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间眼前一亮,拍了良子肩膀一下,随后飞奔而去:“谢了!”
“谢毛线啊,你特么干嘛去?”良子在我背后大喊道。
“找宁言!”我回应道。
良子及其无奈的回了我一句:“你知道他在哪?你就去?”
我瞬间停下了脚步,发现自己就特么是一个大傻逼,我连人家在哪都不知道,就去找人家,我也是够了。
良子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打个电话吧。”
我这才幡然醒悟,给宁言打了个电话:“哥们,有事找你,我在教学楼底下,你来找我吧。”
“嗯,五分钟。”
挂掉电话我席地而坐,良子也是如此:“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啊?你问我什么了?”我承认我的脑子显然是有些不够用了。
“我问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严杰了!”良子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心的跟我说了一遍。
我思考了一会,我这是关心严杰么?严杰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这么紧张干吗?就这么想着,我又想到了是良子给我打的电话,瞬间就怒了:“特么的不是你小子跟我说的么,还让我带着安英娇赶紧来。”
良子冲我眨巴瞎眼睛:“昂,是我让你来的啊,我不过就是想让你过来看戏的好不好,至于让你叫上安英娇,毕竟她那么想要收复张强,这是个机会,我想帮帮她,好不好!但是你这么着急就有点……”
良子看了我半天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最后只能别处了一句:“匪夷所思。”
我鄙视的看了良子一眼:“你要是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看着安英娇似乎很担心,想要帮她一下,当然,还有一点,我也好奇想要知道这个人的目的,如果他的目的只是严杰也就罢了,如果是还有我们学校的其他人,那我们早晚也逃不了……”
宁言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我身后:“疯子,你是不是谍战片看多了?哪里来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回头看了宁言一眼,有几分无奈:“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特么的开始装神弄鬼的?这是本着要吓死我的节奏么?”
宁言撇了撇嘴,也坐了下来:“怪我喽?明明是你叫我来的好不好?”
我拍了怕自己的脑袋,有几分无奈:“一剑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宁言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说吧,想问我什么啊?”
我叹了口气,有几分无奈:“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严杰呗。”
宁言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惋惜:“说实话,这件事其实跟严杰就没有多大的关系,只不过就是因为他现在还顶着高三老大的名头而已,所以说高三乃帮子犯下的错误也就理所当然的让他承担了,希望他命大,能够躲过这一劫吧。”
不光是我有些好奇,这下连良子也好奇了:“高三那帮人干什么了?”
宁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收个保护费什么的,都是挺正常不过的,尤其是对方还是个刚入学的新生,就是哪位大少爷脾气比较冲,估计也就是养尊处优惯了,两边人几句话不和就打起来了,然后他们就把那位少爷给揍了呗,说白了也就是点皮外伤而已,毕竟是个年龄小,他们下手也还算是有手准。”
听着宁言这么一说,我的心里也算是大约明白了:“看来这问题就是出在这位大少爷身上了呗,那这位大少爷的背后究竟是什么?”
宁言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来头挺大的。”
良子看了我一眼:“是皇朝的少爷,刘东的儿子。”
“东北虎,刘东的儿子?”宁言惊讶的看着良子。
而我却没有说话,刘东的儿子就很明显了,那么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也都能够解释的清楚了,刘东么?安英娇,你要怎么处理?听到是刘东我显然不知道怎么办了,更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可以做什么了。
良子点了点头:“嗯。”
“那看来这一次严杰是真的完了。”宁言说到这里有些感慨。
良子跟宁言说的话,我似乎是听到了,又似乎是没有听到,只是不知怎么的心里面怪怪的,总觉得该是到了应该跟这个地方告别的时候了,这里的一切很美好,很熟悉,可是却不在适合我了,欠下磊哥的情分就由着我一个人来慢慢还吧。
最后,我想在开始新的生活之前,留下这么几天,好好的,跟我的学校,跟我的兄弟,跟我的过去告个别,对于未来我依然是迷茫的,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甚至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活着,但我知道,我想活着,我想弥补,所以就这样吧,也许所有的选择都没有什么原因。
后来的事情都是安英娇告诉我的,那天张强还是给安英娇打了电话,就如同是安英娇估计的一样,医院里的那帮废物救不了严杰,安英娇告诉了张强一个地址,张强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带着严杰取到了那里。
那时安英娇已经安静的等在了那里,我只知道那里的一个医生救了严杰,严杰没有死,但也就仅仅是没有死而已,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没有人可以知道,当然原本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的,只是毕竟时间耽误的太久了。
当张强把严杰送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五六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若不是因为那位虽未谋面的医生医术高超,可能严杰就已经死了,毕竟对方下手的时候就是想要了严杰的命的。
安英娇说,那天她看见张强哭了,这是她这一辈子唯一一次见到张强哭,不是严杰受伤的时候,也不是医院说严杰没有的时候,就在他知道严杰没有死,并且不会死的时候,他哭了,抱着安英娇,像是个孩子一样哭了。
这是张强从懂事以来,第一次哭,却不是最后一次,他这一辈子大概就哭过那么两次,两次都是趴在安英娇的怀里,这一次,安英娇知道,但那一次,安英娇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我想过几天我便有时间到那边去问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