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周帝国惠亲王奉命讨伐冲州太守白轩,白轩兵败逃到了剑阁。剑阁是一座依山而建的要塞,西面是南北走向的星云山,东边是高墙达百米的完美城堡,城堡之下有一道宽一公里的水流湍急的护城河,有两道宽五百米的吊桥与城堡连接。惠亲王率大军一路向北打到剑阁之南,在轻松拿下剑阁南方绵延十里的防御战阵之后,大军到达护城河的南缘。惠亲王本以为渡过护城河就可以直接攻上剑阁,可是当他率军抵达护城河南缘时惊讶的发现,护城河的南缘对应的城堡居然是高百米的不满箭孔的垂直墙面。他命斥候侦察剑阁的周遭,寻找入城之路,结果只在剑阁的正东方找到了一小块陆地。惠亲王见吊桥高高的升起,便招来负责攻城的技师韩榭问道:“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建一条浮桥,让我们的军队可以通过?”技师韩榭说:“启禀大将军,我们可以建一座浮桥让大军抵达对岸,可是对岸的土地过于狭窄,我们的军队即便抵达对岸也必然受到城堡上面守军的密集射杀,这样会造成巨大的人员损失的。”惠亲王又问:“那你有没有办法打破那城墙?”技师韩榭回答:“那倒不是不可能,虽然我们的石炮最远只能达到六百米,但我们可以在水面上建起四百米到五百米的浮桥,到时候我们的石炮就能打到城墙了。”惠亲王想了想说:“那你去办吧!”这时候走过来一个身着白甲的二十岁的牙将,小将军长得白面瘦脸眉目清秀,目光如炬,嘴小而如朱玉。小将军说:“不可!王爷,不可啊!”惠亲王说:“卢勤你有话说?”卢勤小将说:“启禀大将军,末将从降将口中打听到,剑阁的守卫十分严密,水面平实波涛汹涌,水下驯养有鳄鱼和长嘴福鳄,城中有专门的水道可以向护城河上投出火油,火油浮在水面之上,城中可引火来消灭渡河的战船。”惠亲王皱眉问道:“你可知这护城河的水是多么的湍急,即便城中放火油引火,恐怕也在火着之前就冲走了吧。”卢勤说:“非也,城中有水道水门,只要水门关死,那么火油就可以停留在水面之上,倘若此时我军的浮桥在水上,投石车笨重,恐怕会损失惨重。”惠亲王大怒:“你个黄嘴小儿,总共打过几次仗,竟敢妄言,影响我军士气,鉴于你初犯,拉下去棒二十,下一回直接斩首!来人啊,拉下去!”这时候冲出来两个身着黑底走金线的重甲卫士把卢勤驾走了,卢勤大喊:“王爷,不要用浮桥啊!”惠亲王气不打一处,他说:“再给我加二十军棍!”
周朝军在护城河上搭浮桥,剑阁的守军见了,立即通报白轩。白轩下令城中士兵不许出城迎战,城头弓弩兵蛰伏。惠亲王的军队很快搭建了长五百米宽一公里的浮桥,投石车上了浮桥,士兵们将军事运送到浮桥上准备投石。恰在这时,城堡向护城河放出了火油,火油迅速布满护城河,护城河的河水依然湍急的流淌。惠亲王把已经打成重伤的卢勤叫了过来,他对卢勤说:“你看,本王的石炮已经上了浮桥,河水依然湍急。”卢勤见状一声不吭,惠亲王说:“怎么,不服气,那好,你就在这里看我们是如何攻破外墙的,回头再收拾你,把他压下去!”投石车开始投石,巨石打在城墙上发出剧烈的声响,灰色的烟雾笼罩了城头。大周的军人迅速的补充巨石,浮桥上的人增加了许多,浮桥开始向下沉。就在这时,火焰不知从何处悄悄袭来,浮桥上瞬间变成了炙热的人间地狱。惠亲王见势不妙,迅速带人往岸边跑。谁知此时水里突然窜出来无数身着青色鱼皮甲的水鬼,这些人守在周军的退路上,屠杀逃跑的周军。惠亲王手下的重甲卫兵都是背着巨剑的剑士,身怀奇技,他们把巨剑一亮出来,巨剑就迅速变成了发出金色光芒的光刃,他们护送着惠亲王突破水鬼的围杀,一路向南去寻找周军断后部队。谁知惠亲王等人一百余人向南疾驰了十里,出了找到大量被杀周军的尸体外,竟然一个友军没见到。
无奈之下,他们一路向东,一直走到天黑,这一行人在一处破碎的神庙里休整。惠亲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水晶球,他念动咒语用水晶球与友军联系,结果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水晶球连续显示了十个不同的位置,这些位置不是在燃烧着火,就是漆黑一片,在其中有三个情境中都出现了蓝色雄狮旗帜。当他继续连接友军的时候,他终于找了一支或活着的友军。这支军队是定的特旗旅,人只有一万余人,将领是李素和校尉。李素和见大将军联络上了他,他非常激动。惠亲王向他询问:“李校尉,我们在南边驻守的十个旅遭遇了什么,你知道么?”李素和说:“报告将军,在将军攻城的时,突然从我们的身后杀过来一支人数不详的法沃兹骑兵,骑兵突袭让我们的留守军队乱了阵脚。骑兵过后,在西边突然出现了一支建制特别完全的斯汀海军队,他们一路向东斩杀我们的军队。随后又有一支建制完全的法沃兹军队从东边夹击我军,当时我们旅正好在中间,我们被迫南撤。在遭遇了那支法沃兹骑兵之后,我们旅只剩下五千多人,现在我们在月牙山附近等待后援。”惠亲王问道:“你们联络上京都了么?”李素和说:“启禀大将军,我们没有联络上京都,看目前的状况,我们不得不继续南撤。”惠亲王说:“那好,天亮了我们就去找你们。”
第二天黎明,惠亲王等人急行三里,在月牙山与特旗旅残部汇合。惠亲王等人与京都联络,却一直联络不上。中午时分,他们遭遇了法沃兹王国的数万骑兵,惠亲王等人不敌,被迫向东逃亡,经过一日的激战,最后的两千人进入了一片荒凉的土地。惠亲王问李素和:“这里是哪?”李素和说:“这里应该是冲州东南的南风沙谷。”惠亲王说:“我们离帝邑还有多远?”李素和说:“约有百里。”惠亲王命残存的两千人向南行走,试图找到一条逃亡的通路,结果却受到了从东边来的一支法沃兹骆驼兵的攻击,全军覆没,惠亲王被俘,李素和及重甲剑士全部战死。
被俘的惠亲王被押解到南风神殿的监狱,在那里他遇到了同样被俘的帝邑北卫守将吴迅。惠亲王问道:“你怎么也被关在这里?”吴迅哭诉:“呜呜呜~斯汀海和法沃兹的联军十万在布那第斯王的率领下,分东西两个方向攻击安京,在下奉命驰援,结果受了埋伏被俘。现在安京是否陷落,尚未可知!”惠亲王的身体往地上一栽,他说:“完了,完了!”
一百六十年十二月中旬,靖州联军一路南下奇袭安京,安京的北卫、东卫陷落,安京被围。一百六十一年三月,秦、魏联军分别从西和东两个方向夹击靖州军。靖州军撤回冲州,安静之围解除。德穆帝在安京之围期间被权臣上卿苏恩罗乐刺杀,罗乐扶立皇子苏恩永诀为皇帝。安京之围解除后,罗乐作为监国皇叔父代表永诀皇帝与秦魏在安京会盟,秦魏以护驾之名在帝邑保持一定的驻军。罗乐为了北境安定,与靖州诸国盟誓,将冲州割让给法沃兹以换取和平。至此,冲州大战以周帝国的战败而告终。法沃兹曾与罗乐商议移交周帝国战俘之事,结果罗乐拒绝支付巨额赎金为由抛弃了所有的战俘。由于这些战俘多为周帝国的高级贵族,法沃兹王便令其给自己的家族写信,随后各家以高额赎金换回了战俘。
冲州大战结束之后第三年的六月,法沃兹王病逝,太子康罗特即位。康罗特王一登基便任命自己的老师艾伯萨拉为丞相,次年一月,布那第斯王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