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水木心想也对,容月听正杰说的,毕竟是过了一道手,正杰再聪慧,毕竟是个孩子,便详细的说了下。
花老太说花水木一家忘恩负义这种话,花水木自然不会提。
他肯定是有经过一番修饰的。
只不过,有些花老太的威胁之话,容月很听得出来。
据说,和花四叔订亲的那个姑娘的姑姑的男人的爹,是省城的大官。
所以,别说是对付花容月一家,哪怕是对付县太爷,人家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花老太就说了,你们倘若识相的,就乖乖的把鸭毛鹅毛被的所有存货全部交出来,然后把如何制作的手艺教给人家派来的人。
要不然,哼哼,抄家的知府,灭门的县令,人家的官职可比县令高多了。
说实话,让花老太说这样的话,明显就花老太的认知来看,那是不可能的。
花水木自然想到,这一切,全部是花水森搞的鬼。
而花水木说完,花二叔一家是低下了头,有这样的家人,他们实在是感觉到羞愧啊!!
赵老太和许氏是气得发慌。
赵老太原本打听到的是,花水森要娶媳妇了,人家花家想敲花水木一笔竹杠。
那时候赵老太听见人家这样说的,心里就很气愤了。
这一年,几个孩子的辛苦,她是看在眼里的,只可惜,她手脚不灵活,帮不了太多的忙。
她有想过,自己要不索性就不帮忙,然后养养身体,到时候让许氏再生两个,然后帮着带孙的。
毕竟,家里才两个孩子,太少了。
这点,也有和许氏提过,许氏的意思明后年,等家里经济舒缓些。
别看容月家分家出来后,好像混得不错,不过,家里也压根没存银的。
一方面,买了大屋,之前呢则是买地置地的。
虽然花水木和赵老太是不懂,为何容月要在赵老太的老家置办些产业,不过,银子是这孩子赚的,他们也不能多说什么。
再加上,容月现在干的是中介的工作。
有的时候,人家雇主没付银子给她,可她得先垫付给别人的。
毕竟她是有答应过,每月的初一就会按时给银子。
虽然过个两三天,人家雇主也会给了,不过,拖那么几天,那么大一笔现银,家里还是得不时备着的,要不然,哪里周转得过来。
容月可是把自己的信用看得比谁都要高的。
而对于花家那无耻的行径,赵老太刚要出声,花水木便道,“容月,你是怎么想的?”
虽然花水木也很愤慨,不过,他觉得,现在最要紧的是商量一个对策如何面对,在他心里,容月这个女儿一直是个有办法的,因此,便问道。
“爹,你呢?是想拱手相让还是想保住?”容月反问道。
其实对策自己早就想到了,只不过,想看看花水木和许氏的反应。
“看容月你这话说得,你爹娘也不是傻的,当然要保住这份产业了,容月啊,倘若有想让你二婶我帮忙的,只管出声。“
钱氏见花水木夫妻二人没开口,她可急了,立即说道。
刚才在花家她是不方便开口,毕竟,明意上,她还是花家的媳妇。
不过,她算是看明白,也看彻底了。
花氏老夫妻,做任何事只会为小儿子考虑,而从来不会顾另外几个儿子。
像这次年夜饭,她有去打过听,压根没叫花老三。
其实你们和人家岳父一家本来也算熟的吧?
毕竟几十年的老朋友,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想订亲的想法了。
而且你们三儿子还在同一个村,虽然是入赘,可当初,也是因为你们的原因,严格来说,是为了花老四,才入赘,可现在,你们竟然真的不把人家当儿子看了?
花老三的原话就是,父母来叫,他也要顾忌到岳父和媳妇的想法。
毕竟,他算是“嫁“入人家家里了。
所以,人家哪怕来叫叫,那又如何,他又不会真的去的。
可人家连叫也不愿意来叫。
花老三是挺心寒的。
然后又对钱氏说,“二嫂,我看啊,还是大哥是个靠得住的,别说我和二哥,哪怕是以后正杰他们,也得靠大哥得多,你可别糊涂,为了一时的利益蒙蔽了心,得罪了大哥他们,让他们心寒,有的时候,咱得向老四学习学习,人为为已,天诛地灭。”
听了花老三的话,钱氏心里就想开了。
以前花老头最疼花老四,花老太呢最疼老三,自家老二虽然一般,可明显比花水木要好。
可现在看来,人家花老头夫妻对自家也是面子情。
要知道,自家的很多生意,或者说长期的生意,全部是靠人家容月帮忙找来的。
特别是每天接送村里的人去别的乡镇干活,这些全部是长期。
虽然表面上说是一家人不给银子,可容月哪会不给的,又不是花老头那种性子。
虽然是比零散的生意是要少赚些,可人家架不住靠数量取胜啊,而且又不是正常的运送时间,耽误不了平时的活计,相对的,多了一翻收入。
所以,倘若容月家的生意有所损害,那么,自家肯定也会有连带的。
钱氏现在明白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了。
“二叔二婶的心意我明白,不过,我的想法是,有可能我家确实要把一部分的利益分点出去。”
容月说完,别说钱氏,哪怕是花水木也有些大惊。
“容月丫头……”
赵老太刚要开口,容月便道,“你们先别急,先听我解释,其实我观县城的商家也好,或者是别的人也好,都会抱一个粗腿,我们呢,抱谁?现在人家是省城的什么大官,虽然不知道,不过,我是想着,既然人家是省城的官,无论大小,县令大人肯定得给点面子吧?”
人家时机挑得好啊,倘若现在皇帝已经来过了,那压根阻拦不了,可皇帝没来过,只要有人把东西献上去,皇帝哪会知道是谁献的?
所以,人家完全可以操作,县令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家而得罪省城的一个大官呢?
前途命运还掌握在人家手里呢,所以,容月思前想后,只想到了一个人,或者这个人才能帮助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