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还是酒?”林陌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位绝代佳人。
来到林陌的房间后,李仙雪已摘下了她的夜叉面具,虽然她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会在这几天被传得世人皆知,但只有戴上面具后,她才感觉更像真正的自己。
所以这段时日以来,这个面具她从未摘下过。
不过面对林陌时,不知为何,她放下了。
李仙雪眉宇间好似有化不开的愁绪,虽然一身赤红色劲衣加上其血红的长袍,让其本人显得充满魅惑,可是这态生两靥之愁却更能引起一个男子的保护欲。
“亦是夜半时分,喝茶不好,喝酒也不好。”
林陌沉思片刻后,给李仙雪倒了一杯在普通不过的清水。
李仙雪没有理会这水杯,叹息一声道:“你应该清楚我会来找你的。”
林陌点了点头:“比我想的要早了一些,你母亲怎么样了?”
提到李天香,李仙雪的神情更加忧愁道:“主要还是心病,所以我使用了圣医盟的一种针法,将其昏睡几日,顺便也可以避开那些居心叵测之辈。”
林陌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一杯水后,说道:“他们有些人或许是怀有目的,而另一些人则是因为身处一种陌生的环境,从而缺失安全感。
也是因此他们想让圣医盟重建,毕竟在他们看来,圣医盟在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家。
这种想法无可厚非。”
“但是他们这么做的话,应该会破坏了你的计划吧。”说这句话时,李仙雪紧紧地盯着林陌。
林陌神情不变,反而笑道:“接下来,人界会不会有任何动作。
建立好和凤族和玄武族的商业渠道后,就是诛魔大会的事情。
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准备大梦疆域这一局,那魔主可是很不安分。”
李仙雪神情复杂道:“我自认算是很了解你的,若这一次圣医盟之乱不是有利可图,你绝不会前来不是吗?”
林陌点头承认道:“不错,有利可图是一点,其中还有一些别的谋划。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之一,是因为我人界会的八部众·夜叉只会是你。
在你遭到危险时,人界会出手有什么不对的吗?”
李仙雪起身行了一个大礼道:“无论如何,很感激你的出手相助,否则无论是我,还是我母亲这一次恐怕会背负着骂名,死在圣医盟。”
不过在她刚要躬身时,却被林陌随手一道气劲扶起道:“这次即使人界会不出现,你们也不会死。”
他之所以这么说,自然是因为之前系统支线任务的提示,自己所造成的后续影响里并没有改变李仙雪和李天香身死的结局。
这已证明两人或许会重伤,但绝不会出现性命之危。
李仙雪虽有些疑惑,但看着林陌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不再多问,叹了口气道:
“那么那些医者你准备怎么安置,只是让他们这样呆在风云城吗?”
林陌点头道:“很多事自然一些不好吗,当然还是需要你母亲正式解散圣医盟才可以。
虽然被大梦皇朝接收了一千余医者,但是剩下的三千余医者还是太过显眼了。
若你母亲真的有重建圣医盟的打算,我不会阻止,但是以后再遇到这次这种险境,人界会也不会出手相助。
你应清楚,这一次人界会出手的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你。”
李仙雪神情有些茫然道:“真的只是因为我?”
林陌没有再说下去的打算,有些话点到即止即可。
有句话他也确实是认真的,虽然人界会普通成员的数量要远远超过这三千余人好几倍,可是核心成员却无法与之相比拟。
若是三千多医者真的全数加入人界会,林陌或许也该开始头疼了。
他的目标一直都只有那一千余人的中间派。
李仙雪想了想后,最后道:“若是我母亲来找你,你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份。”
林陌虽然本来就没有暴露自己身份的打算,但还是有些不解。
直至李仙雪轻声道:“你的父亲·林逍然。”
林陌这时才想起,林逍然当时貌似勾搭过李天香,还因为对方的实力和势力不强,而直接抛弃了对方。
随即林陌便感到有些头疼。
这时李仙雪早已离开,或许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或许她还未相通。
不过当她戴上那属于她自己的夜叉面具时,已经不重要了。
虽已是半夜,但人界会总部的一楼大厅中,依旧很热闹。
在其扩建了好几倍后,不少散修在任务栏面前挑挑拣拣,并且不知在低声交谈什么。
执法队的几个成员则是守卫在四方,执法队的任务不仅是清缴不守规矩的人界会成员,还有平日里维持总部的秩序和守护总部的安全。
李峰见到夜叉从后院走出来,连忙上前急切道:“大人,您这段时间不在,执法队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最近因为魔主之乱的原因,有一些人界会成员也开始违反了我们那唯一一条铁则。
大部分虽然已经被公开处置,但其中有几个实力较强的,以目前执法队成员的实力来对付他们还是有些”
“我知道了。”夜叉平静答道。
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或许只有待在人界会,她才可以肆无忌惮的继续杀戮下去吧。
李峰也是很了解自己老大的性格,当即从空间装备中拿出几页纸张,上面既有这些违反人界会铁律成员的画像,也有他们常在的几处地点。
夜叉点了点头后,接过纸张,向着人界会大门外走去。
李峰神情有些犹豫,但还是鼓起勇气道:“夜叉大人,执法队真的离不开您。
只有您所在的执法队,才是完整的执法队。”
很显然李峰这位算是人界会的元老级成员,也从这次回来的一些人界会成员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因此才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夜叉·李仙雪听到后,虽然停下了脚步,但仅仅一瞬后,挥了挥手中的纸张,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