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若问武学
“牧痕，快去和厨房说一声，叔叔今天我要吃大肉”“牧痕别忙，先把府里的花花草草都收拾一下”“这些都不重要，队长快回来，他考你的题你想出来了没？”
“这个，这个还没有”在一堆闹哄哄的郡卫们一旁，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少年正在哭笑不得的立在一边，少年手上拿着劈柴用的柴刀，手掌有些发红，衣服也被汗珠浸湿了不少，一张小脸上沾了些许灰尘，不知道的咋一看就是一个苦命的小童工。不过牧痕此刻的身份和童工也差不太多，夏宽飞把他带回来后告诉他还太小，当郡卫前得先锻炼锻炼，所以一年过去了，牧痕一直在这里做着杂活。
是的，现在已经是他进流皋郡一年了，照老人养他的时间来看，现在应该是十岁。正常这个年龄的人不是在读书就是在游玩，而他一年来几乎没怎么出去这里，奇怪的是，自己倒是也不很反感，或许对能这样还是感激的吧。
“牧痕，队长叫你呢，就在外面。”一名郡卫刚进来，见到他连忙招手说道。
“哦，我这就来。”牧痕应道，连忙把柴刀放下，抬起袖子擦擦脸就走了出来。
这里便是郡卫队的驻扎地，包括郡卫营和郡卫府。流皋郡共有郡卫三百二十二人，而其余负责后勤和文书也近七十人，一共差不多四百人就住在这座不小的的建筑中，门前便是以黑色为主，意喻时刻警惕；此外装饰上代表流皋郡的图案和人们都认可的守卫门神；而墙壁并非所谓的厚实高大，反而在一米左右的墙上建起大量的栏杆，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里面也可以看到外面。而那块写有“郡卫队”的牌匾就悬挂在正前方向，通体一种*的气氛，人一走近便可以感受到。
牧痕出了门便看到夏宽飞等在前面，而他后面还有两个人，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一个精致可人的少女，正期待的望着门口，看到牧痕出来也是开心起来。
“齐显，吟雪你们怎么来了。”见是两人，牧痕也很兴奋，一年来都没怎么见过面，只是偶尔他们来时牧痕才能出来见面。不过显然夏宽飞知道这一点。
“呦呦，牧痕你怎么穿成这样子，夏叔叔是不是天天使唤你啊，我就说你要留我那里绝不会这样。”一看牧痕这幅样子，齐显有些不平起来。
“哪有啊，我看牧痕比以前好多了，现在多开朗，多开心啊。”吟雪白了齐显一眼，又对牧痕笑道。
“牧痕，今天给你放个假和他们去玩吧，不过晚上前要回来。”一旁的夏宽飞见此也不好再打扰了，稍微咳两声表明自己还在这，就准备走了。
“放心吧，我们不会吧牧痕搞丢的。”吟雪拉着牧痕笑道。
......
“牧痕你好好告诉我们，夏宽飞都让你干什么？”一上车齐显就问道。“喂喂，齐显你怎么直呼夏叔叔名字？”“不碍事”齐显完全不理会吟雪的不满，仍旧看着牧痕，等他的回答。
“啊？其实还好，就让我做些杂事，整天也没什么空闲。”牧痕看他两个也感到好笑，回道。
“就这些啊，当初他不是要把你培养成像他那样的人吗，就没有让你做点其他的事吗？”这样的回答齐显显然不满意，挠了挠头又问道。
“唔，好像他时不时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要我回答，不过我不懂他不和我解释，说我干的活多了就懂了。”牧痕眨了眨眼又想了下说道。
“问题，快说说，说不定我知道呢？”吟雪好奇心又上来了，一把推开齐显急急的问道，因为动作大头发也散落几缕显得有些滑稽，也有些...可爱。
不过牧痕没注意到这些，想了想说：“你们知道武是什么吗，武学又是什么吗？”
听到这里，齐显和吟雪居然同时“噢”了一声，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不过随即看到牧痕的目光也变了变，像是审视一样。
“你们...这样看我干吗，有什么就说啊。”牧痕被看得有点不自在，小心的问道。
“这个有点复杂，齐显你来说吧。”吟雪转头说道，“嗯”齐显点点头，“反正我们时间还早，告诉你一些也无妨。”
“武，就是常人用以强身健体，保护自己的一种能力，很多人都习武，像那些郡卫们都是这样，强身健体的一般人都会做些，毕竟对身体有好处。而那些郡卫，护卫的武就是具备攻击能力了。这些都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范畴，而武学具体我了解也不是很多，它应该就是代表一个更高的层次。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夏宽飞...夏叔叔就是修习的武学。”看到吟雪对自己怒目而视，齐显缩了缩头，改了口还是说完了。
“可是，既然你们都所知不多，他问我这些做什么呢？”听完齐显的讲解，牧痕点点头，不过还有些不解。
“武学这种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修习的，估计他是觉得你有可能做到，这样说来，当初他说的有前途应该就是指这个。”齐显托着下巴思索的，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思考的样子确实有点和年龄不太符合，所幸这里也没别人。
“好了，今天我们是出来玩的，不是讨论这些东西的。”见气氛不太对，吟雪急忙打断道。“对，你难得出来一次，得好好放松一下。”齐显也笑道。
大街上一如既往的那么热闹，虽然就是三个小孩，不过还是有着法子游玩，见到什么好东西，齐显一招手，后面就有人来付钱，什么吃的玩的都让牧痕过个瘾，牧痕也是很快将武学的事抛到了脑后，毕竟是孩子，这是天性。
“咦？你们看那个人，我好像在哪见过”吟雪突然指个一般有些迷惑的说道。顺着一看，一个巷子口，一个瘦小的男子正和一个卖水果的男子聊天，瘦小男子一边聊天还一边从巷子里拽着什么，看见的一瞬间，牧痕就想起来是谁了。
这可不就是一年前他们进流皋郡前遇到的那个带十多个小孩出城的人吗，当时被夏宽飞射伤抓了起来，现在怎么出来了呢？牧痕想到这里顿时急了，说道：“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叫郡卫队来。”
没想到的是，郡卫中有人告诉牧痕，这个男子被关了几个月后是夏将军将他释放的，所以他是一个正常的平民。听到这个理由，不光是牧痕，另外两人也是搞不明白，偷带十多个孩童出城，就关了几个月？不过既然是夏宽飞本人同意的，也只能作罢。
晚上，牧痕来到了夏宽飞的房间。这算是郡卫府里比较大的一间房了，虽然如此，对于夏宽飞没有自己的住所牧痕一开始还是不理解的，旁人说是他常以自己没有成家为由来解释，不过这样做反而也让郡卫们很爱戴他。
走上前正要敲门，门却一下就开了，只见夏宽飞坐在一张书桌前，桌上正摆放这一本打开的书。其脸色还是很严肃的说道，今天玩得怎么样？
牧痕当即就说了瘦小男子的事，问道为什么要放了他。听到这里，夏宽飞站起身来，走到牧痕面前，问道：“还记得一年前那个几乎被杀光的车队吗？”
“当然记得，不是说失踪了八个人么？”牧痕回道。
“不错。”夏宽飞双手背负在身后，“后来我们经过调查，失踪的无一例外，都是十多岁的孩子。而那个男人偷出的十多个也是孩子，你发现了什么吗？”
“难道是”牧痕不由得一怔，很快明白了过来。正要开口，却被夏宽飞打断了。
“现在，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