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便是二十年过去。
合众国某处贫民窟内,有着这么一个酒吧,位于某个地下室内,生意不见有什么起色,却也经营了许久。
久到……甚至可以追溯至合众国的建立之初。
其名为——thegatesofhell。
即“地狱之门”。
寻常来说,这酒吧是没多少生意的,门可罗雀。
其中缘由,便在于这个酒吧的老板。
他是个身高两米出头的光头黑人大汉,健壮的钢躯就算是一袭立领大风衣都难以掩盖,锃亮黝黑的脑壳顶上纹着繁复的纹身,时常带着一副墨镜,粗犷得有些凶悍的脸,不怒自威。
他……并不是人。
而是一位堕天使!
虽然这幅长相很难让人将他和邪魅的“堕天使”们联系起来,但事实就是如此……
也是由于这个非常特殊的身份,他这酒吧的生意才奇差。
因为他的客人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这一日,酒吧老板正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酒杯时,有两个高大的人影推开店门踱步而入。
这两个身影乍看有一米九左右的身高,其中一个身背大剑,另一个则手提武士刀。
他们渐渐步入酒吧的氛围灯光线之中,这才算是露出了全貌。
左边这位,满头银白三千丝,蓝色眸子,面容还算俊美,嘴角的痞笑让他独有一种浪荡不羁的气质。
他穿着一件红色的风衣,内里一件黑色v领修身衫,下身皮裤搭长靴,身后斜背着一把寒光四溢的大剑。
右边这位,同样是一头银白发,只是尽数朝后梳理,发丝根根倒竖刺立,也不知用了多少发胶。
他和另外这位的长相几乎一样,但嘴角的笑容却淡然儒雅,整个人透露出一股高冷淡漠的气息。
说起穿着,背头这位则要撑头许多。
或者说……讲究许多。
蓝色的大衣款式与之前那位相似,内里是一件层层叠叠的掖领甲衣,黑裤腿部裹着一层磨砂革,足踏一双尖头皮鞋。
从上到下,这个男人都诠释了何谓“一丝不苟”。
“哟~罗丹。”红衣那位抬手向黑人老板打了个招呼,一屁股坐在了吧台前,熟络道:“好久不见。”
名为罗丹的堕天使甚至都没抬眼搭理过两位,只是一边擦着玻璃杯,一边淡然道:“也不久,上个月才见过。”
说罢,他放下了手中玻璃杯,垂首叹道:“喝点儿什么?事先说好……我这儿不卖草莓圣代了。”
红衣的男人轻耸肩头,“那行,给我来个草莓圣代。”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少来了,你这破酒店就那么几个客人,你会有钱不赚?”
“你……几时付过钱?”
“呃……”红衣男子直接被梗住了,尬在那里说不出话。
啪~
却在这时,蓝衣的背头男子拍下一枚璀璨的金币,淡淡道:“一枚喀戎币,说好的价钱,把东西拿出来吧。”
“顺便……”说着他又看了一眼满脸希冀的红衣男子,无奈叹道:“给我这愚蠢的弟弟来一个草莓圣代。”
罗丹沉默了一会儿,才伸出食指抵住了那枚金币,缓缓将其纳入了掌心。
他捏起金币朝红衣男晃了晃,“瞧,这才叫做生意。”
“切……”后者一撇嘴,“你是不当家不知油盐贵啊。”
“你知不知道,光是那两个败家娘们儿,就已经快把我掏空了好吗?”
罗丹难得笑出了声,随手从吧台下面端出了一杯草莓圣代,“剑未佩妥,就入江湖……你说这怪得了谁呢?但丁先生……”
“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啊?!”红衣男都没仔细听他讲了些什么,只是指着那草莓圣代嚷嚷道:“几个意思啊?不是说不卖了吗?”
“不卖你而已。”罗丹语气冷硬得一批,说完便转身走向吧台后面的内室,“与其跟我争论这些东西,你还是想想该怎么跟两位女士解释你刚才的话吧……”
但丁本来已经开始美美地吃圣代了,可对方这话一出口,他登时就僵在了那里,冷汗簌簌而下。
“哥……”他僵硬转头看向身边的蓝衣男子,悄声道:“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他说……”可回答他的却不是眼前的老哥,而是身后一个冰冷的女声,“你得想想该怎么向我们解释刚才的那些话。”
但丁转头看向身后的女子,讪讪一笑,“原来是翠西啊,一个星期不见了嘛……”
咚!
话音刚落,一把漆黑的手枪忽从阴影中刺了出来,直接怼着但丁的侧脸,顺势把丫摁在了吧台上。
随后,那金发丽人从阴影中探出了螓首,笑眯眯道:“少跟我装蒜。”
她又抬头朝蓝衣男子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嗨~维吉尔……”
这女人竟长得和艾娃一模一样!
只是相比于艾娃,她的妩媚要多过贵气,一头金发朝后梳理,发丝拢在耳后,余下淡淡几绺金丝刘海垂搭在俏脸两侧。
她脖戴黑色“choker”,上身只着一件皮质裹胸,裹胸胸口开出一条闪电模样的叉,露出洁白无瑕的香肩与堆积的北半球,盈盈一握的腰肢下,小巧肚脐也清晰可见。
下身则是一条皮裤包裹着翘臀美腿,秀足穿戴一双高跟皮靴。
除此之外,这女人的左手小臂位置还裹着一个黑色的皮腕。
只一身简约的装扮,那种性感妩媚已经是跃然而出。
维吉尔好像不太愿意去看这个女人,只是目不斜视着点了点头,“翠西小姐。”
恰在此时,罗丹已经端着一个扁平的木盒走了出来,“翠西女士,我再次提醒你,本店不允许斗殴。”
“斗殴?”但丁直接急了,脸贴着桌面嚷嚷起来:“她都要给我开瓢了个屁的!你丫还不出手?”
“哟?”翠西听罢又是妩媚一笑,凑近了些呵气如兰道:“你想借堕天使之手除掉我?”
“当时你跟我说那些肉麻的话,原来真的只是为了攻略我而已吗?”
但丁急忙摇头,“不敢,没可能,你想多了!”
如此,翠西才算是心情舒畅了些,便收回了手枪,款款坐在了他身边。
但丁起身揉了揉下巴,低声嗫嚅起来:“早知道就不把咱爸那对枪给你了,搞得现在光针对我去了……”
紧接着,又有一道娇俏的女声从他身后响起,“这是不是叫‘自作孽’?”
但丁翻了个白眼,随手打了个招呼,“哟……蕾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