,为什么苏大夫说的却是另一种情况呢。”

躺在卷帘内静观其变的贤妃终于也坐不住了,她本以为这场“战役”中,自己是处于有利地位的,然而,自己却没想到,王力这家伙平时看似精明,紧要关头居然会这么蠢,她本来不想出手的,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得出手。

“陛下,王御医诊治的没错,臣妾的确只是感染了风寒,并没有其它不舒服的地方,苏大夫可能是关心过头了,才说的比较严重而已。”贤妃双手撑着床榻缓缓起身,羸弱的样子简直我见犹怜,素净的小脸此刻一片苍白,嘴唇也失去了往常的樱色,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握起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一下,让人更心疼了几分。

她就不信了,自己都这样说了,楚立丰还能不怪罪苏瑾,这次,自己一定要致苏瑾于死地,免费夜长梦多。

关心过头?楚立丰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突然眉头蹙起,眼神中闪过寒光,气场也陡然发生改变,属于帝王的压迫也慢慢的弥漫开来,他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凡夫俗子关心了。

苏瑾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也是猛然骤缩,转头看向卷帘内,只见一个美艳的女子支起身子,表情无辜的看着众人。

这个女人,感觉很是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自己与她无冤无仇的,为什么她要如此针对自己,她知不知道这样说相当于直接把自己打入死地。

与妃子有染,乃是大罪,自己这次该如何脱身…………

如她所料,楚立丰果然把矛头对准了自己,表情阴翳,质问也接踵而至,“按爱妃的意思是,苏大夫你是关心过重了才导致诊断出错的?”

苏瑾不语,这道题就是道必死题,无论自己怎么答,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好下场。

楚立丰见苏瑾不答,也没急着发火,沉着脸又问,“不知苏大夫你与朕的爱妃有何关系,又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能听出楚立丰的语气有所不同的,仿佛苏瑾只要说出她们有什么关系,或者是以前认识的话,就会马上被处死,不留半分余地。

贤妃此时也不嫌弃乱,火上浇油继续道,“苏大夫与臣妾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儿时认识罢了,臣妾自己刚才也差点没有认出来,说来,苏大夫与臣妾已经好久没见过了。”

苏瑾听到这,破口大骂的心都有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与这个贤妃认识了,而且,这具身体本来就是个女子,她们怎么可能之前有什么瓜葛,很明显,她在说谎!

“回皇上,这其中也许有些误会,在下与贤妃娘娘之前并不认知,在下并不是本地人,也是前两年才过来的,所以,在下想,贵妃娘娘是不是认错人了。”苏瑾知道此刻若是自己再不狡辩的话,就是相当于默认了。

床上的贤妃突然双手掩面,肩膀有些微微抖动,看样子,似乎是哭了,“阿瑾,我知道我离开家里太久了,你可能也不认识我了,我是弦月啊,我现在还记着你当年为我和别的孩子打仗的时候呢,不知我离开了这么久,家里一切都还好吗…………”

“…………………”

苏瑾感觉自己此刻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想法了,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能编故事的人,还编的一本正经,带着一脸委屈的表情,仿佛是真有此事一样。

如果她出生在现代的话,不去做演员那真是太可惜了,这么有表演天赋的人,简直就是下一届影后,连奥斯卡都欠了她一座小金人。

“苏大夫,似乎你与朕的爱妃的记忆似乎有所偏差啊,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呢?”楚立丰的语气不变,只是音调微微拔高了几分。

苏瑾低头,在楚立丰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的翻了个白眼,自己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要问也应该问问她那位一直在迷惑众人方向的好爱妃。

“嗯?”楚立丰的音调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她不需要解释。”就在苏瑾想着该如何解释脱身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抬头望去,发现向自己走来的男子居然是楚逸轩。

楚逸轩走近之后,对龙椅上的楚立丰拱了拱手以代臣子之礼,身为王爷的他,是不需要叩首的。

楚立丰看见楚逸轩的到来,满意的勾起嘴角,刚才的怒气也在瞬间消散了一半,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苏瑾对于楚逸轩来说,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从楚逸轩的披着的披肩以及未束的发丝就能看的出来,他出门一定是很匆忙,匆忙到没时间去整理装束。

楚逸轩与楚立丰对视着,两人的气场同样强大,略微有几分相似的长相,却又俨然是两种风格,一严肃,一懒散。

“苏瑾不需要解释,因为………她是我的人,我们早就已经私定终身了。”说完,楚逸轩将头偏向苏瑾,眼神之中是隐藏不住的宠溺。

苏瑾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仿佛整个天下都抵不过眼中的一个她。

真是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还有,自己什么与她私定终身了,自己现在明明还是一身男子的装束,他这么说话也不怕闪到了舌头…………

不仅除了她惊讶,周围所有的人都感觉很震惊,虽然听闻过楚逸轩不近女色,还可能喜欢男人,但猜测是猜测,现在亲眼见到了却是另一回事了。

就连楚立丰的表情都如吃了死苍蝇一般,脸色漆黑………

他以为苏瑾可能是有才或者是有德才叫楚逸轩另眼相看的,却没想到,他们之间居然是这样的关系。

“所以,皇兄,我的小瑾儿是不可能与你的爱妃有什么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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