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见师傅像个孩子那样贴在渊儿身边,不知在说些什么,方才走路还差点摔着,心中痒痒的,也是有些好奇师傅用了什么法门让渊儿突然有灵力,耳朵偷偷地听着二人的动静。
“爷爷,你怎么了?”
“你现在快看看你身体里面还有没有气旋。”
岳易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在此之前,在岳易的帮助下,渊儿早就知道了神识的用法,便用神识扫了扫自己的身体。随后道:
“爷爷,奇怪,那三个漩涡不见了。”
渊儿一副极为吃惊的样子,看的岳易也是觉得好笑。
“果然是那四个家伙,我就说那小辈怎么没什么反应。偷吃也不看看场合...这样也好,若是真太引人注目反而在这宗门碍手碍脚的...”
岳易不由喃喃自语。
“爷爷,你说的那四个家伙是谁啊?”
“哦,没事,没事,我们走快点,走快点。”
岳易急忙催促道,旁边偷听的司行也是听的一头雾水。
......
“行了,这里没咱们的事了,我们快走吧,我们还要应付百年后的宗门大比呢。”白爷看着那些人离去的背影,便准备走了,旁边的平川也是尾随其后。
刚欲动身,忽地,楼里一个修士向这边跑了过来,对着二人大喊道:
“不好了,白前辈,柳前辈,出事了。”
“你们这些后辈就不会沉稳点吗?什么事有宗门大比重要。”
白爷不耐烦道。
那人跑到白爷的面前,弯着腰喘了喘气,待稍微缓了下才道:
“天...天楼顶的那颗珠...裂了。”
“什么,天楼的穹沧珠裂了?”
白爷听到他的话情绪比那后辈还激动地大吼道,他身旁的柳平川也是脸色煞白。
那个后辈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弯起腰刚要说话,却发现原本站在眼前的两人早已消失...
天楼顶端。
白爷仔细地盯着眼前那颗石头,额头隐隐冒汗。
这石头有半个人高,通体纯白,光滑的表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悠悠发光。丝丝的仙灵之气自其内飘出,融入了空气。在其底部有几道深深裂痕,显得格格不入。
“这到底是谁干的。”
白爷失神喃喃道。
柳平川摸了摸那裂缝,良久才发话:
“似是仙气枯竭了。”
“怎么会枯竭?完了...若要这穹沧珠完全恢复,至少也要数百年啊。”
白爷手中闪了一下,一块蓝色的传令玉简凭空出现在手中,道:
“明月宗全体弟子听令,百年之内,天楼四层之上,禁止进入...”
.......
见陶天雄一副奇怪的神色,在旁边看到了司行道:
“既然今日我们入此宗门,那你也就是我们的前辈了,以后我就叫你师兄了。师兄,看你刚才神色不太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
见司行叫自己师兄,陶天雄急忙道:
“不敢当不敢当,司大哥还是叫我阿雄好了,叫我师兄我实在不习惯。哦,刚才宗内向全体弟子发了一条禁令,现在你们还没有玉简,自然是不知道,我就先跟你们说一声吧,此禁令说的是,百年之内,天楼四层以上,禁止进入。哦,天楼就是我们刚才测试所看到的楼阁。”
“百年内禁止进入天楼?”
司行低声喃喃道,眼中看向的却是岳易,他也有所察觉地对自己微笑了一下。
司行凑上前去,躲过众人的目光,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
“师傅,这是你干的吧!你实在太厉害了,那可是两个元婴修士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岳易点了点头:
“这是渊儿弄的,走了那么多个宗门都被拒绝了。所以我一来就给他个下马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详细的等下再告诉你。”
我就说以普通人的身体走的那么辛苦,还要一个一个宗门地去问,师傅怎么不会恼火呢,没想到啊!原来他老人家心里明着呢。看来明月宗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自己招进了个白眼狼。哈哈,我喜欢,让你们这些宗门摆谱子,敢得罪我们,这就是下场。司行在心中偷偷的乐着。
没走多久,便又来到一座楼阁,这楼阁占地大,楼阁三面贴着石墙,似是通向周围的山林,方方正正,红漆色,许多蓝旗挂在楼檐悠悠飘动。刚才走的途中也遇到过好几个这样规模的楼阁,不过占地要比这小很多,挂在屋檐的旗颜色也是不同,显得更加迷你,也更精妙许多,似是少部分有身份之人所住。
待来到了这座楼阁的门口,陶天雄止住了众人道:
“到了,这是司大哥的住所。住所的区分都是以修为安排的,若是刚招进来有资质的新人,则挂旗是黄色;练气期则是蓝色;金丹期是红色;长老级别的人是紫色;元婴期则是黑色。楼阁分别命名为黄旗楼、蓝旗楼、红旗楼、紫旗楼、黑旗楼。
你们都是新人,本来第一天是从黄旗楼入住,不过因为你们之中有炼气、金丹期修为的存在,所以我折中为你们安排了蓝旗楼,若是修为能够取得进步,就有机会入住更深旗色的楼阁,灵气的密度也是有着极大的差别。我就送到这了,你们只需进入阁内跟管理人说一声就懂了。”
司行等人点了点头,目送陶天雄离去。没走多远,陶天雄忽地返回来了,道:
“对了,我忘记同你们说了,男女修士是分开修炼的,就这样,走了。”
“啊,什么,分开修炼?我不要。”
司行听到他这一句话急忙跑到宁紫身旁拉住了她的手。
“你快放手。”
宁紫不敢看其他人,轻轻甩了甩他握住的手。
“不放,等下就见不到你了,我不放。”
司行赖了上去。
“咳咳,渊儿,爷爷带你进去玩玩。”
岳故意易咳了两下,带着渊儿进去,身后的冥霜虎也是看不下去了,直接甩着尾巴跟了进去,神识向司行一字一顿地说了两个字:
“人、类。”
“哎?小白你说什么?我们人类都是两情相悦的,哪里像你们妖兽,直接用强的,一点情趣都不懂,哎,你们都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司行在后面喊道,却是直接在后面抱住了宁紫,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轻轻道:
“老婆,我们...哎哟,又揪我耳朵,痛、痛,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饶了我吧。”
见司行在求饶,宁紫此时的脸色早已通红,轻啐道:
“你这坏胚子,人都被你吓走了,也不知道在渊儿面前收敛点。”
“哎哟,老婆我们就要分开了,我这不是想多陪陪我的亲亲老婆嘛,你就揪我吧,揪死我我都要抱着你。”
既然已经赖上了,司行是打算赖到底了。
“咳咳。”
宁紫感觉被他说的耳根有些发烫,急忙掩饰道:
“哪有你像这样不分场合。”
司行贴近她的耳朵轻声道:
“现在他们都走了,这个场合合适了吧。”
宁紫红着脸没有说话。
“咳咳。”
司行将宁紫转过身来,深情地盯着她,正欲吻下去,却听到了一个声音:
“我说我在这咳了一天了都没听到,你们两个小鬼是不是聋的啊?!”
我日,是哪只王八在坏老子好事啊!小心我阉了你,司行寻着声音方向,看到了一个面黄肌瘦的修士站在那,长得蛇眉鼠眼,眼神隐隐有灵光闪现,下巴有一小撮胡须,用司行的一句话说就是,这家伙就算不是小人也绝对不是个好鸟。刚才听他的声音细声细气,自己的鸡皮疙瘩差点都掉了下来。再用神识一扫,金丹修为,不用想,这家伙肯定是这里的管理了。
幸好老子神识过人,勉强看出你的身份,不然不小心骂了你,咱们这群人好不容易刚进来就要给踢出去了。
宁紫脸色如同沾上血般,藏在司行背后没有说话。
司行装作没事扯着笑脸凑了上去,对着那管家谄媚道: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蓝旗楼管理啊!小子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一见,实在三生有幸啊...”
那管理见他一上前就溜须拍马,倒是被他说愣了:
“嗯?我们认识?”
“管理当然不认识我,像我这种小辈怎么可能与管家相识呢!我都是在别人口中听说管理在明月宗金丹修为里神功盖世,以一敌众,管家你那什么仙法啊!威力非凡,我竟然给忘了。”
“是流水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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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家听到他的话竟是生生受了下来,笑着点了点头,习惯性用手摸了摸他那一小撮胡须。
这家伙脸皮竟然比我还厚,说你厉害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鄙视你,连修习的仙法名字都那么水,估计名字也好不到哪去。
“对,没错,就是流水剑法,实在令人印象深刻,我这几天健忘,竟给忘掉了。还有,管理有一个极其响亮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姓李还是姓什么来着,我竟又给忘了,真是对不起。”
见司行摸着头苦想,那管理笑得合不拢嘴,对他道:
“我的名字叫韩健。”
“什么?汉...哦,对,是韩健,对,就是这个名字,实在是响亮之极,使人一听精神抖擞啊。”
司行差点没收住把汉奸两个字说出口了,附和着。
随后又道:
“韩贱韩贱,名如其贱。锋利无比,厉害非常啊!尤其是用上流水贱法,凡是看到的人都忍不住鼓掌称其好贱啊!”
韩管理见这家伙如此高夸自己,哪里还不知道这油嘴滑舌的小鬼有求于自己,单刀直入笑道:
“哈哈哈哈,好,说了那么多,但不知道你有何事相求啊!”
司行对他竖了个拇指:
“韩管理果然是精明之人,其实就是这样的,晚辈今天刚来,听说要男女分开修炼,我们夫妻二人哪里忍受得了分离,就不知管理能否帮帮忙...”
他手中一道微微的光芒一闪,给韩建看到又恰到时候地收了回去。
韩管理待看清那东西,看了看四周,眼中射出狼一般的光芒:
“中品灵石。”
司行见他脸上一露惊喜之色,随后却又很快把惊喜隐藏起来,心中暗骂一句老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