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这帮鼠孙子拼了!”
一阵急促的光芒过后,轰隆一声巨响,这名翼虎带着周围一大片的好几只老鼠同归于尽。
但,也仅此而已了。
‘看来,白鼠公主真的举行了活祭。’
见状,木葵双拳紧握。
那名选择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翼虎,是三阶中期的。
正常情况下,以他的实力,完全能带走周围一大片的老鼠。
而现在,却仅仅只是带走了离得比较近的几只罢了。
这样明显的对比,就算是傻子,也会察觉出这其中有问题的。
“来了!”
猛和计对视一眼,全都面色凝重。
那些老鼠,增强了何止两三倍?
正如木葵一开始推测的那样。
如今,同境界之下,两三只鼠兽人,就能赶得上一只翼虎了。
这样的变化,实在是不容乐观。
“奇怪,那些老鼠怎么突然变这么厉害了?”
对此,莽撞懒得动脑筋的野猪首领,百思不得其解。
“嘿!你们这帮讨厌的老鼠,用了什么好东西?”
鬣狗首领问。
“哼!那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东西了。”
白鼠公主翘着二郎腿,高高的坐在木质椅子上,眯着眼,笑得神秘莫测。
椅子,是事后老鼠们合力,又给白鼠公主弄出来的座驾。
甚至,在经历了坐着的椅子,直接被猛轻易毁坏的事件之后。
白鼠公主还有先见之明的,率先让她的属下们,给她准备了好几把椅子。
都是那种花纹精致好看的。
兽纹战士身体强悍,哪怕是鼠兽人,也一样。
这些东西,老鼠们合力,很快就给弄出来了。
“怎么感觉冷嗖嗖的?”
面对白鼠公主那灿烂的笑容,鬣狗首领却是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满心的疑惑。
“哼,接下来,就看我们鼠族的吧!”
白鼠公主自信一笑。
接着,她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战场上的鼠族兽人们吩咐。
“都给我杀,除了雌性和我之前指的那些,其它的全部杀掉。”
部落战争,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是容不得有多少留手的。
白鼠公主虽然狂妄。
但,这个道理她也是明白的。
因此,除了翼虎族的雌性和她之前指出来,特别想要的计和崎等人。
白鼠公主,是丝毫不打算留守的了。
甚至,如果不是顾及到他们鼠族哪怕进行了活祭,获得了邪神赐予的力量,也打不过其余六族的联手。
就连翼虎族的雌性,白鼠公主都是不想留的。
他们鼠族一窝能生十几个,根本不缺人口。
雌性这东西,讲真,对于鼠族来说,还真的没多大的吸引力。
那些一直嚷嚷着想要抓住翼虎族雌性的,单身了一辈子都基本不会拥有雌性的炮灰老鼠们,白鼠公主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
很快,随着白鼠公主一声令下,数之不尽的老鼠大军,就铺天盖地的,朝着防兽洞门口涌来。
一时之间,竟是跟兽潮时那源源不绝的数量,也不遑多让了。
当然,区别也是有的。
就比如兽潮时,还会出现不少零阶的,兽人们对付起来,除了兽潮源源不绝的数量令人绝望外,其实还是要相对安全不少的。
但,如今平均两三个鼠兽人,就能打一只翼虎了。
那战况之惨烈,可想而知。
“下去,雌性全都下去,待在后面不许出来。”
见木葵和奕萱几个还在转角处逗留,猛严厉的对她们喝道。
“阿姐,你们去后面躲着吧!就算出了什么事,那些人也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
还没好全的木昭,语重心长的对着自家阿姐说到。
此时,不止木昭,汜、擒爷爷,甚至还有身体不好的林爷爷等。
翼虎族几乎所有的雄性,都站出来了。
鼠族一旦活祭,获得邪神的力量赐予,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容不得他们有丝毫的退缩。
只要是还能站起来,还能战斗的。
几乎,都站出来了。
“好丫头,如果我们部落真的撑不过去,那你们也要好好的活着。”
一名头发花白,脸上长满褶皱的老雌性,也站出来了。
“好好活着,生下小翼虎就藏起来,说不定我们翼虎一族还有崛起的希望。”
另一名同样头发花白,只是年纪稍轻的雌性,也同样站了出来。
雌性身体本来就弱,再加上她们很难成为兽纹战士,所以年老的都没有几个。
但是此时,她们却依旧站了出来。
翼虎族如果灭族。
那么,最有可能活下来的,就只有雌性了。
一般情况下,
各族是不会对木葵她们这些成年雌性,以及银铃等雌性幼崽下手的。
如果说,还有谁能保留翼虎部落最后的火种的话。
那么,无疑就是木葵她们了。
毕竟,雌性翼虎哪怕是跟其他种族的兽人结合。
那也是能有一半的几率,生出小翼虎来的。
只不过,这种在别的部落,特别是翼虎雌性身为战俘的情况下,她们生出来的小翼虎,会很难存活就是了。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哪怕早已决定,要动用禁术,说什么也要尽自己所能,助翼虎族撑过这艰难时刻的木葵,有点没反应过来。
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这样的变故,令她猝不及防。
突然老兽人和伤员们也要上前线了,木葵还反应不过来。
“这是最坏的打算,但愿他们能撑住吧!”
叶不由分说的拉起木葵的手,将她往大后方拽。
就这片刻的功夫。
前方,一场异常惨烈的战斗,就已经开启了。
多的事翼虎们前仆后继,而后被铺天盖地的老鼠,快速淹没的场景。
入目之处,只剩下一片片的猩红。
不管是飞溅的血液,还是那些残值碎肉乃至族人和敌人的尸体。
全都,被血色所覆盖。
木葵的眼中,一片赤红。
“不行,我不能走!”
不知不觉间,在旱季缺水的情况下,本就显得干燥的唇瓣,早已被木葵咬得血肉模糊。
但,这一切她恍然未觉。
她只知道,她现在得留下来,不能跟个懦夫一样,去后面安心的躲着。
然后,等待那自己无法左右的,未知的判决。