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起吃吧,吃完去上课。”张大神儿发来短信,同班选修课给了我们更多彼此熟悉的机会。
“好啊,在哪?”我完全忘记了还有苗子一起上课呢,不过她很少和我坐一起后,有时我们就分头行动了。
“教学楼北边,有家餐馆还不错。”
“好。”我还从来没去过呢,难道是新开的?综合教学楼是新建的,我们正好是第一批入住使用的学生。我知道北边倒是有个门通向校外小区,这几天刚好也可以出入通行了,周边发展发展也很正常,就连学校里的食堂都开了一个清真的,听说挺火的,人也特别多。而就在几年前听校友说学校的新型没落了,再过一段时间居然听说学校已经没有新型了。都说流水的师生,铁打的学校,流动的生意也是这个道理吧。曾经熙攘的新型小吃街上,有过他们和我的身影,甚至现在我还记得,晚上从租的房子下楼买饭,回去和他一起享用的情景。
“那我收拾一下就过去了。”
“嗯,我在图书馆,一会儿也过去。”
“好,不见不散。”从男生口中说出这样的词语,总让人觉得觉得怪怪的,又不知是哪里怪。难道不是女生才爱说这样的话吗?
照例找几本最新出版、最高版本的软件教程,很幸运来了新书就被我借了,高兴!我就是这么简单,这么容易满足,一点小小的事情都会觉得阳光明媚灿烂。
“嗨,小花儿!”一个亲昵的招呼,不过上大学来还真没人这么喊过我呢,都是叫小付的,还别说,被他这么一叫觉得自己又娇小可爱了,我循声望去,会是谁呢?
“嗨!是你吖。”李森特,我没有直呼其名,因为他和斯特的名字太相似了,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往往喊他的名字就会觉得很别扭,就像介绍自己的名字一样熟悉陌生怪怪的,并且会说不清楚。
“你也来借书?”他大概是看到我抱了满怀的书说道。
“嗯,经常来借的。”从学校办理了借书证后,我几乎没怎么闲置,使用率算是高的吧,父母从没给我买过任何资料,我本来也不怎么看书的,除了大学和高中某个时间段以外。高中时五佳为了维护萌爷的感情和我建立“友谊”,经常骑自行车载我去县城一家开了多年的书店,她还说爸爸妈妈上班,就把她丢在书店里看书,自己算是从小在书店长大的,看书也是免费的,一举两得。后来有段时间老师在校外租了一个画室,我们画画的地方离那个书店不远,那时的我也有一种争强好胜的心理,即使不会和萌爷有什么结果,但是自己也不能落后,正好和海子分手不久,斯特那里又没有我的位置,多看看书未免不是好事,还能转移注意力换换心情,于是每天都会早点去画室,先到书店看会儿书。我很幸运,看的第一个系列就是几米漫画,幽默风趣的插图,值得思考和学习的文字,是几米的漫画伴我度过了那段特殊的“情感创伤”期。而大学的这段短暂又充实的借书时光,填补了我的“情感空白”期。
“你也来借?”我问他。
“是啊,为毕业设计做准备。”作为刚升大三的学长,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虚度时光,而是准备大四的毕业设计,真是让人由衷赞叹。
“有点早吧,”我开玩笑的说,“要和今年毕业的学长们一起答辩么,那我敢说他们不一定能辩过你哦。”
“哈哈!还有好多知识要学呢!”他又谦虚了,从书架翻着资料。
“嗨,付小花儿,你怎么在这儿?”
我刚想和森特继续聊就被打断了,居然是加菲猪那个胖纸,他大概是没有看到李森特才这么喊我吧,就算看到也不认识:“嗨,猪!我经常来啊,你怎么也在这儿!”
“没事儿来看看,听宿舍哥们儿说来新书了,学习学习。”我怎么也不能把他和他口中的学习联系在一起。
“你‘从良’了?”我跟他开玩笑的尺度是越来越大了。
“我一直都是好学生好吗?”他甩甩刘海儿,一脸的肉几乎一起动起来,我盯着他的脸忍不住想笑。
“你有同学来啊,”森特没发现有什么可用的书,“那我先去别的馆看看了。”
“嗯,拜拜!”
“拜,下次见。”
“谁啊?认识啊?”见森特离开后加菲猪问。
“没事儿看你的书,瞎打听啥。”我挤兑他说,不知道怎么介绍森特。
“瞅你,越来越神秘了,你还能不能敞亮点儿。”他这是激将法。
“就一个学长,你怎么这么关心,要不把他拉来我给你介绍介绍?”
“嘚瑟!”他挤出俩字。
“啊,不和你说了,我得走了。”差点忘记,和张大神儿约好吃晚饭呢。
“这么着急去干嘛?”加菲猪又来刨根问底。
“去上课。”我简单的告诉他,故意隐瞒了吃饭的事情,大概是不想让他知道吃饭的对象是张大神儿吧。
“拜拜!”
“拜……”我抱着一摞书头也不回的向服务台走去,感到加菲猪的眼神盯的我后背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