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的身影再次出现时,已是在皇城中一个平平无奇的院子里。
而中天紫微北极大帝就在其身后,看到天帝出现时,连忙拱手道:“见过天帝大人。”
天帝回过身看向中天紫微北极大帝道:“让你查探的消息如何了,盯着的那几个势力是否因为大骷皇朝的动乱,而趁此做出一些小动作?”
中天紫微北极大帝摇头道:“这次大骷皇朝的乱局中,并没有那几个势力插手,天帝大人,重生者已经出世,我们完全可以从其口中获取情报啊。”
天帝看向湛蓝的天空,双目略有些出神道:“我们只是算到了重生者出世,却无法算到他究竟是谁,天下间的武者何其多,想要锁定目标太难了。
况且,你认为重生者,真的是重活了一世吗,冥冥之中的天机所预示的,也不过是能看到原本的未来之人。
原本的未来?说明我们此方世界早就发生了一些变化。
以后的日子恐怕并不太好过了,毕竟这方世界的天道做出了某种自救的行为,其改变了原本的未来,这才有所谓的重生者出现。
可是看其天机显示,早在一开始,未来就已陷入不确定之中了。
更加值得怀疑的是诸葛家,他们实在太安静了,安静的好似江湖上真的风平浪静一般。
你还记得我们天庭中一些关于诸葛家的记载吗?”
中天紫微北极大帝虽被面具遮挡了整个面容,但其双目中去透露出浓郁的愁绪,回答道:“诸葛家如此不作为只出现在两种情况,要么就是诸葛家将要面临灭族之灾。
要么就是天下即将发生一些让这些能看穿未来一角之人都无法改变的巨大动荡。
做多错多,诸葛家的不作为,反而顺应了天意,从而多次避过死劫。
不过无论从哪种来看,都不算是好消息。”
天帝摆摆手道:“你也不用想的太多,聪明人不止只有我们几个,所有人都在准备,那些越古老的势力,越能清楚真正的大恐怖是什么。
比起这些,现在天庭内部还好吗,新任的勾陈上宫天皇大帝是否已适应了新的身躯,看他最近的动静倒是不小。”
中天紫微北极大帝听到这又有些发愁的说道:“情况很不好,他好像融合了二者的人格,诞生了全新的思想,虽然还承认自己是天庭四御的一员。
但其性格上,比之之前过于桀骜不驯了。”
天帝不在意道:“紫薇,我们要做的事很多,至于勾陈的事情再看看吧,至少他还承认自己是天庭的一员不是吗。
有些小心思无妨,不影响到正事即可,天庭出世在即,每一份力量都有其存在的价值,若他还是拎不清自己的位置,本帝不介意将其人格打散,重新制造一个新的勾陈上宫天皇大帝。”
中天紫微北极大帝连忙应是,有些崇拜和敬仰的看着面前负手而立,充满自信的天帝,这才是那个他一生所要追随之人。
在幽灵马车上的燕焚余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总感觉有一双充满恶意的双眼,在时不时的看向他。
书生撇了撇嘴道:“傻徒弟,你该不会想以此来逃避接下来的实战训练吧。”
听到实战训练四个字,燕焚余有些哀怨又有些恐惧的看了自己师傅的一眼。
虽然大骷皇朝的战局暂时平息,但林陌真心想不通自己和隐杀所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们也是头够铁,刚和南北佛宗碰了碰,紧接着有派出些杀手来骚扰自己。
其修为大多还都是重塑三境,对现在的林陌来说,简直就是一巴掌拍死一个。
但关键这些杀手不明着来,各种设陷阱,设路障,下毒等等,怎么恶心怎么搞。
这也幸亏是驾驶着幽灵马车这种奇物,否则一路上光是赶路,普通的汗血宝马都会走不了几里就死上一匹。
而林陌又到了思考自己无相刀式的关键时刻,因此那些路上的杀手和刺客就交给醉道人和书生二人。
书生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先把自己的徒弟扔出去吸引火力,然后在一巴掌拍死一群,这样省事很多。
当然美其名曰锻炼自己徒弟的实战能力。
燕焚余则是一脸日了狗的表情,天知道自己一个后天圆满的渣渣,什么时候实战训练要和重塑三境的搏一搏了。
关键那些刺客也有够损,有的甚至使出扔粪桶这一招来,燕焚余不幸中招过一次后,被他师傅嫌弃的直接绑在马车顶棚晾了一天,等到没味道了,才允许他进入车厢。
当然玩归玩,闹归闹,醉道人和书生对其接连不断的刺杀也是深感不解。
他二人可不相信隐杀所派出这些杀手就是纯粹来恶心自己的,即使隐杀所内部的刺客再多,一次性损失这么多好手,也有够受得了。
除非有人在故意拖延其回到唯我道宫,或者说大梦皇朝的速度。
而这时作为隐杀所的杀手‘诡’,亦就是诡剑封凡天联系了林陌,他明确告诉林陌这一路上偷袭林陌的都不是隐杀所之人。
并附送给其一个消息,大梦皇朝即将要把雷云宫列为国教。
其意思很明显,拖延他们回程的时间,就是让其不会影响到此事的发展。
而一旁作为吃瓜群众的燕焚余,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眼中的震惊还有一丝不解,让林陌无意间留意到了。
不过他也没多想,反而对书生二人道:“这件事和我们唯我道宫有关系吗?”
书生二人的神情格外严肃。
还是醉道人率先说道:“少教主,你要知道大梦圣上之所以能坐稳那个位置,并且让大梦疆域在其掌控之下,就是因为之前抬出了任教主,并其许诺为驾凌于皇权之上的国师一位。
而任教主乐的清闲,一个平稳的大梦皇朝对我唯我道宫是有利的,不过那个国师位子,任教主自然不看在眼里。
但现在那位大梦圣上公然将国教的位置给了雷云宫,那又置我唯我道宫于何地,前期利用了我们的名声,现如今就相当于踩上两脚。
这种行为在一些刻板的教派看来,近乎于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