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社团之一就是厉害,终于在老教学楼申请下来一个活动室,从教师楼搬了出来,毕竟教师楼里还是不方便的。
搬家这天,我早早就来了,接着是加菲猪和其他部门同学。每次活动或开会都会有个别人不在的,这次搬家也不例外。尤其部长是真的“缺席专家”,而且今天张大神儿也没来。
我有点好奇,于是问加菲猪:“社团搬家又不见部长呢?”
加菲猪说:“谁道了,她自己的家还没搬明白呢。(‘谁道了’东北方言,‘谁知道呢’)”
“她搬家?”我又好奇了,怎么个搬法,她不住在学校宿舍?
“好像是吧!听说也在搬呢。”加菲猪边收拾电脑,边对我说。
“搬哪里去啊?”也没什么我能做的了,就在一边聊闲,这点加菲猪倒是挺能承担的。
“来,给我拆线。搬新型吧。”我刚在心里表扬了他,他就开始给我找活儿了。
“哦,原来她在外面租房住呢。”我也不知她为什么在外面住,“张大神儿也没来呢。”
“帮她搬家呢吧。”加菲猪都这么清楚啊。
“哦。”我恍然大悟的样子,却忍不住想他俩走的这么近啊,有事么?或许真的有事!嗯,可是没听到什么风吹草动的情况啊……
“诶,你能不能行,生拔啊,那有俩螺丝没看见啊?拧螺丝!”加菲猪见我拔显示器与主机的数据线,怎么拔都不拔不出来,提醒我。
“啊,哦!”一走神儿就不在状态,“人家没这么高级的设备,哪里知道怎么弄啊。”我确实没组装或卸过电脑,我说的也是实话。
“你在网络中心都学啥了。”加菲猪忽然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学校网络中心的事情。”
“全地球都知道了。”
“你不是地球人。”
“切,行了我来吧,看你干个活儿吧,给你个表现的机会都不会。”加菲猪一副嫌弃的样子。
“谁稀罕!”我嘴硬。
“网编部部长你稀罕不?”加菲猪突然来一句。
“她是个女的,你神经病啊!”虽然那时还单纯到不行,但是潜质已经出卖了我,人也是会进化的,后来这都成了我经常调戏别人的方式。
“我说你想不想当部长!想啥呢一天天的。”加菲猪解释着。
“哦,这个啊,没什么想法。”我如实回答,还真没想过要当什么部长的事情,“你想当吗?”
“切,我不稀罕。”加菲猪说。
“我怎么觉得搬家就我俩的事情呢,其他人呢?”
“网编部负责电脑,你说社团除了电脑这个家用电器还剩啥?”加菲猪是有多聪明啊,还是我笨呢。
“也对哦,剩下一些书书本本的,随便搬搬就没了。”
“走吧。”加菲猪把电脑整理好,抱起主机和显示器。
我收拾零碎拿好电源线数据线鼠标键盘,一路跟在他肥硕的身影后,天又黑,说不定吓死几个了。来到宽敞又明亮的新办公室,其他部门的同学都已经在了,就差我们了,新闻部部长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加菲猪默默无闻的把电脑放到桌上,又指使我连接数据线鼠标键盘和电源线。他是故意的么,明知道我不会还这样,我冲他使个眼色,他装没看见。
“这个插哪里哦?”我找不到插口了……
“哪里能插就插哪里,电脑端口都是一对一的,插错了是插不进去的,老太太和三睡(岁)小孩儿都会。”加菲猪一副指导老师的样子,可是指导就指导呗,还这么讽刺干啥啊,平时没怎么觉得他这么“尖酸刻薄”呢。
“今天没吃药啊?”我也不是省油的。
“吃的火药,怎么地。”
“怎么不爆炸了你!”自从发现了和他是同一个系后,加上同一个社团同一个部门,又请我帮他做作业,经常打电话,一来二去渐渐熟悉了不少。在大学和以后的日子里,也就和加菲猪在一起闹时我可以肆无忌惮的跟他开玩笑,耍脾气。
“哼哼。”他无言以对。
其他人别看各自忙各自的跟没事儿似的,都是偷着捡乐的。刚好老非来了:
“搬完啦?等等我是的。”
“嗯,没啥东西,就一个电脑。”加菲猪说,我猜他是怕搬不完,今天被通知最后一天搬家了。
“还有啥要做的没?”老非问道,东北人就是实在。
“连上线就没了。”加菲猪说。
“那我来吧。”说着老非就过来帮忙了。
“没事儿,快整完了。”加菲猪客气道,为啥总欺负我呢,我心里不平衡。
“是啊老非,你让他自己弄吧。”我在一旁可算逮到机会了,对老非说。
老非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那行吧,一会儿还开会不。”
“社长说要开大会吧。”加菲猪回答着,还不忘给我眼色,我也假装看不见。
“老非,咱们先过去吧。”我喊老非一起走让他自己忙活去吧。
“哦,好吧。那我们先过去了老加。”老非有点害羞的说。老非腼腆,见女孩子容易脸红,后来听说他的条件也不乐观,把他忽悠进网络中心,也算我做的一大善事,尽管补助不多,蚊子腿也是肉啊。
“嗯,我一会儿就来”,他回应着。临出门连后背都能感受到加菲猪鄙视我的眼神。
大会开始了,社长做了简短开场:“先祝贺我们搬到了新家,以后大家更方便开会了。”一阵掌声夹杂着呼喊声过后接着又说了几件事情,“辩论赛马上开始了,感谢大家辛苦的工作,尤其是编辑部和新闻部。接下来是第十期校刊《清苑风》的出版工作,后期排版主要由网编部负责,也将辛苦网编部的同学们了。”大家都表示不辛苦。
我悄悄问加菲猪:“你排过吗?”
“我也才进文学社,排过啥啊。”
“哦,也是。”我也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没脑子。
“有那么多期呢,作参考呗。”加菲猪貌似看出我的忧虑来了。
是啊,我居然没想到,可是怎么没见过呢,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了。我要是继续问他肯定会说“你见过啥啊,一天天的在社团有心么,你除了吃饱了不知道饿还知道啥,啊,你说……”我想象着他的回答语气和表情神态,真是太了解他了!
虽然搬到老教学楼,离我的宿舍又近了些,但是“危险”的那段路还是要走的,散会后加菲猪问老非有没有空一起送我,老非爽快的答应了,赞东北爷们儿热情的助人精神。我也不好拒绝也不想拒绝,一个人走那段漆黑的坡儿是挺害怕的,本来就胆子小,正愁怎么回去呢。
一路上我们聊的很好,主要是有加菲猪在就不愁话题。到了宿舍楼下,我正要感谢他俩,加菲猪就开口了:“不用谢,有空请俺俩吃饭吧。”
有老非在我不好意思拒绝,一口答应着,要是他一个人的要求我早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