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是在孩子两岁的时候上班的,住在老宅子那边,请了阿姨帮忙看着。两个小家伙上幼儿园之后,便回到军委大院住着。已经不是之前的那套房子了,换了套四室两厅的,两个小家伙各占一间房。平日里有阿姨帮忙打扫,但主要的家务活还是莫言在做。她还是留在特种部队,负责电子信息系统这一块,军委这边说了几次让她过去,她都拒绝了。
徐子墨一整天在军委开会,下班有些晚。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军帽,正要上楼,便被一位老太太拦住了,他记忆中没怎么个人,但碍于对方的年纪,表现出了难得的耐心。
“你是徐小莫的爸爸吗?”对方道。
徐小莫是双胞胎里哥哥的小名,大名是叫徐御宸的,老爷子起的名字。
“是的,有什么事吗?”一听是跟自己宝贝儿子相关,徐子墨态度谦和了很多。
“你们大人都不管教孩子的吗?”老太太一听正是徐小莫的爸爸,态度立马就变了,声音也大了很多,“还是说成天专门在家教孩子打架的?瞧瞧把我孙子打成什么样子了?”
老太太的声音越说越大,直接将一直躲在她身后抱着她腿的小男孩给拉了出来,推到徐子墨跟前。
徐子墨不看不打紧,一看顿时就怒火中烧了,小男孩的半边脸都青紫了,右眼上也多了一圈黑的,明显便是拳头印子,“真是对不起,孩子我会好好管教,还是先去看看医生吧,我带你们去。”自从那“宝贝”儿子一天天长大,徐子墨不止一次地做小伏低向别人赔礼道歉,他那一身傲骨已经被磨平了。
“哼!”老太太拉着孙子,跟在徐子墨后面,上了他的车,车直接便开到了总政医院。
“还好,没什么事,用这药喷一喷就好了,没多大关系。”不知道是因为徐子墨的原因,还是的确不严重,医生说得轻描淡写,也就开了一瓶活血化瘀的喷剂。
徐子墨道了谢,又把祖孙俩送到家,跟孩子的爸妈道歉了,才回来。好在,也是军区里的人,徐子墨不认识人家,人家可是知道他的大名的,年轻人也好说话些,客客气气的,也没说什么。
可越是这样,徐子墨越是觉得难受。回到家里已经七八点了,莫言开了门,腰上还围着围裙,“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见他一脸怒气,“出什么事了?”
“徐小莫呢?”徐子墨进门便是一声怒喝。
然后便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餐厅里往房间里溜,徐子墨一脚踏过去,便将小小的人儿提在手中,另一只手,一巴掌打过去,瞪着他道:“还敢躲?”
“你凭什么打我?”小人儿两只脚在空中乱蹬,嘴里还含着一个鸡翅,含糊不清地道,一张缩小版的徐子墨的脸,也同样回瞪过来。
莫言叹了口气,也懒得理会这父子俩,直接便坐到位置上,夹了一筷子菜给旁边的女儿,道:“吃吧,别理他们。”
“可爸爸会把哥哥打死的,呜呜呜!”然后就是一阵痛哭。
徐子墨听到女儿哭,便有些泄气了,将儿子放下来,道:“去吃饭,然后站四十五分钟军姿!”到底心疼儿子,让他先吃饭。
“你要不说为什么打我,我就不吃!”徐小莫将鸡翅膀三口两口啃完了,骨头扔到垃圾桶里,硬挺挺地站着,脸扬得老高。
“不吃就不吃!”徐子墨才压下去的火,又上来了。
莫言盛了一碗饭放到他面前,将筷子递给他,道:“谁又来告状了?”
“不认识,让他自己说,今天又打谁了?”徐子墨扫了一眼儿子,扒了一口饭,中午开会开到下午,连水都没喝一口,饿得已经是前胸贴后背了。
“打了班上的胖墩。”女儿徐小言道。
“为什么要打胖墩?”莫言柔声问道。
“因为胖墩想亲我,哥哥说是非礼,就打他了。”徐小言说完,就往徐子墨怀里钻,泪眼汪汪地道:“爸爸,我不喜欢胖墩亲我,他非要亲,哥哥才打的,你别骂哥哥了。”
莫言只觉得好笑,低着头吃饭,孩子们还小,不经饿,就先吃了,她一直等他等到现在。
徐小言的眼泪鼻涕都往徐子墨身上糊,徐子墨却没感觉似的,小小的柔软的身子,抱在怀里,铁骨铮铮的汉子只觉得心都要化了,他答应道:“是胖墩不对,爸爸不应该责罚哥哥。”他说完,抱着徐小言走过去,在徐小莫跟前蹲下,道:“爸爸没问清楚就打你,是爸爸不对,爸爸跟你道歉!”
“嗤!”徐小莫的头扬得更高了,却也不计较,他是小小男子汉,很有风度和涵养,小胳膊一挥,“算了,念在你是初犯,我就不计较了。”他说完,就爬到餐椅上,跪在上面,将盘子里的鸡翅膀往自己碗里夹,咕咕叨叨地道:“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成天就说我打人不对。”
“噗嗤!”莫言再也忍不住就笑了,差点呛着了,她扭头去看徐子墨,却见他带着嗔怪的眼神望着自己,很显然是听到徐小莫的话,怪她不管教还觉得好笑,“你自己养的儿子,怪我?”莫言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脸。
徐小言还在他怀里,徐子墨吃一口,便喂她一口,娇惯得跟公主似的。
莫言叹了口气,唉,不会将来徐小言不乖,也怪她这做妈的没管教好吧?
话说,是谁成天在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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