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市,下午十四时整。
没能进入那栋富贵宅邸、见到那位大客户的林姝,此时即将走回到自己下榻的旅店。
一路上没有回过头的她,清楚的知道她的身后有两个黑衣人正在偷偷跟踪着自己。
她在心里推测,这两人可能是在她一开始离开旅店的时候就跟上自己了。
等到她在那栋宅子门外按门铃的时候,这两人应该是躲在暗中观察她。
想到这里,林姝的脑海里忽的有灵光一闪。
会不会是当时那个同她说话的老管家,恰巧见到了她身后的这两位跟踪者,所以对方才会拒绝让她进入那栋宅邸的呢?
或许她的想法是对的,但现在已经无从确证了,除非她辙反回去问那位老管家。
不多时,林姝穿过一条人行道,走到了自己的旅店所在的那条街道上。
但她没有急着直接回旅店,而是先走到了离旅店隔着几十米远的一家咖啡店门口坐下。
店员见有客人落座,便上前招呼了起来。
看完这家的点心茶单后,林姝点了一小杯咖啡,还有两份玛卡蛋糕。
这时,一直在暗中跟踪林姝的那两名黑衣人,他们见林姝没有返回旅店,反而跑到一家咖啡店外坐下了,便选择待在了邻街的一处僻静角落里继续暗中观察。
这两人选择站在一棵大树的树荫底下,藏在一栋建筑的侧面,只要身体往外探出一些,就能看到位于对接咖啡店门口的邻居。
这附近没有供路人休息的座椅,外加这个时间点没有多少路人从他们身边路过,两人倒可以借机放低声音进行些交谈事情。
一名脸型瘦削、颧骨突出的黑衣人率先开口问道,“我们跟踪这位裘律师也有些天了,目前可以确定她这趟来巴市,是在成为鲍比尔手下律师团的成员而奔波。但今天鲍比尔家的那个老管家却没有给裘律师开门,像是不认识她一样,你觉得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同伴闻言拧了拧自己额头上那又黑又粗的两条眉毛。
“或许那位老管家是真的不认识裘律师,毕竟今天是后者第一次正式去到鲍比尔的住处进行拜访。可按道理说,如果鲍比尔本人在家,而他也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裘律师的话,那么他不该选择袖手旁观的才对。”
听到这里,第一个说话的黑衣人习惯性的耸了耸肩膀回道,“谁知道呢,鲍比尔那个人,心思比海还要深。在咱们这些年打过交道的那些政客里头,就数他最难琢磨了。”
另一个黑衣人随即点了点头道,“说得没错。或许这也是现在主政派的那位这么堤防他的原因吧。”
其实,在说出这话的黑衣人心里,他认为鲍比尔这位现今在野党的领袖人物,未必就能赢得明年的那场大选。
毕竟在现任主政的那一派不犯大错的情况下,获得第二次连任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只是根据到目前为止的种种私下调查显示,这位鲍比尔先生正在对主政派的许多重要人物进行秘密的调查,他似乎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打算。
眼下明年的大选尚未到来,可两党之间的战场上早已弥漫着无形的硝烟了。
或许明年的政坛真的会有大变动,但他们这些受雇于政府的特殊人士,不一定会受到牵连。
在这两人说话的空隙里,咖啡店外,林姝点的咖啡和点心已经被店员端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