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哪吒的狂言,酒剑仙并没有生气,他露出戏谑的笑容说道。
“小子!你说你的修为胜过我千万倍,难道你也像五十年前的景天一样,是一位神界神人的转世之身?”
哪吒点了点头说道。
“师父不愧是我的师父,一下子就猜出了真相。我确实是一位无上神魔转生为人,而且在我觉醒前世记忆之后,便逐渐取回了前世的神通法力。”
说到这里,哪吒抬头望向天穹中的太阳。
“口说无凭,眼见为实。为了证明我所言非虚,就让我施展一下改天换地的神通。”
说完,哪吒举起右手,向天穹中的太阳做出隔空虚握的动作。
随着哪吒向西面挥动右手,天穹中的太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西面坠落。
转眼之间,太阳的光芒在天地间消失,白昼变成夜晚,群星的光芒闪耀在夜空中。
酒剑仙瞪大眼睛抬头望天,脸上露出震惊到难以置信的表情。
当酒剑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立刻转头看向哪吒,表情复杂的说道。
“这种颠倒昼夜的神通,就连我师兄独孤剑圣,和拜月教主那个疯子也无法拥有。李逍遥!看来你确实是神界神人转世,所以你才会拥有绝世天赋,只看一眼便能学会蜀山派剑诀。”
说完,酒剑仙突然挥出右手剑指,施展【御剑术】向着哪吒刺来。
看得出来,酒剑仙只是想要试探自己的武功,因为他的剑指并没有灌注法力。
哪吒同样挥出右手剑指,用相同的【御剑术】剑招,挡住酒剑仙的剑指。
【御剑术】被哪吒挡住后,酒剑仙接着施展【万剑诀】,上千道剑气同时从他的剑指上爆发而出。
哪吒同样施展【万剑诀】,爆发出上千道剑气,跟酒剑仙的剑气互相碰撞湮灭。
酒剑仙施展出【天剑】【仙风云体术】【剑神】【醉仙望月步】,全都被哪吒用相同的剑诀挡下攻击后,酒剑仙的左手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开始施展他自创的【酒神咒】。
【酒神咒】虽然是酒剑仙自创,但威力不亚于蜀山派的至高剑诀【剑神】。
因为施展【酒神咒】时,需要爆发出自身全部的法力,所以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普通的修行者,一生中最多只能使用九次【酒神咒】。
刚才施展蜀山派前辈们创造的剑诀,酒剑仙并没有在攻击中灌注法力。
可是此时施展【酒神咒】,酒剑仙爆发出了自身全部法力,显然是想把【酒神咒】的真髓传授给哪吒。
随着酒剑仙的法力瞬间爆发而出,在他的身后出现一尊巨大的酒神幻影。
当酒剑仙做出挥剑斩向哪吒的动作,他背后的酒神幻影,也向哪吒斩出一道威力无穷的剑气。
这一次,哪吒无法施展出同样的【酒神咒】抵挡攻击,只能催动法力,将法力凝聚成护盾挡住酒神幻影的剑气攻击。
酒神幻影的攻击结束后,耗尽法力的酒剑仙身体一晃,无力的向着地面栽倒。
哪吒立刻瞬移到酒剑仙身边,伸出双手搀扶住他。
“师父!你的身体要不要紧?”
向酒剑仙询问的同时,哪吒将磅礴的法力灌注到酒剑仙身上,不仅帮他恢复全部法力,还把他施展【酒神咒】造成的身体暗伤治愈。
“我……我没事!”
原本全部耗尽的法力,转眼间全部恢复,就连身上的暗伤也都被治愈。
酒剑仙目光惊疑的看着哪吒,表情复杂的说道。
“好徒弟!我能够教给你的,已经全部交给你了。现在我问你,你可明白什么是道?”
哪吒看了一眼酒剑仙背后宝剑的剑柄,接着又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绝世好剑的剑柄。
犹豫片刻,哪吒摇摇头说道。
“我不知道!”
“我再问你,什么是道?”
“我不知道!”
“什么是道?”
“我不知道!”
哪吒回答三次后,酒剑仙露出满意的笑脸说道。
“很好!你明白自己不知道什么是道,已经距离得道不远。”
说完,酒剑仙推开哪吒,示意哪吒不要再搀扶他。
看着地面和酒剑仙后退时迈动的脚步,哪吒瞪大眼睛,忍不住说道。
“师父!我脚下的路,就是道。我——就是道!”
本来准备转身的酒剑仙,立刻回头看向哪吒,表情惊讶的说道。
“你已经悟道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每个人的道,都在自己的心中。现在我问你,你的道是什么?”
哪吒抬起右手按住自己的心口,闭上眼睛说道。
“我要天地朽而我不朽,天地灭而我不灭!我要三千世界,无穷伟力,全部归于我身,让我成为真正的永恒生命。”
“这是非人之道!”
酒剑仙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
但他并没有指责哪吒。
因为于他而言,每个人都有自己做出选择的权力,就算哪吒跟他有着师徒关系,他也无权干涉哪吒的选择。
当哪吒睁开眼睛,酒剑仙脸上挤出笑容说道。
“李逍遥!你已经学会我全部的剑诀,而且你还已经入道,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现在你我师徒缘分已尽,我们就此别过吧!”
说完,酒剑仙挥动双手,他的身体立刻腾空飞起。
看着酒剑仙飞上半空的身影,哪吒戏谑的笑道。
“师父!你不想知道阿奴的身世吗?”
唰的一声!
刚才腾空飞起的酒剑仙,身体重新落回地面,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哪吒。
“阿奴的面容,跟南诏国的圣姑明渊清有几分相似。而且一见到阿奴,师父你就忍不住流眼泪。我想就算我不说,师父你也已经猜到了。阿奴是圣姑明渊清的女儿,而她的生父,就是跟圣姑明渊清做过一夜夫妻的那个男人。”
说到这里,哪吒笑意满满的说道。
“也就是说,阿奴是师父您的亲生女儿,是我的师妹。”
在哪吒说出这个真相之前,酒剑仙虽然猜到阿奴是圣姑明渊清的女儿,但他不敢相信阿奴竟是自己的女儿。
此时得知阿奴真是自己和明渊清的女儿,酒剑仙脸上,立刻露出痛苦自责的表情。
“渊清!渊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来蜀山找我?若是我早知道的话,我绝不会让你未婚生子,更不会让你独自抚养女儿。我有罪!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
此时此刻,因为有了女儿,因为有了女儿她娘,过去那个御剑乘风,逍遥天地间的酒剑仙,已经荡然无存。
从现在开始,酒剑仙不再是酒剑仙,而是为人父为人夫的莫一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