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品宫
铁公鸡重重的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咬牙切齿的气呼着,“江天纵,你又占小爷便宜!”然后又是重重的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直把头发都揉成了一团鸡窝,再把自己往沙发一上丢,“老子就是上辈子欠你的啊!这辈子是专门来还债的,又让老子贴钱,你大爷的那是你女人的事情哎,你不会自己出钱啊!关小爷什么事啊?为什么每次都是从我的口袋里掏钱!”
气,真是非一般的气!
大爷的,一个电话过来说他女人有事不来上班了,让他自己安排着办。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直接挂断了?你大爷的,老子都快成你的管家了,可是也没见你付管家的工资啊!还霸占着他老婆不还!简直就是军阀!
对,就是军阀!小柔姐姐说的一点都没错,他们江家除了航航之外,全都是军阀!哼哼!
舒醒站在一旁看着那别扭又幼稚的男人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嘴角隐隐的抽搐中。司马颂,你还能再幼稚一点吗?你口袋里掏钱?毛线啊!你口袋里掏一毛钱了吗?真是比铁公鸡还铁公鸡,已经一毛不拔了还要把那唯一的毛给掖起来,就没见过这么龟毛又小气的男人。
“哎,龟毛,你女朋友已经在这里站的胃都扁了,你就没点表示啊?”舒醒一脸讥讽的瞥着铁公鸡冷冷的说道。
龟毛?
铁公鸡在听到这两个字时,脸色又是一沉,“嗖”的一下朝着舒醒投来一束飞刀眼,然后愤愤的说,“没有!要吃自己出钱买去!小爷的材料不用钱买的吗?请的工人不用能工资的吗?干嘛要来侍候你啊?”
“不侍侯是吗?”舒醒似笑非笑的看着铁公鸡,漂亮的唇角勾起一抹恶意十足的弧度,这笑容让铁公鸡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就听到舒醒用着不以为意的语气飘飘然的说道,“不侍侯就不侍侯呗,大不了拜拜呗。好吧,现在给小柔姐姐打电话,咱俩黄了,让她的那个大红包也不用准备了。哦耶!我又没什么吃亏了,反正大红包也不是给我的,我还赚了呢,怎么说,也沾你的光,在这尚品宫吃过一顿‘满汉全席’了。虽然不是正宗的,但是对我来说,已经满足了。好吧,就这样了,拜拜了龟毛,哦,不!绿帽先生。”边说边拿出手机,一另要给江小柔打电话的样子。
铁公鸡的大脑快速的飞转着,就好似计算机计算数据一般,那0到9十个字数滚动着。这女人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她可没吃亏,还赚了。光从他的地盘里吃了好几顿好吃的不说,就是上次陪她买衣服,就吸了他不少的金。这要是拜拜了,大红包飞了,那最亏的可不就是他了吗?他还就指望着那个大红包让他反本的呢。
那可不行!亏本的生意,他司马颂可不做的。
“等!”舒醒慢吞吞的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着江小柔的手机号码,在拨出五个数字之后,一如她想的,铁公鸡出声了,然后是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手机,虽然气愤却也只能用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语气说道,“行,吃饭!要吃什么?我让他们去准备,这样总行了吧!女!朋!友!”
最后三个字,那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足以可见铁公鸡此刻有多么的气结了。
舒醒扬起一抹得胜的浅笑,嗯哼,对付你这样只进不出的铁公鸡,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已经吐出这么多了,怎么可能不拉点回去就收手了呢?所以说,雪球是怎么来了?是越滚越大来的。窟窿是怎么来的?是自己掏出来的。绿毛龟先生,你也等着自己的这个窟窿越来越大吧!
舒小姐可得意了,那简直就是沾沾自喜了。可是,她却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可是用她自己的名誉在作赌注啊!要是哪一天,铁公鸡觉得他的付出与回收已经不成正比了,直接让你钱债肉偿了,看你怎么办哟!
好吧,你自己自作自受着吧,反正在江小柔眼里,你俩也确实是天生绝配,拆不开的事实了。
……
顾清浅姐妹俩与江天纵的晚饭是在外面吃的,既然解卿云需要时间,那姐妹俩就决定尊重她的,让她一个人先静一会。相信,该跟她们说的时候,她自然会说。既然现在她暂时不想说,那姐妹俩就当不知道。
晚饭过后,顾晓诺先离开了,顾清浅陪着江天纵在小区公园里走着。顾清浅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的走着,双手交叉放于腹前,似乎略有些紧张也好似在蕴酿着一会要说的话。
江天纵也没出声,照顾着她的步子,迈着小步走着。
九月中旬,天还是很热,晚风吹过,拂在脸上都是热的。顾清浅的脸上渗出细细的汗珠,额前的一缕碎发贴在额头上,使得光洁如珠玉般的额头看起来略显的有些滑稽。
江天纵侧头,顾清浅也正好侧头抬起,两人的视线交汇聚集。他伸手想去拂过那一缕贴在她额头上的碎发,不过刚抬手却又悻悻的放下,朝着她干讪的一笑。
昏黄的路灯灯光照射在她的身上,镀铺出一层淡淡的光芒,使得她的脸颊看起来比平常异显的红润而又清隽。江天纵有些入神的看着她,那眼神却是让顾清浅浅羞的别头低垂,不敢与他对视。
“那个,要不你回去吧?”顾清浅用着很低的声音说道,“还有,今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江天纵冗声问道,语气中
天纵冗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意犹味尽。
“谢你在晓诺脆弱的时候陪在她身边,也谢谢你开导她,还有谢谢你刚才请我们吃饭。”顾清浅很是平静的复述着事情。
“嗯,”江天纵轻应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继续沉默不语的往前走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顾清浅有些摸不准他此刻的想法,见他继续往前走着,也不好自己离开,只能继续陪着他走了。
公园里,来往的人不多,也就零星几个。都因为太热的原因,不想出来,宁可窝在房间里吹空调,也不要出来受这份罪。
这么难得清静的地方,佳人陪在身边,江天纵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真的那么听她的话,就回去?那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心理有问题了。在上次经过了江远航的风骚馊主意后,江天纵回去很认真的细想了一通,然后终于想通了,江远航那一套花花蝴蝶的手法,也就适合用在容曦身上。
于是,当夜,江天纵就改变了策略。像她这样,做事一板一眼,有条有序的人,就必须以同样有板有眼,循序见进的进行。当然,也绝不能错过了准丈母娘与小姨子的这一关。
江天纵虽然在情场上是只菜鸟,但是菜鸟一旦撑握了技巧,那爆发力也是很大的。现在的江天纵就是属于那蓄势待发状态,就等着一步一步把顾清浅纳入自己的臂弯下。
一个人不说话,两个人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片沉默的走着,只听到鞋底与地面摩擦时发出的“吱吱”的细响起。
顾清浅有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就这么走着,走着的?
“你……”
“唔!”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前面的声音是江天纵的,后面的声音是顾清浅的。顾清浅弄不明白他要走到什么时候,然后走着走着,本来并肩而行的两人也就成了一前一后,顾清浅走在了他的后头。
然后,江天纵突然之间停下了脚步,一个转身,想跟她说“你回去吧”,结果却是后在后面的顾清浅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就这么朝着他撞了过去。
首先遭殃的那自然还是她的鼻子了,常年的训练,使得他全身的肌肉都是硬的。撞的她鼻子生疼生疼的,除了鼻子之外,那额头肯定也没除外了。而且还正好撞在了……呃……他的左胸那一点处。
顾清浅“倏”的一下,脸就红了。尽管什么也没看到,但是却给她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还有就是,这已经好像是第三次撞了吧?
“你是跟自己鼻子有仇啊?”江天纵低沉而又浑厚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你就算跟我有仇也不用拿自己的鼻子出气!”说完,手已经很自然又习惯的抚上她的鼻子,然后轻揉起来了。
顾清浅有一种很窘很窘的感觉,然后闷闷的说了一句话:“谁让你突然闷声不响就停下来了?”
那揉着她鼻子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随即“嗯”了一声,然后又没下文了,不过那大掌依旧还揉着她的鼻子。略显粗粝的掌心,随着摩擦,给顾清浅一种痒痒的感觉,就好似他拿着一根羽毛轻扫着她的鼻翼。只不过,那痒之中又夹杂着一缕暖意,是从他的掌心处传递出来的,她想拒绝,却又有些依恋,一时之间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啊嚏!”顾清浅打了个喷嚏,自然喷在了他的掌心。
“……!”一时之间一片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