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个我:本我、自我、超我。
本我,受本能支配的我,说的是因为心智的不全,尚未形成成熟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而导致的人只会遵循动物最本能的欲望,就例如饿了就吃,累了就睡,热了就脱等,不会为了某个理想或是期望而拥有强大的克己毅力。
自我,受意识控制的我,则与本我形成鲜明的对比,简单的解释就是孩子长大了,单纯肉体上的享受已经不再另他满足,他更想要的是精神上的愉悦,为此,他可以忍受些肉体上的不满而促成心灵上的欢愉。
超我,超越自身的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此乃非人之境界,在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可以达到,一是神经病患者,二是大智慧者,对于一没什么好说的,大智慧者之所以能超我,是因为知道的太多,就好比他有一个好友大限将至,不管他悲或喜,他的好友还是得死,天理昭昭,不过如是。
说了那么多,不过是为了解释一下日天处于哪个境界的我,七绝又是哪个我罢了。
年仅十三岁的日天,虽品尝过饥寒交迫,但他的年龄摆在那里,阅历不足成了他的硬伤,还未认识到世间上最大的痛苦不在于身,而在乎心的道理,所以他还处于本我之境。
七绝,自我境界,不解释。
或许有人疑惑了,明明七绝达到了自我境界,为什么还会被白夜梅给挑起欲/火?
怎么,你想出家做和尚去?自我是有了心灵的寄托,不代表肉体就能摆脱世间的束缚,只要是不阻碍理想的肉身享受,他们可不会傻逼的拒绝。
回归正题。
日天被激的浑身炸起无名之火,欲望的趋势下刚伸出邪恶的双手,但……
“滚犊子!”*4四个刚还热情奔放的女人却异口同声的将日天推开,甚至力大的都险些将他推出个狗啃泥来。
“你还真以为你的艳遇来了啊?你也不撒泡尿瞧瞧你那张丑脸!”
“我们认得你,你不就是大爱孤儿院里远近闻名的丑孩子么。”
“我们就是故意搞得你不上不下的,怎么样?你有家长可以告吗?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院里可非常不受待见。”
“怎么,火大啊?有种来强X我们啊……”
她们的你一言,我一语,使得日天迅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但事实是那么的残酷,欺负他没有父母!欺负他长得丑!欺负他没人疼爱!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突然,日天爆笑出声,单手捂着脸,状若癫狂。
如此形象看得几个女人们都有些发束,但同时她们又有了新发现,她们发现只要不太注意到日天那张脸的情况下,丑男似乎很有帅哥的气质,此时的癫狂之姿更是多了分狂放不羁、我性随风的洒脱之态。
顿时,这个发现令四女对日天这个人人可欺的丑男身份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观,可惜日天并不知道,因为他已经摇摇晃晃地消失在街道尽头,而四女们则眼神极为复杂的目送着眼前的一夜男人,这个在一夜间,气质突然从男孩蜕变成男人的人。
从此,日天便发誓不再嫖/娼,而七绝的黑历史之一,到此也就告一段落了。
至于白夜梅到底犯了什么错,很明显,她不巧说了跟当年那几个妓/女一样的话,惹得七绝回想起那不好的回忆罢了。
本来七绝就在犹豫白夜梅这种趋炎附势的女人算不算妓/女,可她却突然冒出了当年妓/女一模一样的话,这简直是对上了他对妓/女评判的典范,当即认定这白夜梅,上不得!
白夜梅感觉到七绝身上越来越冰冷气息,甚至连那温暖的金光都收敛了回去,急得她都快哭了,但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慌张之下的她也不玩什么情调,直接在七绝面前唰唰几下,一只赤/裸裸的大白花猪顿时暴露在他面前。
“求求你,上了我吧,上了我吧……”白夜梅十指扣入钢网,梨花带雨地乞求道。
七绝这种正经人何时见过如此香艳刺激的画面,一股邪火顿时有了暴涨的苗头,但还好他及时地闭上了双眼,可山峦、平原、森林这几个词连同的画面却还是时不时划过于脑海。
七绝是个心性强大且有智慧的人,既然不可遏止的想到山峦、平原、森林,那他干脆就来了个联想,这就使得他瞬间就想到了起点山。
想到了起点山,不可遏止的反倒成了面具下的嘴角那上翘起来的冲动,因为那里有他思念且思念着他的人:刘嫣语!
嫣语,等着我...
打了注强心剂,七绝的内心渐渐平和,当他再次挣开眼的时候,看着眼前的山峦、平原、森林,眼中再无一点欲望,就这么平平淡淡地看着,仿佛就看到路边的公交车般那么的习以为常。
“不好意思,我有洁癖。”七绝淡淡地一句话,顿时使白夜梅如坠冰窖。至于说他有洁癖这种事情,当然是假的,穷的响叮当的人是没有资格拥有这种奢侈的怪癖的。
白夜梅不知道七绝是在找借口,反而她还非常相信,因为她的确被俞哥给“玩”过,而且就在前几天……
从七绝平淡的眼神中,看不见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但也不会收了你,你还有用呢。”对于白夜梅这种女人的小心思,七绝不敢说能猜透,但猜个八/九分还是可以的。
听到自己的小命保住了,白夜梅心中终于有了底,但还是感到可惜,错过了眼前明显很强的仙师大人。
“这个家伙有钱吗?”正当白夜梅疑惑自己对于七绝有何用处的时候,七绝就说话了,他指了指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俞哥。
“有,有!非常有钱!”原来是要钱,反应过来的白夜梅赶紧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如实答道,生怕惹得对方有一点的不满意。
“嗯,去把他所有的房契跟银票都给我拿来,还有,把衣服穿上。”
闻言,白夜梅有些肉痛的看了七绝一眼,随后还是依言地拿起自己的衣服,边穿衣服边去翻俞哥的老底了。
不一会,等白夜梅拿着一大叠纸张回到这里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七绝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钢网的这一边,钢网可是她的最后一道安全保障啊,空虚的安全感顿时萦绕于她周围,这使她的站在楼梯口的脚步有些踌躇不前,不敢向七绝走去。
七绝懒得多想,见想要的东西来了,直接上前夺过那一叠东西,翻了翻,不一会就在找到了一张写着“女子面馆房契”的纸张,暗暗收好,再随手掏出几张也不知是房契还是银票的纸张塞给了白夜梅,旋即便大步离去。
对于白夜梅这种女人,七绝既是哀其不幸,又是怒其不争,他知道像她这么漂亮的女人没权没势是会过的很艰难,形势逼人强的趋炎附势是识时务,但如今俞哥已死,她还死皮赖脸的往自己身上靠,这就...唉,可以脏了身,但不能脏了心啊。以上,就是七绝最后对白夜梅的评语。
“对了,我叫七日生,如果有人问起你是谁杀了那畜生,你就叫他来找我报仇吧。”最后,七绝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
“七日生...七日生...”望着那高大的背影,白夜梅微微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