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时间过去了多久,只觉的有些漫长,最终我们在一个荒废了很久的火车道上做了下来,宁言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疯子,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我看了看这个长满杂草的地方,如果不是就坐在曾经的车轨上,或许我不会觉得这曾经是一个火车道,可它确是不管我是不是觉得,有没有发现,都是早已经存在的,只不过是隐藏的太深而已,就如同是现在的宁言,因此我并没有回答宁言的问题:“其实你是喜欢宁雅的吧。”
宁言有些落寞的笑了笑;“谁知道呢,或许吧,毕竟我也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其实就算是喜欢了,那又如何,我们可是兄妹。”
我看了看宁言,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正确的,只觉得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这样认为而已:“所以你觉得宁雅这是在胡闹吗?可她很认真不是么?”
宁言直接躺在了地上,脸上满是无奈的笑容:“我怎么会不知道她是认真的,可若是只有她一个人胡闹也就罢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连我也跟着胡闹起来了呢。”
我看着宁言有些不明所以:“然后呢?”
宁言看着天空:“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是对的,只是觉得不能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可现在事情好像被我弄的越来越糟糕了呢。”
我看着宁言,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或许我还不如宁言,不,其实是确实如此,可我终究还是开了口,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立场,因为安英娇心里的那个人已经不再是我,可是宁言不一样,现在的他就好像是当初的我自己,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错过:“宁雅从来就知道她活不了多久了吧,她平时看着随心所欲,任性妄为,然而实际上她却并不开心,我想你早就知道,她不过是在你面前演戏而已吧。”
宁言似乎有些无奈:“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们是兄妹啊,难道要我告诉我的父母我跟自己的亲生妹妹相爱了吗?”
我看着宁言:“如果宁雅是一个正常的女孩,这或许是个问题,可她并不是,她根本就活不到结婚嫁人的年龄,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去,所以她更早的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她胡闹不过是为了能够引起你的注意,让你去关心她罢了,
同样如此,既然她根本就活不到结婚嫁人的年龄,你又何必去在乎要如何跟你的父母交代,你原本就不需要任何交代,只要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在她心里的人还是你的时候陪着她就好了,不要等到一切都已经来不及的时候再去看清。”
宁言沉默了一会,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脸上是释然之后的笑容:“知道她现在在哪家医院吗?”
我刚要说不知道就接到了安英娇的电话,没等我开口,对面便直截了当道:“把电话给宁言,宁雅要跟他说话。”
我把电话递给宁言:“宁雅找你。”
宁言接过电话:“小芽儿,我现在在当初对你许下承诺的地方,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不是兄妹的喜欢,是一个男人对对一个女人的喜欢……”
“我说吧,我亲眼看到这两个小子往这个方向走的。”一到不和适宜的声音打破原本的气氛。
没有再过多余装逼不切实际的话,对方直接抡着砍刀冲了上来,砍伤了宁言的手,砍烂了我的手机,这一切我根本来不及阻拦,毕竟对方有十几个人,而且显然是想要了我们的命,以至于我连扯住一个人的往死里揍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找个机会拉住宁言然后一路狂奔。
然而让我惊讶的是,宁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从对方那里抢来了一把砍刀,原本我以为宁言这家伙就是大脑发达一点,对于打架只能算是办个人,但是现在我却发现宁言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我擦,你小子深藏不露啊。”
宁言邪魅的一笑:“我说你丫的废话还不是特么一般的多唉!”
我看着宁言暗自感叹,这货还是那个我认识的宁言么:“社会我言哥,您老人家别这么看着我行不?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宁言突然间严肃了起来:“前面路口,兵分两路,各自保命。”
然而就在我们刚到达路口的时候,一个妩媚妖娆,带着一丝病态女人不紧不慢走了过来,这个女人就是宁雅无疑,没有了平时的慵懒,整个人多了一丝伶俐,我从不曾见过一个女人将医院的病号服穿的这么,这么,这么有味道。
当然,虽然我也不知道很鄙夷这种装逼的架势,但是,不可否认人家现在确实有装逼的资本,因为人家并不是单枪匹马,虽说没有千军万马,但十几口子人还是有的,并且看着都特么不是神善岔:“我说,老哥你们还真不是一般的狼狈呢。”
原本对我们紧追不舍的人此刻也在一定的距离之外停了下来,似乎是正在叫更多的人,也似乎是在跟他们的老大或者是雇主汇报情况。
宁言看到宁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高兴,而是怒气冲冲的皱起了眉头:“谁特么让你来的?”
宁雅撇了撇小嘴,气势完全不输宁言:“老娘特么再不来,你大爷的就让人砍死了!你丫的这是跟你救命恩人说话的态度么?”
宁言抬起手来冲着宁雅的小脑们狠狠的弹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现在是什么状况?你是觉得自己活的太长了么?”
宁雅转怒为喜:“所以,你现在是在担心我喽?”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有所消停的一帮人,再一次冲了上来,而对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宁言,宁言很快就跟这帮人打在了一起,只是他的打架方式跟我们并不一样,至于说哪里不一样,应该说是他太过专业,或者说更像是经过了专业的训练,出手稳准狠,但是这种方式又跟赵岩两兄弟完全不同。
如果光是宁言也就算了,就连宁雅也是这样的一种状态,要知道宁雅先天性心脏就不好,一般有心脏病的人是不可能做到这样的,原本我还在想,不论是在学校也好,社会也好,一个人的身后若是有一群人,那么这个人一定有一定的手段,只是现在我才发现,我好像猜中了开头并没有猜中结局。
只是我好像发现了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这些人完全就没有对我出手的意思,像这种情况,对方应该不可能就因为蔑视我的战斗力,而不搭理我的,而对方也几乎没有要跟宁雅耗下去的意思,即使宁雅比起宁言来漏洞百出,确实分毫为伤,而宁言身上却早已是大小伤口不计其数。
这些人背后的这个人应该是跟我认识的,并且关系应该不会太坏,但却是想要了宁言命的,还可能是喜欢着宁雅,虽然我很不愿意去这么想,但是旭哥的脸还是出现在了我脑海里,但是很快的我就否定了这个想发,第一是我相信旭哥的为人,第二是,这种要人命的买卖价钱可不低,旭哥并没有这样的财力,所以结论应该是嫁祸,只是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是为了嫁祸,那么最简单直接呢目的,有两个,一是假借旭哥的名义,杀了宁言,让我们自己的内部引起混乱,出手的无疑是皇朝的人,第二个,是宁雅,想要让宁言跟旭哥结下梁子,自己好鱼翁得利,出手的人应该是喜欢宁雅达到了一种执念,而且消息灵通,有一定的财力。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出于哪一种目的,对方都绝对不会要了宁言的命,因此我也不需要过分的担心,事实的发展果然就如同我的猜想一样,我们回到了医院,宁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刚才的人都打发走了,就在宁言包扎伤口的时候,宁雅走到了我的身边:“你也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吧。”
我看了看宁雅,虽然觉得第二种可能性很小,但还是想确认一下:“宁雅,最近有没有人追你?除了你哥跟大旭。”
只是刚刚说完,我就突然间醒悟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好在宁雅根本就完全不在意,或者说,她根本就是粗枝大叶:“这个,最近的话,好像有点多,我不记得了。”
我看着宁雅这一副呆萌的表情,这张有着逆天颜值的小脸,再想想刚认识的时候,她调戏旭哥的模样,突然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这女人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拒绝过,调戏过多少人了吧。
宁言包扎完伤口走了出来,看到了在医院走廊上的我还有宁雅,然后就直接无视了我,看着宁雅满脸的宠溺:“怎么不回病房好好躺着?”
宁雅笑眯眯的冲着宁言撒娇:“人家这不是担心言哥哥嘛~”
我擦,老子的鸡皮疙瘩又特么掉了一地:“我说你俩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人?能不能换个地方秀恩爱?能不能要这么虐死单身狗?”
宁雅白了我一眼:“话说,你好像不是单身吧,要是你的小媳妇听到了你的这番话估计要伤心死了吧。”
我看了看宁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该死的,刚才居然把安安给忘记了,清咳了两声:“好了,说点正事吧,你们两个是不是应该把你们两个刚才的表现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宁言直接无视我,打横着抱起宁雅往病房走,正当我纠结要不要跟上去的时候,宁言回头看了我一眼:“你发什么呆呢?”
我看了宁言一眼:“我刚才好像脑补了一些不该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